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擎筆直地坐在床上和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對視。母親的離世和這次的車禍導致鈞銘受傷,這一些已經給他足夠的理由去憎恨眼前這個男人。但是這個一向自負的男人卻破天荒地想給予解釋,要知道當年母親意外身亡,他都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的罪行辯解。趙啟雄知道妻子的死會是他們Fu-Zi倆永遠的心結,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怎麼能奢望兒子的原諒,他不怪兒子對自己的冷漠和怨恨因為那是他咎由自取,他的貪婪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他的兒子失去母親。這些年來一邊幫著警方收集罪證一邊背叛著集團,趙啟雄真正是心力絞碎,哪裡還有當年的輕狂和自負,略顯疲憊地說道:“這次的車禍是因為那幫人發現我一直在幫警方做事,所以意圖拿你的命來威脅換取我手頭上掌握著的罪證。”趙擎呆楞地注視著父親,他萬萬也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勁爆的內幕。趙啟雄繼續:“不過那些警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保護線人和其家屬都沒有能力,害得你們受傷。”說起這個他心裡就一陣怒火,“放心吧。警方近期就會開始行動,等那幫人被捕集團解散後,這事也就告一段落。”趙擎頓時腦袋一片茫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趙啟雄明白兒子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個訊息,不過這秘密一說出來他倒覺得輕鬆不少,也不差再扔出另一個炸彈:“那位薛先生是你現任的情人吧。”這一次趙擎的反應倒是很快,一臉戒備地盯住自己的父親。“無論你怎麼想的都好,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認真?”趙擎一點也不含糊地回道:“我愛他,甚至想和他過一輩子。”趙啟雄也不惱,心平氣和地說:“一輩子不是嘴裡說的算,至少還不用我出面就夠你去煩了。”趙擎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他本來就沒指望過要得到父親的認同,真正的挑戰在於薛鈞銘的母親。趙啟雄說完要說的話便起身要離開,趙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事結束後你會怎麼樣?”趙啟雄背對著兒子說:“我幫警方破了這麼大一個的犯罪集團算是將功抵過,不會有事的。”話畢才真的離開。趙擎整個人焉了地躺倒在床上,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下思緒。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薛鈞銘除了左眼的視力還未恢復和間隔的頭疼之外,身上的皮外傷其實都好的差不多。住院期間,趙擎有來過幾次但只是噓寒問暖,也沒敢久留。這天是趙擎出院的日子,他大清早地就偷偷溜進薛鈞銘的病房,一般來說薛母都是中午的時間才來順便送飯。薛鈞銘是被臉上一股溼熱的觸感給弄醒的,睜開眼睛便見趙擎一臉陶醉地用唇在蹭他的臉頰。“我想死你了…”趙擎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薛鈞銘不免臉色潮紅。自車禍出事後,兩個人獨處的機會幾乎為零,此刻終於能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彼此的觸碰和溫度的確是很難壓抑。“唔…”趙擎動情地吻著薛鈞銘的耳垂和頸項,用沒受傷的左手伸入領口下的肌膚撫摸,薛鈞銘舒服地呻吟出聲。“你知道嗎,這些天我都快憋死了…Feeling it?”說著趙擎熾熱的硬挺頂著薛鈞銘的大腿,薛鈞銘轉過身貼伏在趙擎的耳邊輕語道:“Need my help?”這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逗,趙擎的慾望徹底被燃起,這一爆發折騰了整整一個小時。
趙擎在薛鈞銘的幫助下整理好儀容才正經地和他說話。“鈞銘,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這次的車禍是因為我父親而引起的,不過肇事者已經被警方捕獲了所以這事也告一段落。至於我父親,等你出院了我才向你慢慢解釋,可以嗎?”薛鈞銘點頭表示沒意見,趙擎又是吻了他好一陣子才放開,“謝謝你的諒解。”薛鈞銘苦笑地應道:“是誰諒解誰還不一定。”趙擎知道這話是指薛鈞銘的母親,摟過他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養傷。”薛鈞銘看向前方半模糊的景色,說:“如果我的眼睛無法恢復…”“沒事,不是還有我嗎?”趙擎微笑地應道,薛鈞銘也跟著嘴角上仰。這時趙擎的手機響起,是來接他出院的唐正豪。“我得走了。對了,下次再介紹你認識雲騰集團的總裁,我哥們兒。”薛鈞銘應了聲‘哦’,目送趙擎離開。
辦理完出院手續的趙擎很快就看到唐正豪的銀色Porsche停在醫院門外,走上前去開啟後車門把行李丟進去然後繞到副駕駛座。“麻煩總裁在百忙之中還來接屬下出院。”換來的是對方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