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它力氣逐漸加大,最後猛地一扯。
「唔!」趙鈴只覺得整個人往前彈,狠狠撞在女人的背上,臉跟胸口有種沉沉的悶痛,撞得不輕,心裡有點委屈的趴在女人身上,一手扶著對方的肩膀,一手揉著疼痛的臉頰。
正憋屈著,趙鈴感覺到背心,女人靈活的尾巴輕輕的在那滑來滑去,好似在安撫她,她揉臉的手覆蓋上只大手,輕輕的跟著揉,趙鈴對上了阿圖有點愧疚的眼神,心裡那點委屈就消失了。
兩人揉了一會,阿圖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雌性的手拉過要她抱著自己的脖子,又用尾巴把她纏好,再抓住獵物,兩隻一手抓著,一隻咬著,頭上腳下的往樹下爬,趙鈴也看見它伸出異於人類的爪子。
下了樹,阿圖也沒放下趙鈴,就揹著她往河邊走,趙鈴幾次想下去,都被用尾巴纏緊沒辦法,試了好幾次,後來阿圖跑了起來,那破風的速度讓趙鈴忘了下去的心思,反而緊緊抱住阿圖的脖子,深怕摔下去。
被小雌性緊抱著,阿圖心情大好的跑到河邊,才不舍的把香噴噴的雌性放下,高速移動後的趙鈴有點腿軟,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阿圖看了她一眼就忙碌了起來。
趙鈴看阿圖蹲在河邊,利落的把獵物剝皮清洗,用爪子把肉切分成肉塊插在樹枝上,一串串放在一片大葉子上。
期間,趙鈴脫掉磨破的鞋子,鞋子本來就舊,現在更是破破爛爛的,趙鈴看了嘆口氣,她把有點起水泡的腳泡進冰涼的河水中,阿圖看了看她也沒有阻止。
雌性連腳也好小喔!阿圖看那僅有自己巴掌大的小腳,上面有些破皮和水泡,等會給雌性找點藥草抹上,又嫌棄的瞥一眼那破鞋,雌性怎麼穿那種東西?難道她以前的部落都沒照顧她嗎?阿圖心疼了,再次慶幸自己撿到這隻雌性,以後有我照顧她,晚點幫她編草鞋。
生起火,阿圖把肉串插在火堆四周,三隻獵物做成的肉串很多,阿圖先插了五串,然後把剝下的獸皮洗乾淨,曬乾能給雌性使用,起身走到雌性面前,把她泡水裡的腳拉起來檢視傷勢,順便教她「腳」、「傷口」、「藥草」之類有的沒的詞彙,不確定她學會沒,最後叫她別動,才去附近找藥草給雌性。
趙鈴看阿圖走近草叢裡,對它剛才教的詞只聽懂六七成,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趙鈴馬上想走,但猶豫了,那些肉串…很明顯是要給她吃的,趙鈴住的鄉下很少有肉吃,現在看著饞得不行,肚子餓吃了水果感覺更餓,而且她也不會生火。
那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啊?不吃自己又給她食物,還揹她,難道想把她養起來?趙鈴看看四周,要找出回家的路是不可能了,她知道這裡根本不是原來的世界,女人宰殺的三隻動物她都沒看過,給她的水果比拳頭還要大,也是她從未見過的,更別提這長的詭異的白天。
不行,女人回來的話就沒機會了,趙鈴搖搖頭,拎起鞋子,赤腳渡過河水,想從河的另一邊離開,小心的涉過水,她快速套上鞋子,回頭看看快烤好的肉串,吸吸口水。
河邊樹比較少,樹叢一過去陽光就被茂密的樹冠給遮去,顯得很陰暗,剛才和阿圖來的路上沒特別注意,現在自己一人,趙鈴就怕了,心一怕,耳邊的野獸聲就清晰起來,又躊躇起來,好像一進樹叢就會被某種伏擊的野獸撲殺般的恐懼,滿腦幻想的趙鈴打了個寒顫。
