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的坦白之後，雖然生活看似一如平常，但黎初總覺得她跟阿期之間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變得陌生又疏離。

她知道，那是一道無形的名為“九歌”的屏障。

每次阿期流連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會讓黎初覺得她是在透過自己看著九歌。

黎初感覺如果再這麼下去，她可能會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先把自己逼瘋了。

但就在這種節骨眼上，她又一次夢到了九歌。

這次不是在那個世界，沒有華美的閣臺和翠色的草地，只是單純的看見了九歌這個人，站在一片虛無當中。

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穿著她見過無數次的巫術祭服，微笑的看著她，眼中卻比她多了幾分沉著和果敢。

“黎初，”還沒等她開口，九歌先說話了，“我突然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你什麼意思？”黎初並不會因為她長得跟自己一樣就對九歌放下警惕。

九歌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你知道我是誰？”

黎初一愣，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但還是下意識的迴應道：“你是九歌。”

“對，我是九歌，”九歌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走到她面前，更確切的說是飄到她面前，“但是，如果我是九歌，那麼你又是誰呢？”

這句話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她的弱點，黎初猛然退後幾步：“你開什麼無聊的玩笑！我是黎初！”

“是嗎？”九歌不怒反笑，“你認為黎初這個人真的存在過？”

“你……”黎初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竟語塞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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