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係有些混亂,不清不楚的,害怕到時候真的變成陳言說的寵物。
“你生氣了?”陳言皺眉問。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白墨背對著陳言,僵硬的回。
陳言看著她的背影,皺眉沉默了一會兒,無可奈何的吐了一口氣,坐到床上拿起毛衣遞給她。
“中午了,既然不生氣換上衣服一起去吃飯吧。”她難得溫言軟語,真的是很難得,平日對她家愛作妖的老太太都沒這麼溫和,也是見了鬼了現在。
然而——
白墨垂眼看了看手臂旁邊遞過來的一團毛衣,看著那雙拿著毛衣的漂亮的手,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梗住了,答應吧,總感覺好像有些沒面子,彆扭僵硬,不答應吧,又心中有些慫,所以只能折中,沉默了。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陳言舉了一會兒,手臂都酸了,看白墨還是不動一下,生氣了。
她難得的溫言軟語她孃的都被人無視,這是要上天啊!
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陳言憤怒心想。
有心想要轉身走人,管她餓不餓生氣不生氣彆扭不彆扭,姐不伺候了!可是,也是見鬼了,她這會兒就是有氣沒處撒,有火沒處放,憋屈到內傷的感覺。
陳言臉色鐵青糾結不已,瞪著白墨後背的目光幾乎火的要燒掉她一層皮。
白墨心中忐忑,滿是後悔,剛剛有梯子的時候她不順便下,這會梯子撤了她想下也下不了了。
心中暗罵自己作,白墨後背僵硬的挺直,接受著陳言憤怒目光的洗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久等不見人出來的白菱清在客廳不客氣的喊道:“陳言你想賴賬啊,說好請客怎麼一進臥室你就出不來了,被綁架了你?”
陳言深吸一口氣斂去臉上多餘的表情,扔下毛衣轉身走了出去。
“你餓死鬼投胎啊,這麼一會兒能把你餓死?”
門重重關上,白墨心中一跳,聽見陳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過了一會兒,鑰匙清脆的撞擊聲,兩個人的腳步聲漸遠,大門砰的一下被人關上,白墨緩緩鬆了一口氣,輕輕彎下了僵硬的脊背。
被剛剛嚴肅氣氛嚇到的貓大爺“喵”了一身,從白墨手下掙扎出來。
“乖,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弄吃的去。”沒有陳言在,白墨整個人都輕鬆了,她表情緩和的抱起貓大爺,從臥室裡出來,拿出貓糧貓罐頭,看著這隻十五六斤的重量級大貓吃飯。
陳言走了,她又不會做飯,看來今天上午只能看著貓大爺的貓罐頭過過眼癮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白菱清說的什麼十星級餐廳自然是胡扯的,但是陳言也沒虧待她,帶她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私房菜。
但是等到菜都上來,白菱清卻被陳言抬手止住了開吃的動作。
“怎麼,上這麼一桌子菜你讓我看看就……”白菱清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陳言伸手招來了服務員,當然在這裡得叫他店小二。
“你們這裡提供外送服務嗎?”陳言問。
“呃,那可能需要提前幾天訂。”穿著工作服的店小二顯然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外加上陳言那張臉,有些緊張。
“不用重新排位,我的意思是把這一桌菜打包外送可以嗎?”
“那,那我得問一下老,掌櫃的。”
“嗯好。”
年輕人很快便跑進了後面,過了一會,他拿著一個木製的食盒過來,臉漲的通紅。
他來到陳言面前,“掌櫃的說可以。”
陳言點了點頭,指揮著年輕人打包。
“不要肉,全給弄成素的。”陳言也是記仇的,白墨剛剛故意氣她,今天沒資格吃肉,反正一隻兔子本來就應該吃素,她沒買幾根白蘿蔔送回去就不錯了,最起碼這些素菜還是炒熟的。
“……”
白菱清面無表情的看著陳言莫名一臉亢奮的指揮著服務員把面前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給這裡夾一筷子那裡夾一筷子,忍無可忍之下拍了桌子。
“你怎麼了?”陳言皺眉,看起來他孃的竟然還有點無辜!
白菱清氣笑了,“我怎麼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陳言一臉理所當然:“家裡不還有一隻白墨,總不能讓她餓死在我家吧。”
陳言這句話槽點太多,白菱清拒絕吐。
“難道是我記錯了,某人今天不是要請我吃飯?”白菱清反諷。
“你老年痴呆啊。”陳言嫌棄的看她一眼,“這不就請你的嗎?”
白菱清被一老年痴呆噎的上不來氣,心想要不是她跟陳言這麼多年的交情,換成別的人,白菱清早就掀桌走人了。
“你請我我還真沒看出來,我現在什麼胃口都沒了,氣都氣飽了!”白菱清深吸一口氣,內心寬慰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還是很生氣。
陳言看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出了讓白菱清瞬間想要絕交的話。
“好吧,既然你不餓那你就看著我吃吧。”
白菱清:“……”
白菱清瞬間有要吐血的感覺。
陳言半點沒有感受到白菱清凌亂的心情,看菜夾的差不多了,她抬手止住了服務員夾菜的手,說出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後拿起筷子果然沒有跟白菱清客氣就吃了起來。
白菱清:“……”
我去……
她現在竟然開始同情白墨了這是怎麼回事?白菱清凌亂不已。
……
看著貓大爺吃完舒舒服服的趴在了陽光正好的沙發上,被拒絕擼背要求的白墨失魂落魄的回到次臥,一頭栽進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放飛了一會兒,白墨看著眼前的毛衣,表情莫名的伸手摸了摸。
穿上一定很軟和……
想完她無聊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到自己頭暈目眩,肚子不滿的叫囂。
她捂住肚子,一臉悽慘。
這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懲罰,一定要堅持住,她其實一點也不餓,肚子叫什麼的都是幻覺哈哈哈……
“咕咕……”不和諧的聲音這次無比清晰的在耳邊響起,白墨伸手捂住臉,腦後的長髮被她蹭的鬆鬆散散。
“叮咚……”門鈴聲響起。
趴在床上的白墨以為是陳言回來了,瞬間挺直脊背坐起。
“叮咚……”門鈴繼續響。
白墨一臉茫然,許是剛剛翻滾的後遺症已經消退,她突然想起,陳言有鑰匙,為什麼還要按門鈴呢?
想起門外可能有人,白墨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