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念斯從廚房出來,她趴在沙發靠背上,瞅著葉念斯,繼續剛才的話題:“把你送回來後,我給桑浯打電話了。”
葉念斯的腳步陡然停住。
隔著一段距離,白欣然不是很確定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但是故意止住話頭,等葉念斯的反應。
不遠處的人還是站在那兒沒動,白欣然只有接著說:“不過我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了。”
葉念斯這才給了她一點回應:“估計那個時候太晚了,她已經睡了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欣然說,“果然今早她看到未接電話提醒就回過來了。”
葉念斯望著她,沒有接話。
白欣然聳聳肩,“她問我有什麼事。昨晚我喝了一點酒,一時衝動才給她打的電話。今早我心想你既然要清醒了,我也不能干預你們的事情。所以就是說昨晚我們班裡聚會,她來我們班也蹭過好幾年的可,所以想看她有沒有時間出來。後來問候了幾句,扯了些有的沒的,就掛了。”
葉念斯“哦”了一聲。
白欣然拍拍自己的旁邊的沙發,示意葉念斯坐過來,認真的問她:“你究竟和桑浯之間有什麼事?不要給姐姐扯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就你昨晚那表現,嘖嘖,簡直是教科書搬的情根深種。”
葉念斯皺了皺眉頭,又嘆了一口氣:“真的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我當時真是那麼覺得的,但是我這幾年放不下她也是真的。可是你說,放不下又能怎麼樣?”
白欣然疑惑地問:“其實我最不明白的一點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一點訊息都沒有,而到現在才出現?又或者說——會出現?”
這是她自己葉念斯出現以來就放在心裡的困擾,但是因為過了五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還適合問出口。如今重逢也有兩月,雖然幾度年歲,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變化,但是感到當年的深厚感情沒有淡去,所以現在才問出了口。
她真誠的發問得到葉念斯一個自嘲的微笑,而後聽得她喃喃反問道:“你都覺得奇怪,你說,桑浯她會不會也在疑惑?”
白欣然覺得葉念斯話裡有深意,剛想追問,突然電視自己關了。
雖然她聲音開得小,但關閉時的雪花聲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兩人耳朵裡。
葉念斯站起來試了一下屋裡的燈,又出門試一下樓道的燈,得出結論:“沒電費了。”
“電卡里有電嗎?”
“沒有。”搖頭。
白欣然對她這種臨陣磨槍的行為嗤之以鼻:“你怎麼不知道充上電以後就去給電卡交點錢,以備不時之需?今天物業應該休息吧。走吧,我送你去買電。”
“我來的時候就有電,房東把電卡給我以後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充。”葉念斯伸冤,又說,“等等啊,房東給我留的有最近供電營業廳的地址。”
地址包著電卡在書桌的櫃子裡放著,她拿出來給白欣然看。
“勞動西路?”白欣然誇張地“哎呀”一聲,“那麼荒涼的地方你就算能打車去,也找不到車回。你看今天不是有我在,你該怎麼辦呀。所以說做人要未雨綢繆,知道不?”
斜乜一眼,“你是不是因為這種事被你媽念多了,所以抓著我就停不下來,以洩心頭之苦?”
白欣然:“……”
*
勞動西路並不如白欣然的語氣所暗示的那麼荒涼,只是臨出市區,綠化不是很好。
街道邊工廠居多,沒有高樓聳立,白色院牆上都難露出個屋頂。整條街光禿禿的,耀眼陽光下被曬得金黃,好像快融入同樣金黃的空氣裡消失了一樣,毫無生氣。
交完電費,走出營業廳,白欣然站在門口等她,雙目明亮地看著對面工廠裡開出一輛貨車。
“怎麼了?”葉念斯問。
“我在看那輛車是怎麼開直角彎出來的,我雖然駕齡也有幾年,但是拐彎的時候還是拿不準。”
“你打算開這麼大的車嗎?”
“你懂什麼。”白欣然不以為意,“比例都差不多嘛。”
定定地觀察了對方在什麼時候轉方向盤,看著貨車轉過彎,工廠大門也關上了,才說,“走吧。”
*
葉念斯插電卡的時候,白欣然站在樓道口百無聊賴地問:“誒,你充了多少錢啊?”
“200。”
“這麼少?”眼睛瞪圓,“你好歹充500嘛。”
“我不怎麼在家裡用電。”葉念斯把卡拔|出來,“就每天開個燈,用個電腦什麼的。”
“哦。那一會兒我再送你去充點錢,免得你下次還要跑一趟。”
“不用了,等明天物業上班了,我去物業充,不用麻煩跑一趟。”
白欣然看一眼時間:“那我就走了,你記得明天充電費。”
葉念斯不禁失笑:“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白欣然坐回車裡,才想起:是不是斯斯問了個問題,我還沒回答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思凡小天使的地雷和life goes on 小天使全部的營養液,比心!今天這一章字數比較多哦~
☆、一兩個慶祝儀式(1)
收購牧沃倫的專案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然而不久,金龍醫療成功收購劍明思的訊息傳來,並且邀請了革新醫療參加慶祝儀式。
請柬是金學章親自送上來的,直接給了靳桑浯,並且“麻煩”她代為轉交給其他人,然後靳桑浯親自來了財務總監辦公室。
張鑫亮看了看請柬,發出一聲輕蔑的“嘁”。
靳桑浯無奈地笑了笑,轉身望向葉念斯,遞上另一封請柬,說:“這是你的。”
葉念斯愣了愣,這才接過請柬。
張鑫亮也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接到邀請。
靳桑浯平和地笑著望向葉念斯:“顯然他還記得你這個老同學。”
金學章也是她們的校友,和葉念斯同學院不同專業,當年還追求過她。當時她已經和靳桑浯在一起了。靳桑浯畢竟是另一個學院的,她在靳桑浯知道之前就把金學章打發掉了。靳桑浯還是好一陣後才從白欣然那兒聽說這個事的。
當時她們在吃火鍋,而她只想一巴掌拍死白欣然這個嘴巴不嚴的,一邊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靳桑浯的反應,怕她生氣。
靳桑浯倒是沒有生氣,帶著如常的神色將涮好的牛肚放進葉念斯的的碗裡,才放下筷子,靜靜地望著葉念斯。
葉念斯當下會意,將事情解釋得一清二楚,順道還花言巧語地表白心意,湊在靳桑浯面前,揚起臉說:“我只喜歡你。”
靳桑浯聽完,輕輕笑了一笑,小聲地在葉念斯耳邊說一句“我也只喜歡你”,又繼續給葉念斯涮牛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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