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握著從葉信桐那裡要來的電話和地址,邵瑾炎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可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牽痛了受傷的嘴角,嘆了口氣,邵瑾炎無奈的回想,從葉信桐那裡要到凌晨的聯絡方式果然不簡單。
當葉信桐看到他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給了他一拳,邵瑾炎雖然吃驚,但也只能捂著臉一直和葉信桐道歉,畢竟他不能得罪這個手中握有凌晨訊息的男人。
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葉信桐解釋了一番,在他那種百般刁難的態度下邵瑾炎仍然堅持著要到凌晨的訊息,一番軟磨硬泡之下,葉信桐最後也不得不妥協了,給了他凌晨的地址和電話。
想起臨走前葉信桐那一臉張牙舞爪的恐嚇他不許再傷害凌晨時的樣子,邵瑾炎真的為凌晨開心也有些吃醋,他交了一個真心對他的朋友。
接下來的時間裡邵瑾炎又開始埋頭於公司的各種事物之中,雖然得到了凌晨的地址後他恨不得馬上飛到英國去見他,可是不先把手頭上這些讓他頭疼的公事辦完,他根本無法分身。只能繼續夜以繼日的加班加點,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公司重新推上正軌。
三個月後,在邵瑾炎和旗下團隊的共同努力,再加上嚴莫的幫助後,邵氏終於渡過難關,重新鑄造輝煌,擺脫了破產的傳聞!
在慶功會上,邵瑾炎手舉酒杯,一臉笑意:“我要謝謝一個人,因為有他我才能支撐到現在。”
轉天,各大報紙就刊登了這條新聞,還共同猜測著邵瑾炎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哪家千金!
在醫院的病房裡,邵瑾炎招手示意讓護工先出去,今天他要親自照顧他的父親,盡一個做兒子的孝道。
看著躺在病床上日益衰老的父親,邵瑾炎也不禁為之動容,父親曾經是多麼叱吒風雲的人物,到如今也落得有些悽慘的結果,重病臥床不說,身邊根本沒有個真心對待的人,後媽和邵瑾風早不知道卷錢躲去哪裡了,一直以來對父親的甜言蜜語也都是建立在金錢上的。
想起那兩個人邵瑾炎就覺得厭惡,要不是他們興風作浪,父親也不會生病,凌晨也不會離開,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事的發生。可厭惡雖厭惡,也算是這麼多年的家人了,邵瑾炎已經不打算再去追究他們的責任,只是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然他一定要他們好看。
醫生前幾天已經和他說明了父親病情的嚴重性,這兩天父親已經陷入淺昏迷之中,邵瑾炎雖然心痛也無能為力,只能跟醫生說著用最好的藥來治療這些話。
邵瑾炎坐在床邊拉著父親的手,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可他希望這些話他的父親能聽到:“爸,快點好起來吧,我已經找到你最好的兒媳了,等到你好了我就帶他來見你,但是你到時候一定不許生氣,因為他是個男人。可是他對我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我也很愛他,希望你能祝福我們,爸,快點醒過來吧。”
交代好了一切事物,邵瑾炎終於能安心的坐上去往英國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邵瑾炎回想著自己這兩天所交代的事,看看有沒有遺漏。公司已經暫時交給董事會所管理,如果有什麼大事,秘書會立即通知他。父親也交給了專人護工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唯一要說的就是他的律師事務所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管過了,估計等到他從英國回來,這個律師事務所已經要喝西北風了。
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凌晨最重要!律師事務所沒了可以重開,老婆沒了,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了。
下了飛機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邵瑾炎按照葉信桐給他的地址,還算順利的一路找到了凌晨進修所在的醫院。靠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邵瑾炎在這邊的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可是就算找到了醫院,也不知道凌晨在哪個科室哪個樓層阿,如果跑到院長辦公室去問的話,會不會給凌晨帶來困擾呢。想想還是算了,不如直接去他家門口守株待兔。
邵瑾炎打車來到了凌晨現在所住的宿舍樓下,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凌晨內心還是有點忐忑,就這樣懷著一顆不安定的心慢慢走上了樓。
抬頭一看,302.沒錯,就是這裡。
邵瑾炎深吸了口氣,腦子裡像過電影一般迅速閃過了許多他要和凌晨說的話。終於縷清了自己的思緒,心情也平復了一些,邵瑾炎按上了門鈴。
屋子裡很快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到達門前終於停止,就在邵瑾炎充滿期待的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張日夜思念的臉時,門打開了。
笑容卻僵在嘴邊。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