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俟雅言外還能是誰?誰敢在腦門子上頂那麼張揚的一頂金冠出現在万俟雅言的地界上,她万俟珏敢把太極宮送給他。她雖然經常和万俟雅言鬥,今天絕不願去招惹万俟雅言。如果她能趕在万俟雅言回乾元殿前把她孃親華君說到點頭同意,她今天幽嵐城出去的事就成了七成。
万俟珏不敢用輕功快速跑過去,她知道她小姨的功夫有多高、耳力有多好,即使隔這麼遠也不一定不驚動她小姨,她一動,她小姨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她!除了她和万俟雅言兩人誰敢在這紫微紫亂躥亂飛?明崗暗哨那麼多,如果不是抓刺客,平白無故飛到空中的人鐵定會被當成刺客射下來變成只刺蝟!讓她繞道走不可能,太丟臉!她還沒讓她小姨嚇到遠遠地見著人就要繞道走的地步!
万俟珏在心裡不停地各種腹誹万俟雅言,繃著張臉靠側沿中樞省的那排房子慢慢地朝乾元殿走去。當她走到紫微殿側面與她小姨平行的位置時,突然全身一緊,敏銳的感覺到她小姨投來的銳利目光。她不打算繞到十幾丈外去向那誰問安,果斷地裝作沒看到徑直過去了。
乾元殿從外面看是金碧輝煌格外雄偉壯觀,踏進乾元殿,就會發現它與紫微殿的不同之處,那一株株或清新雅緻或孤傲挺拔或繁茂鮮豔的植被抹去了乾元殿的崢嶸霸氣,添了幾分清雅平和。
万俟珏見院中的花開得正好,隨手摘了一枝湊到鼻間嗅了嗅,捏著花晃進乾元殿。
“孃親!”万俟珏喊一聲,她徑直奔到坐在香榻前單手撫額的女子前撒嬌地一手環住華君的脖子,說:“我聽說霹靂火雷被劫了。”
“你倒是訊息靈通!”華君低語一聲抬起頭望向万俟珏。四十多歲的她面板依然白皙,歲月沒有在她的身上烙上關於“老”字的痕跡,反倒是歲月的洗練把這個女人的所有美麗都開到了極致。
作者有話要說:^0^這次沒有偷偷的發喲!
先把文放上來,餘下的慢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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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万俟珏挪到香榻一側隨意地往椅子上一坐,抓起一枚糕點就往嘴裡塞,問:“有線索嗎?”她在華君跟前與在万俟雅言跟前完全不一樣,在万俟雅言跟前她會不由自主地繃緊全身隨時準備戰鬥和反擊,但在華君這裡她可以隨意地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華君都會由著她。華君不是她的親孃,但在這裡,她能感嗅到比親孃還親的溫暖。
華君搖搖頭說:“暫時沒有。對方下手很利落乾淨,而逍遙城位於三國交界處,朝廷、江湖勢力攪混在一塊兒,龍蛇混雜,一時難以摸清是哪路人馬下的手。”她看向万俟珏問:“你呢?兩天沒來了,這個時辰突然跑來就是為了這事?”
万俟珏露齒一笑,扯過華君的這個問題,問:“孃親派何人去查這事?”
華君淡笑一聲,問:“難道你有人選?”
“有啊,我!”
“你?”華君抬眼瞅了万俟珏兩眼,低聲問:“你又坐不住了?”這兩年養在城裡,總想往外跑。她總想把万俟珏在跟前多留兩年,不想讓万俟珏那麼早立事,不想看到第二個雅兒。万俟珏和雅兒太像,像得讓她心驚。
“孃親,我已經十六了,也該出去闖蕩闖蕩。”万俟珏的話音剛落便見一道沉穩的身影緩步邁入殿中。那渾然天成的威儀猶如天子駕臨,不動如山的氣勢頓時讓她繃緊了背脊,她放下沒吃完的半邊糕點,起身行了一禮:“珏兒見過小姨。”
万俟雅言在華君的身側坐下,低聲說道:“要去就去吧,我讓陶婉跟著你,韓道和陶丫寶也跟著你。”
万俟珏沒想到万俟雅言答應得這麼爽快,怔了一下,一時猶豫反倒不敢立即應下,唯恐她小姨又在向她下什麼套子。
万俟雅言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說:“記住兩點:一,万俟家就只剩下你這點子血脈,見勢不對立即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任何情況下保命第一;二,江湖險惡,天下高手如雲,別以為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當年她的武功遠勝今天的万俟珏,自負地以為天下沒幾個人能傷她,結果呢?代價慘痛!
“是!”万俟珏應聲,謝過万俟雅言之後,很識趣地滾了。她打小就見識且領教過她姨有多愛單獨與她孃親相處,小時候不知道因為死賴在華君身邊不走被万俟雅言教訓過多少回。
待万俟珏出去後,華君問万俟雅言:“怎麼見你情緒不佳?”她撫平万俟雅言擰緊的眉頭。這麼多年了,万俟雅言的眉頭沒有舒開過,反倒越擰越緊。倒是這張臉,三十四的人看起來就像二十三四,年輕得過份。
万俟雅言閉上眼睛仰靠在華君的身上,緩聲說道:“眼見珏兒已經成人,不能再像以前縱慣著她。遲早有天幽嵐城得交到她手上,不能讓她老像個孩子似的嬉戲玩鬧。”
“才十六!”
“哪家的孩子十六歲了還養在父母跟前?”
華君的手一揚,捏住万俟雅言的鼻子,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慈母敗兒了?”
万俟雅言趕緊賠笑說:“沒敗沒敗,珏兒被養得很好。”她又在心裡嘀咕句:“就是混了點。”万俟雅言為万俟家的血脈傳承表示深深的憂心。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張請柬遞給華君,說:“看看這個。”
華君翻開接過手,訝異道:“英雄柬?什麼東西?”她翻開請柬一讀,頓時哭笑不得地問:“請你去參加英雄大會?哪個二貨這麼能耐?”誰還敢找万俟雅言比武?她再朝落款處一瞅,赫然見到落款是大齊國師沙鉤吻。“大齊國師沙鉤吻?這什麼名字?還是南邊齊國的國師?找你比武?他想做什麼?”
万俟雅言答道:“找我比武呀。”她看到華君那一副“這發英雄柬的人瘋了”的表情只覺好笑。
“瘋了!”華君把英雄柬往邊上一擱,說:“他腦子被門夾了吧?”
“沙鉤吻的名字你可能不熟,但他師傅有個外號卻是名頭響亮不弱於我。”
“哦?”
万俟雅言慢慢悠悠地吐出四個字:“苗疆毒王!”
華君頓時打個顫,面板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一提到苗疆毒王這個名字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當年羽弗麒中毒時的樣子,再想到的就是兩年前倒在她開的一家客棧裡橫死的一個人。中了蠱毒,人被毒蟲從裡面往外吃,死的時候,蟲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