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洛帆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火堆早已經熄滅，柴火都化成了灰白色的殘渣，染宇歌並未在洞內休息，“人呢？”

洞外涼風習習，四月的夜晚還是很涼的，洛帆抖抖身子發現染宇歌負手仰望著夜空，稀稀疏疏的星辰散發著羸弱的光芒，星光撒在染宇歌俊郎的臉龐，讓此刻的染宇歌多了些許的柔和，和門內師姐們的柔不同，染宇歌的柔更多的是剛冷，一時不經讓洛帆著了迷。

“好看麼？”

“好看。”

染宇歌嗤笑一聲，洛帆卻沒聽出嘲笑的意味，也跟著嘿嘿傻笑。

“真是個傻小子。”染宇歌的手拖起洛帆的下巴，觸感細膩，清俊的五官看著讓人有種特別的味道。

“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

一把拍開染宇歌的手，洛帆使勁用袖子擦著被觸碰過的地方，好似那裡被塗了髒東西一樣。

靜靜的看著洛帆的舉動，染宇歌眉頭微皺，自己真的有這麼髒？手指還是那麼晶瑩修長，沒有任何汙點，就連每次殺完人都是用帕子擦乾淨的。

殺人，染宇歌忽有覺悟，是了，洛帆覺得髒的不是外表，該是那殺人的髒，原本不知哪來的好心情徹底冷了下來。

“明天你走吧。”

啊嘞？不知為何，洛帆心跳那麼一頓，擦著下巴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為什麼？”

染宇歌沒有回答，轉身回了山洞，洛帆急巴巴的跟了上去，“你不是要我跟著你混麼，現在又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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