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時候，悄悄地眯起眼睛，就看到了司空宇的表情上露出的不適應，正在勉強地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退縮，這感覺就像被當場被打了一下腦袋，瞬間一切都清醒了。

“我讓你感到不舒服了？”

“我不知道。也許我只是還沒有適應而已······ ”

“那你跟那個人呢？也覺得不適應嗎？”

司空婧舒不該問，過了三年了，她一直都很避諱提到上官奕，但是今天她真的覺得難受，她受夠了每次司空宇不由自主地拒絕司空婧舒，這讓她忍不住想知道她跟上官奕是什麼樣子的。

司空婧舒想要更多，她不想將就。她希望司空宇可以對上官奕的時候那樣為了她痴迷，想到她的時候滿腦子裡都是該怎麼擁抱她、親吻她，而不是該怎麼保護她、怎麼恪盡職守。司空婧舒想要戀愛，不是想做她的上司、妹妹、或者親人。

司空婧舒不想聽到答案，默默地轉移了一個話題。

“小宇，準備好我的生日禮物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小寒在清單上寫的清清楚楚。”

“那我的定婚禮物呢？”

“······啊？”

“我說，我的定婚禮物！”

“呃，剛才的那個不算嗎？”

司空宇說的是剛才的親吻，司空婧舒馬上就露出了不開心的樣子。

“啊哈哈，我開玩笑的。剛才的那個就當是給司空啟的定婚禮物好了。小寒，記得寫在他的禮物清單上啊，就寫‘司空宇禮物——一個吻，大小姐代收’。”

司空宇這是想讓司空啟氣的吐血嗎？司空寒很嫌棄的皺眉，司空宇倒是露出了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她是認真的嗎？

“小宇，你還沒有準備我的訂婚禮物對吧？我已經想到我想要什麼了。”

“您想要什麼？”

“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我想成為第一個看到你穿婚紗的人。”

“······ ”

司空婧舒笑的很甜、很美，司空宇怎麼可能拒絕這麼美麗的大小姐？默默地點了點頭。

司空宇看了一眼司空婧舒備用的婚紗，真的都好看的讓人眼前一亮，不過每一件婚紗都不是一個人可以穿的，她就挑了一件相對簡譜的婚紗，可以自己一個人試穿。

“你們其他人都出去吧。”

所有人都很聽話地走了出去，除了司空寒。此刻司空婧舒的身邊沒有人，司空宇又去試穿婚紗了，她不能離開司空婧舒。

“小寒，一會就好，小宇出來的時候背對著我們好不好？我要做第一個看到她穿婚紗的人。”

“是。”

司空寒點點頭。等了很久，當試衣間的門快要被開啟，司空寒迅速地轉過了身，不去看司空宇。她只能聽到聲音。

“哇，你真好看。”

司空婧舒看到司空宇穿著婚紗的樣子之後就像被勾了魂一樣走了過去，忍不住輕輕地親司空宇的嘴唇，不過馬上就分開了。

一想到現在讓她感到這樣心跳加速的人完全對她沒有這方面的感覺，就覺得好不甘心。

“小宇，你好狡猾啊，為什麼只有我這麼緊張？太不公平了，看來我們兩個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

司空宇無法給司空婧舒她想要的愛，她的愛像親情，像友情，也有景仰和心疼，卻沒有一絲荷爾蒙帶來的紊亂。已經夠了。沒想到司空婧舒最終還是選著甩掉司空宇。她已經放棄司空宇了。

這一切都好難受。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 ？司空婧舒會像喜歡司空宇一樣喜歡司空啟······

司空宇回到了大廳，強行地嚥下了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她對司空婧舒的感情確實不帶著荷爾蒙的紊亂，但是她對司空婧舒的依賴確實超出了這一切。她喜歡司空婧舒一直看著她，她從小到大也一直看著司空婧舒，她真的很不明白，同時看著彼此的兩個人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錯開的，為什麼就是不一樣呢！

“咦，小宇，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啊？”

“我不是說了大小姐的未婚夫不是我了嗎？這一下你們信了吧。”

司空宇看似不在意地聳聳肩，她以為表現得非常好，但是瞭解她的大小姐們都沉默了。只有司空宇不知道，她親手把最喜歡的大小姐推給了司空啟，此刻露出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讓看到的人都覺得心疼。

再一次跟那些大小姐們嘻嘻笑笑的，好像完全不在意今天的晚會，直到第二層的大門被幾個侍女推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今天的重頭戲就開始了。

從大門的後面，司空婧舒挽著司空啟的手腕走了出來，穿著很好看的晚禮服，司空寒在後面拖著司空婧舒的裙子，司空婧舒此刻的樣子真的好美，所有人都忍不住驚歎了起來。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司空家選擇的是司空啟，覺得不甘心，但同時也認了，避免了一場災難。

司空宇的選擇是對的，她自我安慰一樣地鬆了一口氣，但剛剛還在跟司空宇調侃的大小姐們都傻眼了。

“怎麼，怎麼會是司空啟啊？”

“小宇，你被甩了嗎？因為司空啟比你聰明、比你能幹、比你身材好，所以你被甩了嗎？小宇你好可憐啊。”

“小宇不哭，小宇不哭啊。”

結果弄得司空宇哭笑不得，她怎麼交上了這麼一群活寶？

“你們夠了啊，我沒說我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啊，那是你們自己想的。而且司空啟還是我選的呢，我覺得他們很般配啊。”

結果愛胡鬧的這些大小姐都沉默了，互相使眼色，表情就好像是啃到了很髒的東西。

“你們還是說出來吧。”

最後端木怡被推了出來。

“小宇，你真的覺得他們很配嗎？你仔細看看，不要看表面，看他們的表情。”

司空宇抬起了頭，然後愣住了。

為什麼司空婧舒不笑呢？她雖然沒有愛上司空啟，但是應該很喜歡司空啟的，司空婧舒也覺得沒了司空宇，她會跟司空啟在一起。但是為什麼在面帶微笑的表面下，司空婧舒很不開心。

端木怡是外人，但反而看的更清楚。她注重友情，一直把司空宇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一樣看重，所以她很生氣，氣呼呼地從小包裡拿出了一個很高階的小鏡子，遞給了司空宇。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表情，然後再告訴我他們很般配！別像傻子一樣自以為是了，你連你自己的感情都不瞭解啊！”

司空宇默默地看了一下鏡子，結果她自己也震驚了，此刻才明白這些平日裡看著沒大腦的大小姐們為什麼會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因為鏡子裡的司空宇，根本已經說不上是司空宇了，她只是一個失戀的少女······

為什麼會這樣？司空宇跟司空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