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我到底在幹什麼。
依賴在斑曜的懷裡無法振作了。
父母一聲不吭地離開,早上起來就只有一張白字條留在桌子上。
上面寫著多麼溫情的話,捨不得我?捨不得還把我獨自扔在這個負債累累的家庭。每天早晨醒來都會擔心有人找上門,然後四處奔波去找工作。
哥哥也是無情的,三年前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也討厭這種支零破碎的家庭,我還要感謝他們把我養這麼大沒有賣給黑心商人開膛破敵。
無盡地打工,身無分文的自己在阿翔的家人照顧下才得以勉強生存,但是不能一輩子賴著人家,僅僅只是在他家工作一個月就在別處尋找就業機會,可悲的我被許多老闆拒絕了,一看就是一個小孩的我什麼都幫不了他們。
我也要躲著追債人,漫無目的地……
直到在一家急招員工的小酒吧,我被錄用了。
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情是多麼地激動開心,老闆也很同情我,所以我決心要在那裡好好地幹出一番成績的時候……
斑曜跟另一個不知名的男子出現,那男子破屋頂而下,斑曜跟著那個男子在我工作的地方引起了戰爭。整個酒吧被毀得有七八成了,他只憑在那個男子脖子上咬了一口,那男子就被他踢到了我的面前癱倒在地,他表情猙獰,很痛苦地扭成麻花狀,身體在腐爛,發出惡臭的氣味。
於是,他贏了。而被毀得差不多的酒吧也無法做生意下去了。
我的心臟一下子撲空了,損失巨大無法做生意的老闆肯定是無法錄用我了。
我的腦子空白一片的,迷迷糊糊地就把這個外來的恐怖分子斑曜給攔截住,向他索要賠償。大概也是覺得欠債已經註定半隻腳踏入死亡邊緣了,何不如冒險去跟惡人討討賠償,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他卻沒有生氣,就是這樣露出一種腹黑的笑容調戲我的臉蛋,說我像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吶,就是這樣被他纏上了,他本性就是蛇,蛇愛把食物纏著然後吃掉。
儘管外表再人性化,始終是一條毒蛇。
但是以前是這樣認為的我,現在躲在他的懷裡哭,為什麼又有一種安全感……這個人一直在小心眼地算計著缺失要拿條件交換,白天不分場合地主動吻他就是小忙,安分地、並帶著恐慌、自行脫去衣物給他抱著睡一晚,對我動手動腳的就是大忙……傻乎乎的我就只能服從這樣的規則,誰讓我沒有能用獨立,一直需要依賴他的幫助。
他說喜歡我,我的表面是很強硬地拒絕這個腹黑的傢伙,可是我心裡卻有相信他在喜歡著我。確實他身邊許多女人可以為他投懷送抱的,但是他偏偏就挑中我去玩這種佔便宜的好事……其實對於他來說,我的那些要求都是小意思。
但是我就是很難接受這樣的發展。
利用了奧雷哈斯的新聞來勾引我向他提出要求。
他耍小心眼演的一場戲,我就真的流露出我內心真實的一面了,只要這真實情感出來,鎖姻咒就能成功施行。
他向我提出那種結姻的事情,我心裡在算著先答應後反悔的計策,以為只要把辦證的事情拖著就行了,結果還是被擺了一道,糊里糊塗地就成了他的妻子。
明明知道沒有退路,所以內心在慢慢選擇接受現實,我卻慢慢發現自己在被斑曜的美色和才能所迷惑了。
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味道,淡淡的幽香。
讓我不太想脫離他的擁抱。
就像一隻無力無心的小鳥,落在蛇的身上棲息,然後被它柔軟的軀體一卷一卷地包圍。
何謂斑曜之心不可揣摩。
他隱瞞了家族的一切,我直到了他的生日的今天才知道。他的孩子個個都是我所缺失的,我處境的對比。
以前愣是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財產……像一個笨蛋的我……
(結束)
斑曜勸不過懷裡的人兒,他知道硬逼反而會被反抗得越嚴重,腹黑派的想法在他心理再一次建成:“小雅,既然不想吃的話,等他們都回去我親自餵你吃要不要。”
眾人都巴著眼看父親。以為這對人在耍恩愛之際,那小鬼忽然又像受了刺激般振作了起來,趕忙從抽紙把自己的下半臉捂著:“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自尊讓他感覺整個人的臉又開始發燙了。於是站起來向不敢亂髮聲的眾人宣佈:“誰可以跟我換個位置,……”
