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撫照下來,在小路上形成一點點光圈。
“哇!想不到學校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一圈鐵柵欄圍著一個巨大的花圃,有些早春的花兒已經盛放,發出陣陣幽香。看裡面沒有人,小西一個跳躍,輕易的跨過了兩米多高的柵欄。
“要是人和花一樣沒有感情就好了。”她就不用苦惱了。
“如果人和花一樣,那種花的人就再也不能體會到快樂了。”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害小西心裡咯嘣了一下,她倒大意了,沒注意身後的動靜。
“對不起,私自跑進來。”原本以為不會被抓包的。
“嶽小西,你很煩惱?”
小西抬頭一看,這個花圃的園丁居然是殷逸蘭!只見她拿著剪花枝的剪子正站在自己背後呢,還好她的表情是那麼高貴無暇,要麼這動作可真要嚇著小西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嶽小西?”她不是名人。
“該知道的自然知道。”
“這答案可真藝術。其實我也知道你是殷逸蘭,我們算扯平了。”殷逸蘭是依然以前曾經很要好的朋友,這點資訊小西不費腦子就能從電腦裡調出來。小西交朋友總是很慎重,所以第一次介紹冷依然房子的時候,她就認真的回家做了調查。
但是,為什麼她們後來關係不好,甚至是陌路人,她就不太清楚了。
“你說,人與人之間是做朋友好,還是做情人好?”
“......”嶽小西莫名其妙的問話讓殷逸蘭一愣。
“這關係不過是一線之間,看你如何取捨。”
何為取?何為舍?兩個人,選誰都不對。終究是要把他們傷了,倒不如當初不要相識。
“可是,人真的可以捨棄一切嗎?”她不知道那樣對不對,但是她做不到。
“你可以找些別的東西充實人生。”
“比如你現在養花,只是為了忘記一些人忘記一些事?”
殷逸蘭看了看小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每個人的記憶都是用一個盒子裝起來的,當你拿走了一些出來,總要放些別的回去填充。”
“花兒再美,總是沒有感情的。怎麼能代替人呢?”
“這你就錯了,養花至少有點盼頭,付出了總會有收穫。但是與人相處卻不一樣,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滿足的人太多了。你永遠給得都不夠,怎麼做都不行。”殷逸蘭小心翼翼的剪著枝椏,像是呵護自己的孩子一樣。
付出就該有收穫?她該回應嗎?能迴應嗎?
小西再次陷入了沉思,她沒有注意到,殷逸蘭看她的眼神,冷冷的,像是結了冰。
作者有話要說:額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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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依然在一起久了,這還是第一次分開一整天。到了晚上,小西還是忍不住敲了隔壁的門。
沒有人應門。從窗戶望過去,也沒有燈光。
看來冷依然出門了。是氣得不輕吧。
回到家,泡煮了咖啡,煮好了卻失聲而笑。兩人份。原來,已經習慣了。
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身邊多一個人的呢?
開啟電視,一個一個頻道的按過去,卻怎麼也看不進去。要是依然在,肯定又跟她搶遙控板,明明兩個人都不喜歡看電視,那時候為什麼看得那麼開心呢?
小西很煩躁,她不知道自己哪個環節出錯了。就算是喜歡,就算是,她也總能拿捏得好分寸的。
可是這一次,她拿自己沒辦法了。
腦子裡想著依然,但是她還是剋制著不給她打電話。
乾脆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小西衝進了浴室。沐浴、更衣、睡覺!
浴室的水嘩啦嘩啦的流,脫掉保暖內衣的小西看到頸項上的暗紅色的小草莓,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個種草莓的人。
怎麼一切都偏離軌跡了呢?
浴室的水溫總是要高一點點,因為冷依然喜歡;超大瓶的沐浴露也是她買的,因為她喜歡洗澡的時候揉搓出很多泡泡;洗完澡順便拉了塊浴巾擦頭,純一片暗紫色的純棉浴巾和浴袍,都是冷依然帶來的,上面還留有淡淡的清香。
“冷依然!你真欠扁!”小西不用過腦子也能輕易的浮現出面對自己的抗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的聲音和語氣、模樣,輕而易舉的就刻到了她的心裡。
“叮叮叮!寶貝兒~電話!叮叮叮!小寶貝~快接電話!”小西很無奈,連這個弱智鈴聲也是冷依然閒來無事給她設定的,挫敗啊!
“喂!佳英呀?”已經十一點多了,莫佳英居然來了電話。
“笨蛋小西!你幹嘛不接電話呀?”
她這不是接了嗎?佳英這小妮子還是這麼不客氣。
“依然她喝醉了,在霸天迪吧呢,你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吧!”莫佳英說得有些焦急。
“你們一起去的?”不可能吧,莫佳英去那種地方?
“我們下午是在一起沒錯,晚飯吃了她非要去迪吧,我就叫凱文陪她去了。剛才凱文來電話,叫我找你幫忙。他好像管不住依然。”這小妮子,難怪最近沒黏她們了,原來已經和江凱文暗度陳倉了。
以小西對冷依然的瞭解,她肯定沒喝醉。要麼凱文也不可能壓制不住她。倒是可憐那個迪吧了,肯定一團糟了。
想叫自己過去還耍這些花樣,不過,小西的心卻按耐不住的跳躍著,只是這麼個小花樣,她就又開始想她了。
難道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更深沉的...喜歡?
小西沒敢再想,跑進房間找了套暖和的衣服套在身上,走到門口了,又跑回去拉了件依然的外套擱到手彎裡,才出了門。
在小西的脅迫下,計程車車司機硬闖了六個紅燈,使出了渾身本事把小轎車當飛機開,終於很順利的得到了一疊紅票子的“感謝費”。直到小西整個身影都埋沒在黑暗裡,他的手還在微微的發抖。
這個女人,是進去殺人嗎?居然帶著真傢伙!他是不是該去報警,原因是有人私帶槍支去迪吧。
小心翼翼的揣好鈔票,管他呢,惹上了黑幫他以後就別想在風城混了。
轎車“嗡”一聲,留下一團漸漸散去的尾氣,消失在了夜的街道。
“小姐,對不起,今天已經有人包場了。”迪吧的保鏢試圖阻止嶽小西。
“我找個人。”雖然話說得冷靜,但是她的身子卻以詭異的手法進到了裡面。
與其說是被包場了,不如說是被砸場了,凌亂的桌椅,狼籍的地面,連天花板的吊頂也被什麼東西砸了個洞。
“小姐,您不能進去。”
“江凱文!依然!”一掌把那個保鏢敲暈,嶽小西有些擔心的叫了起來。
江凱文是冷依然的初戀,這是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可是,她現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