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的心也就跟著一陣失落。一邊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喝下去,喝下去……”
啟溫暖放下茶杯,故意環顧四周,問道:“本宮來了半天,怎未見到千尋的身影,往常本宮只要一出現,它立馬就會跑出來。”
柳溢歌上前啟稟道:“回公主的話,千尋現有臣在照顧著,昨晚它因為太想念二公主而失眠了,今兒黑眼圈甚重,還躲著小窩裡打盹呢。”
“一派胡言。”
啟溫暖已知千尋亡故,如何還會相信柳溢歌的話。她今日非要見到千尋不可。因為她執意如此,啟溫婉只好讓小蝶去把千尋抱過來。
“奴婢知道。”
小蝶低著頭出去,一邊暗道:“看千尋的魂魄不來找你報仇,你個死女人。”隨即想到自己說了什麼,用手捂住嘴道:“非禮勿言,非禮勿言。”
看著小蝶出去,啟溫暖耐心的等著看戲,一邊打量著啟溫婉,啟溫婉臉上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她心道:“你就裝吧,等千尋來不了,看你還有什麼藉口。”
啟溫暖一邊暗中得意著,啟溫婉微笑著,把啟溫暖所有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默默不語。二皇姐來勢洶洶,分明已知千尋死了,今日過來,是來尋是非,尋晦氣的。
“嗚嗚。”
千尋很不滿,它睡的好好的,曬著太陽,小蝶非要把它連窩都搬來,它把腦袋擱在肥肥的爪子上,眼睛睜開一點,又慢慢的合上,又慢慢的睜開,又慢慢的合上,顯得十分沒精神。
小蝶一進門,便道:“回太子,公主,千尋來了。”
“它是千尋?”不可能。昨兒她明明收到線報,千尋已被毒死,而且還火化了事,這眼前的又是什麼?啟溫暖大驚失色,真是活見鬼了。
啟溫婉道:“怎麼,二皇姐連千尋都認不出來了,這可是你的好朋友,心愛之物。”
啟溫暖有些尷尬,“本宮自然認得,知道它在這裡吃的好,睡的好,本宮自然很開心,呵呵。”啟溫暖乾笑了兩聲。
“開心就好,二皇姐要不要抱一抱,可別讓本宮養瘦了,二皇姐心疼。”
“怎會。”
啟溫暖摸到那軟軟的毛髮,大腦殼,小肥腿,活脫脫的千尋,她怎會認錯。心下反而懷疑有人欺詐了她,是那個宮女,為了騙銀子,竟然敢當她的面說謊,看她不撕了那人。
不過昨天給千尋的口糧裡分明是加了藥粉的,難道千尋沒有吃?還是說太子一早就有了懷疑?是她輕看了眼前的太子麼?不,不,不。
啟溫暖此刻內心一團混亂,理不清個所以然。她口乾,便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口茶。小蝶的目光看著茶杯舉起,落下,心裡大大的喊了一聲:“耶!”不要乾的太有創意,終於喝下去了,暗暗的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既然來看過太子妹妹了,本宮想起宮裡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啟溫暖站起身告辭。
“二皇姐慢走,本宮送送你。”
“不用。”
謝絕了啟溫婉的好意,啟溫暖帶著孝慈出去,道:“我們走。”只是語氣裡諸多不爽倒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溢歌醉酒...
又要下雨。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啟溫暖前腳剛走,柳溢歌便原形畢露,擅自走出了大廳,尾隨著啟溫暖主僕二人。
被擺一道的啟溫暖起先還能忍住發作,待走出去很遠,便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了起來,“她當本宮是什麼人了,孝慈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有人告訴本宮說是千尋死了,怎麼一下子又活了?你去把那個亂嚼舌頭的小蹄子給本宮找來,非賞她幾貼燒餅,否則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啟溫暖氣的小臉兒通紅,火氣直冒。任由孝慈是她的身邊人,也心有驚恐,小心答話,不敢惹惱氣頭上的二公主。
“奴婢這就將人找來。”踩著小碎步去與告密的宮女聯絡,直把人喊到了啟溫暖的面前,“公主,人帶來了。”
啟溫暖二話不說,衝著宮女就是兩貼‘燒餅’,宮女被打的臉紅通通的,滿心的委屈。到此還弄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公主為何……”
“你還敢犟嘴,若不是你說千尋死了,本宮至於拿這個來找啟溫婉嗎?現在倒好,把柄沒找著,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千尋不是好好的在那麼,你竟然敢欺騙本宮,信不信本宮把你的舌頭拔了餵狗。”
“不要啊公主,奴婢真的,真的沒有說謊,是奴婢親眼所見。”宮女嚇的匍匐在地,全身兒跟著打顫。
“諒你也不敢,好了,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宮女磕頭有聲,把額頭都磕紅了,才送走啟溫暖,心裡又鬧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摸著小臉,啊喲啊喲的叫起來,二公主下手可真夠狠的。
柳溢歌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也不點破,轉身去拿了竹籃子,她的籃子還沒有編好,一面回憶著啟溫婉的表現,當用‘不俗’二字來解釋,亦或者‘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拿了東西一進門,就見啟溫婉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椅子上,口裡嘆著:“好險,好險,嚇出本宮一身汗。”
柳溢歌把之前對啟溫婉的謬讚通通收回去,看來全是裝的,果然村姑本性難改,就為這點小事,就嚇成這樣。
“柳溢歌你剛去哪裡了?”
柳溢歌舉著手裡的竹篾道:“我去拿籃子了,還沒編好。”從小窩裡抄出千尋,把它放到啟溫婉腿上,“抱著它玩會兒,它可比人有趣多了。”
“說的也是。”
摸著千尋軟軟的身體,啟溫婉的緊張也消除了不少。柳溢歌坐下來,編著籃子,順便打聽了一下把太子嚇哭的朝廷大事。
“一早上都做什麼了?”
“能有什麼,不過是見見人,彼此認識認識,順口就說到婚事上,日子已商量的定了下來,也就那樣了,不過那陣仗,一群人圍著,一群人的目光盯著,就像看猴子似的,這讓本宮特別的不爽,好在已經回來了。”
柳溢歌一聽‘婚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扯出笑道:“那臣可要恭喜太子,如願以償了。”
啟溫婉微微的笑著,沒有回答,但也沒否定。“溢歌好像對本宮的婚事特別的在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