阿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雌性,它剛處理完屍體,血腥味可能會引來別的動物,雌性一個人不安全,而且雌性還在反抗階段,阿圖也特別要盯緊。
它看見雌性跑到河的對岸,皺起眉頭,河的對面對雌性來說很危險,阿圖挖草根的動作加快,沒幾下就挖了一大把,抓住就跑出來,深怕雌性已經走遠了,雖然它能尋著味道輕易找到她,但它擔心雌性有個意外。
沒想到,雌性沒有跑掉,就是盯著對面的樹叢發呆,難道不是想逃?如果雌性只是想逛逛,那它下次駝小雌性去巡視地盤吧,它的地盤那麼大那麼好,雌性一定會知道它是多麼優秀的雄性。
「小雌性!」阿圖在火堆旁叫她,趙鈴心一驚,糟了!磨蹭太久,女人回來了,她回頭看它,阿圖手裡舉著肉串,想告訴雌性肉已經熟了,它還滴上蜜果的汁液,雌性一定喜歡。
聞著肉香,趙鈴肚子咕咕叫了,想著不然吃完這頓再說吧,人家都烤好了,嘴饞的趙鈴走回河邊,把鞋子又脫了提手上,扶著石頭走進河水中,往剛才離開的對岸又走了回去,慢慢靠近嘴裡一直說「過來過來」,笑眯眯的女人。
河底的石頭滑溜溜的,趙鈴心想著肉,腳底一滑,整個人扎水裡滅頂,嚇得阿圖以為雌性要被沖走了,三兩下蹦進河裡撈人,把趙鈴托出水面後心裡還在後怕,它怎麼那麼大意,忘了雌性的嬌弱,水那麼急,剛才它就該去抱雌性過河才對。
渾身溼透的趙鈴冷得抖抖,都已經快傍晚了,氣溫直直落,一股風吹來,趙鈴抱緊手臂上下搓著,想升溫,阿圖看雌性那麼怕冷,趕緊把她放到火堆旁取暖。
趙鈴坐在火堆旁,不好意思的看看阿圖,落水時它緊張的模樣,趙鈴自小父母都在都市工作,她和鄉下的姑婆住,姑婆還算疼她,但是沒兩年就去世了,後來她都自己住,靠爸媽每月寄來的錢過生活,很久沒人關心她了。
阿圖看趙鈴溼答答的衣服黏在身上,剛剝下的獸皮還不能用,它沒辦法,不顧趙鈴的掙扎伸手把她的衣服脫了,樹枝撐著用火烤乾。
趙鈴因為□□很不自在,但想想附近沒人,唯一的女人也全身光溜溜,也就算了,抱著膀子無辜的站著,汪汪眼看著阿圖『冷…』
阿圖問「冷?」然後做了個發抖的動作。
「冷。」趙鈴努力學習著阿圖的語言。
阿圖心疼的攬過她,把她抱懷裡取暖,小雌性顯然真的很冷,就乖順的窩在她懷裡,阿圖拔幾片大葉子鋪地上給她坐下,把熱呼呼的烤肉交到她手裡,想了想,還是變回獸型,側臥讓雌效能窩在它的腹部,畢竟毛皮比肌膚更保暖。
眼睜睜看見女人在她面前變成一隻大黑虎,趙鈴又害怕起來,那大虎嘴比自己的頭還大,好像一口就能吞下她,趙鈴看大虎靠近,想站起來,那尾巴輕饒上她的腰把她按住,然後大虎伸出舌頭,意外輕柔的舔舔她的臉,又用鼻頭點點她。
想起小時候姑婆養的小黑貓,趙鈴膽怯的伸手在虎頭上摸了兩下,怕大虎生氣,又趕緊縮回來,沒想到大虎高興的用大頭蹭她,那力道差點把她搓倒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呼嚕嚕的滾動聲。
根本是貓…
趙鈴被療愈了,當阿圖把溫暖的肚子靠到她背上時,那暖暖軟軟的感覺,讓她徹底愛上大貓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