尼斯選的是一家高階餐廳，埃爾維斯特意訂了包廂，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有丹尼斯在，也不必擔心他們的話會有人竊聽。

那兩個人已經先進去點菜，趁著在路上的功夫，陸濯也終於尋到機會，同自家愛人解釋了整件事的始末。

如果說其他資料的消散大都是有著無可置疑的充分理由，丹尼斯的消散無疑是最烏龍的一個。

對丹尼斯來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同伴的質疑並不足以動搖他的心志，軍部的懲罰也不會叫他有特別的念頭，即使被父親冷酷地拒絕了交談，最多也只會叫他在心裡感到有些難過。

能分出一部分感情去難過，就已經是他對自己最大程度的寬限和放鬆了。

被訓練成了戰爭機器的丹尼斯，雖然依舊有著對於感情的本能渴望，能感應到的內容卻實在微乎其微——而他的資料之所以消散，其實就只是因為那道精神鐐銬的壓迫實在太強了。

聽陸濯說到這裡，連蘇時都忍不住揉了揉額角，哭笑不得地輕嘆了口氣。

精神鐐銬的威能確實連他都險些承受不住，如果丹尼斯不冒險也就罷了，一旦他選擇了帶著精神鐐銬去操縱機甲，或者是短暫地取下鐐銬去做什麼事，之後又重新戴上，確實是會被陡然增強的壓力將精神力壓垮的。

“埃爾維斯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醒來的時候，丹尼斯就已經消散了——這並不能算作是他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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