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替他頂了是麼?”蘇茶看透了我的意圖。
“我……”
“你還是很關心他的。”她語氣失落。
我愧疚:“我是不想他因為我出事……”
“如果是我呢?”她追問。
“我會陪你!”我不假思索。
她看著我,眼裡滿滿的柔情。
“快點蘇蘇,一會他就醒了,我可不想他知道我是在騙他。”我催促。
現在可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
安頓好陶淳在客房,我和蘇蘇來到客廳。
“他們都睡了?”我低聲道。
“除了蘇燦,蘇明煜和蘇辰都不在家。”蘇茶回道。
“那正好,我們把屍體處理一下吧,省得夜長夢多。”我趕忙說道。
“我一個人就行了,為了不吵醒他們我得去地下室,你在這看著他們幫我把風,”她說,“對了,現場處理乾淨了麼?”
“乾乾淨淨。”
“那輛麵包車呢?”
“燒了。”
“動靜會不會太大了?”她擔心道。
“裡面什麼都沒有,查不出什麼的。”我不擔心。
蘇茶下地下室了,我來到客房,他還在昏迷,是我下手太重了麼。看著他安靜的面孔,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蘇茶下地下室了!她一定會發現地下室被人動過了!
只能自求多福了。
☆、又心軟了。
第七十章又心軟了
我側耳注意著客廳裡的動靜,一切安靜如初,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多了,忽然我好像聽到外面有開門的聲音,不是大門的聲音,而死房間門響;現在房子裡只有我與蘇茶,蘇燦,還有床上的陶淳,四個人,蘇茶還在地下室,那應該是蘇燦起夜的聲音,正想出去看看,突然被從身後伸出一雙手抱住了,接著是結實的胸膛,陶淳熱熱的呼吸撲在耳邊:“沫沫……”
我連忙掙開他:“陶淳你醒了啊。”
他怔了怔,頹然的嘆了口氣:“果然是在做夢。”
“什麼做夢,你做什麼夢了麼。”我佯裝不知,起身開啟大燈,關掉床頭燈。
“我夢見你被壞人綁架,然後我就失手把他們打死了,你還告訴我那是夢,我還不信……”他苦笑,“看來真的是夢,也只有在夢裡,你才不會拒絕我。”
“你太緊張了吧,怎麼會做這種夢,還是希望我真出事啊。”我一邊敷衍他一邊留意外面的動靜,有腳步聲走近,卻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在幹嘛。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希望你有事……”陶淳也有些迷茫,“怎麼都感覺不像做夢,這感覺太真實了……”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要睡覺了。”我開門就要出去。
“我為什麼會在你家?”他疑惑。
“問你自己了,”我將責任推給他,“你喝醉了,倒在我家門口,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
“我喝醉了?沒有啊,”他更加困惑,“我只喝了一瓶,不可能醉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門外腳步聲又放遠了,我沒多廢話,開門出去客廳,藉助壁燈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樓梯上。
“蘇燦,”我叫住她,“你上樓幹什麼?”
身影聞聲一頓,後者慢慢轉過身,訕訕道:“沫沫姐,你還沒睡啊。”
我微愣,走到大門口處開了照明大燈,蘇燦的表情很是尷尬。
“光線這麼暗,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和蘇茶的身形,容貌,甚至是聲音都沒有什麼差別,況且還是在光線幽暗的情況下,蘇燦她到底是怎麼分辨我們的?
“這個,我可以以後再告訴你麼?”她不急於回答。
“那你說說你上樓幹嘛,不是規定不允許你上樓麼。”我回到第一個問題。
“我……我好奇,想看看你們睡沒……”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不屑。
她突然不說話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個犯錯的孩子。
“呃,算了,以後不要上樓了,這要是讓蘇蘇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我又心軟了。
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我始料不及,“你,別難過,我不是有意兇你的……”
她沒說話,快步跑回自己房間,正巧陶淳從旁邊房間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她匆匆進屋,迅速關上了門。
“沫沫,她怎麼了?”陶淳看了眼關上的房門,多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見他還傻站在那裡,皺眉道,“你怎麼還不走。”
“沫沫,”他討好的笑道,“都這麼晚了,我家離這挺遠的,現在也沒有車了,我能不能……”
“那你是怎麼來的啊。”我隨口道。
“我……”他語塞,“我不記得了。”
意識到失言了,我改口道:“算了,你喝酒了,路上出了意外也不好,就留宿一晚吧。”
“真的?”他頓時興奮,隨即又有點擔憂,“那其他人……”
“今晚只有我、蘇蘇和蘇燦在家,蘇燦問題不大,蘇蘇我會和她解釋,”看著他欣喜的眼神我申明道,“只一晚上,明天一早你就得離開。”
“沒問題!”他大膽靠過來,試探道,“我能坐在這麼?”
“隨便。”
他就在我旁邊小心翼翼的坐下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一刻了,按照平時肢解屍體的速度,兩具屍體,再有一刻鐘蘇茶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沫沫,”他又開口,“你不生我氣了吧?”
“生什麼氣,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確實沒太在意。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後怕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就悔死了。”
“我都不在意,你一個大男生還這麼斤斤計較有沒有意思啊,差不多行了啊。”我就是討厭別人囉裡囉嗦的。
“行,我聽你的。”他溫馴道。
我卻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陶淳,到底是有多難纏。
空氣靜了下來,靜的能聽到鐘錶嘀嗒走動的聲音。忽然聽到一陣很小的有規律的響聲,很小很輕,只有在安靜的時候才能聽到。
“你聽,”陶淳提醒道,“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有麼,我怎麼沒聽到?”我否認道。
那是刀剁人骨的聲音,若是身處地下室,那種有規律節奏的刀骨撞擊的聲音迴響在密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陰森詭異,因為以前房子裡只有蘇茶和我住,別墅與別墅間相隔甚遠,所以並沒有做特別的隔音措施,好在房子本身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的響動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但畢竟不是萬無一失,就像這次,還是被陶淳注意到了,只怪環境太安靜了。
“你沒聽到麼?”他又仔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好像誰家在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