子女們面面相窺,大家都知道父親越是表現的很淡定地笑著就越是在警告任何人都不可以跟他換位置。大夥突然都很配合地找理由推託,達雅瞥一眼旁邊的天然示意他幫忙,豈料天然咬著餐具仰頭斜視達雅:“對不起,我對方位很敏感。”
他望向天然身邊的白伊,白伊也露出假笑:“對不起,我喜歡面對著窗戶,這樣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對不起,我習慣了坐著對門的位置,。”下一位跟白伊一起來的夜砧拿著相似的理由說道。
見達雅看著自己的富商依漣趕忙擺著手說“我想正對著父親用餐。”
“父女不能同坐一起。”口直心快的另一個女兒說道。這是哪門子的說法……
“我性格是接近隨波逐流的人。”內涵的奧雷哈斯校長一句話帶過,實際他想不出更合理的說法……
無果的達雅便看著對面的肖墨,肖墨不是很會撒謊的,也不喜歡撒謊,但是他內心也懼怕著父親:“對不起,,這樣的話我就,,我就夾不到我喜歡的菜了。”好牽強的理由。
“換了我把你喜歡的菜放到你的面前不好嗎。”達雅的話把肖墨卡住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合理的理由了。但是說謊已經讓自己心理很不好受了。“對不起,,我還是,,不能這麼做,父親會不高興。”
肖墨的話引來哥哥姐姐們憐惜的眼神……
達雅見情勢很不妙,便認命地嘆氣,肖墨已經滿臉通紅了,下一秒達雅牽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其實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斑曜此時的心理一定是正在得意中。
他微斜著臉對斑曜咬牙說:“過後你可別遷怒肖墨。”又是在求情。
斑曜挑眉別有意思地看著認輸了的自家小鬼。
不甘心就這麼敗場子的某人,刻意把自己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天然身上,然而時不時找天然小聲地搭話。天然便故意又把話題移到他的奧雷哈斯校長沵摩身上,以奧雷哈斯的話題讓達雅分心,以免父親遷怒自己身上。達雅就真的被轉移了注意落在對面的束髮美男子身上,那就是沵摩,沵摩發現達雅在看自己,便又特意跟旁邊的妹妹找話題。
達雅想到了什麼,機車地扭頭向斑曜提出了一個白痴的問題:“如果你生氣了,你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嗎?”他明顯感覺到大家都對斑曜有畏懼感。
斑曜一副沒事的樣子:“我做什麼事,,我只知道他們會把自己藏得很隱蔽不想給我找到。”
除了單純的小鬼,子女都害怕著斑曜走火入魔的後遺症爆發,絕對一隻不留……所以千萬不能惹火他,總而言之,得罪老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感覺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別提多尷尬了,氣氛一直很不對勁。在廚房處理後事的白伊用同情的目光僅僅落在達雅身上幾秒,都被他發現了。
送禮蹭飯基本都結束的大家,計劃著要團體去什麼地方玩。
被圍住的斑曜便沒有注意到自家小鬼已經偷偷地溜了。達雅只想去找到在樓頂吹風的肖墨和天然,悠悠地走進他們中間。
“你們都有什麼事瞞著我呢吧。”達雅靠著欄杆好奇地望著肖墨和天然。
“所以不能告訴你。”天然很順溜地拒絕了。
“誒,你跟斑曜欺騙我感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達雅便怒了起來。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父親發現你不見了……”肖墨一臉擔憂
“會怎樣?”
“會擔心。”還以為肖墨會說出什麼可怕後果……
“那我還是不想回去啊。除非你們告訴我鎖姻咒怎麼解。”
“你不想當我們後媽啦。”
“你覺得我會喜歡當你們這些千歲老爺的媽?”
“告訴你也沒用啊,得要下咒的人願意解開才行,老爹是不可能的。”
不過想想也是白想,斑曜是不可能給他解開的。
“更何況你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而是在我們當中有比老爹更腹黑傢伙,那就是今晚的出資人……依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