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袖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抹掉嘴角鮮血,未曾顧得自己狼狽的樣子便已蹣跚邁步:“你個殘廢難道不怕死嗎?”
及至翎綺沂跟前,她的身形已如風中枯篙晃動得難以自持,什麼架子也再端不出來。
翎綺沂盯著她的陰暗不明的臉,迎著慘淡日光:“怕死?你都瘋了,我要那麼理智做什麼?倒不如跟著你瘋,也好順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婦訓。哦?夫君。”
翎綺沂笑說,輕描淡寫,可這聲“夫君”叫凌絕袖又似被人重捶一棒,心裡某個烙印已深的剪影與眼前女子重合後散開,再重合,再散開。
“夫君要這江山,我便將它捋平了交到你手中。夫君要百世流芳,我便甘願遺臭萬年。夫君如今要我臟器,總得撇下身段自己來取吧?莫非還要我掏出來給你?”
逃了多久,終於逃不掉了。
那就至少準她藏點私心,至少準她期盼凌絕袖的懊悔和思念。
凌絕襟和凌絕袍得的哪裡是什麼水痘,那只是她讓莫兒使些手段叫那症狀看起來像是出水痘瞞過了張藥而已。在東海神尼藥堂裡眼見多少人因為相似症狀而被奪去生命的莫兒回報說是花痘,那就是花痘,錯不了的,這種醫書稱之為天花的東西,一人得上就比抄斬滿門滅得還徹底的東西。
於是她只能死,雖然她也寧願以為自己可以不用,但沒有一件事是可以“寧願”得來的,所以她嘴上信了翎秋恨的話,可心裡,絕望早已生根發芽,散葉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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