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俞益茹一臉懷疑地看著薄復彰,想從對方的臉上找上一絲假惺惺的痕跡。
她過去也被罵過“菟絲花”“裝柔弱”,甚至有人當面譏諷她“是不是斷手斷腳”,薄復彰的話聽起來就像是換了個方式的此類嘲諷,但是看她的神情,好像真的並沒有暗藏的惡意。
但是俞益茹還是有點生氣。
任誰被說喜歡“依靠別人”,想來都不會太高興的。
她生著悶氣,便沒有再和薄復彰說話,回了房間先把資料發給趙巍,大概說了下事情已經解決,然後又去洗澡。
洗澡的時候,她想到薄復彰幫了自己許多,莫名的怨憤沒什麼道理,心情便漸漸緩和,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小氣。
她想著和薄復彰相處的點點滴滴,覺得對方雖然有些地方很奇怪,但總體來講,是個不錯的值得成為朋友的人。
她這麼想,裹了浴巾出門,便看見薄復彰將白的晃人的腿翹成了二郎腿,正在沙發上玩手機。
那手機看上去有點眼熟。
——靠,是她的手機。
☆、第13章 瞭解
一瞬間的震驚之後,俞益茹連忙衝了過去。
她想去抓手機,薄復彰卻比她更快地從沙發上翻身而下,直接跨過矮小的茶几躲開了她三步遠的距離。
不僅如此,薄復彰還吃驚地說:“你幹什麼,嚇了我一跳。”
俞益茹:“……”
俞益茹都快被氣笑了:“你拿著別人的手機玩,還怪我嚇你?”
薄復彰看了看手上的手機,隨意道:“它震動起來,我以為是我的,就拿起來看看了。”
“你是想告訴我你剛剛拿起來?”
“一會兒吧。”
俞益茹傾身一把奪過手機,看了眼後,立刻便是無語。
“你連密碼鎖都解了——話說你怎麼連我手機密碼鎖都知道。”
薄復彰便說:“我透過指紋密度看出來的,就想試試是不是對的。”
俞益茹怒目而視,薄復彰攤了攤手,不說話了。
俞益茹翻了下手機,看見最近的資訊來自一個陌生號碼,裡面說——是俞益茹麼?
大概是因為俞益茹久沒回復,對方又補充了一條——我叫方必誠,是那家奶茶店的店長(^w^)
俞益茹便決定先回復了這條簡訊: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我記得你,請問有什麼事麼?( ̄▽ ̄)
她邊編輯這條簡訊,邊對薄復彰說:“薄復彰,你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手機!”
薄復彰後退幾步躺倒在床上,沒有迴應。
俞益茹也懶得和薄復彰吵起來,只覺得剛才自己覺得薄復彰是個不錯的朋友的想法一定是腦子搭錯了筋。
她審視了一下這條要發給方必誠的簡訊,想了想,把後面一句“請問有什麼事麼”給刪了。
要是這個問題,對方好像挺難回覆的。
出於這樣的體貼,最後回覆的內容便是: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我記得你,奶茶很好喝哦~( ̄▽ ̄)
這樣看起來,就甜美又貼心了。
俞益茹滿意地按了傳送。
回了方必誠之後又翻其他的簡訊,看見八點多的時候有一條來自陌生號碼,是問她要不要看房的。
俞益茹大喜過望,回覆後約定了時間,說明天什麼時候都可以。
她剛回完,薄復彰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你明天要去完成客戶訂單的。”
俞益茹被嚇地差點跳起來,猛地抬頭,便看見薄復彰將頭從自己的肩頭探出,看著手機螢幕這麼說。
俞益茹快被嚇哭了:“你怎麼無聲無息就出現在我身後。”
薄復彰看著俞益茹,睫毛撲閃,又說:“你記得吧,明天和吳迪同學約好先幫她做頭髮的。”
俞益茹按著劇烈跳動的心臟道:“我知道啊,兩者不會衝突的。”
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方必成回覆了——你喜歡就好,以後可以經常來我們店裡(=w=)
俞益茹見薄復彰還盯著她的手機看,頓時翻了個白眼,乾脆拿手按住了她的臉:“所以說,別看別人的手機啊。”
“你剛才說的是別拿別人的手機。”
薄復彰沒有拿掉俞益茹的手,直接開口這樣回覆。
於是溼潤微熱的氣息便噴灑在俞益茹的手心,令俞益茹的手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並且莫名的耳尖發熱。
她連忙放開了手,先去回覆簡訊,回覆完之後,也平復了心情,語重心長地對薄復彰說:“所以我說的是,看別人的手機是不好的行為。”
薄復彰又一次答非所問:“你為什麼要回復那些人?”
俞益茹一愣:“回覆誰?”
“那裡面的很多人,你回覆的都是沒什麼意義的話。”
俞益茹當然不承認自己在發展備胎,只說:“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往往就是靠沒什麼意義的話維繫的好不好。”
薄復彰目光疑惑:“你花那麼多時間在無關的人身上,又有什麼意義?”
俞益茹頓時漲紅了臉。
薄復彰的話聽在她的耳朵裡,被她理解成,她做這些事顯然是另有所圖。
她有些羞惱地怒視薄復彰:“你不為看別人的手機道歉,居然還開始對別人的簡訊內容評頭論足了麼?”
“沒有,我只是很疑惑。”
薄復彰微微瞠大眼睛,確實展現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這麼做的人又不止我一個,你幹嘛非得來問我。”
“你是我碰到的唯一一個,我只能詢問我碰得到的人。”
“你覺得我又能怎麼回答你的問題,你這種奇怪的問題。”
“可是你確實是有意識地在這麼做吧——你故意地在做這些事,為什麼呢?”
俞益茹覺得薄復彰太過於咄咄逼人,令她快要大腦空白。
她急促地喘息,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然後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你呢,你每天也打扮的精細,目光總是勾人,盡說些讓人誤會的話語,又是為了什麼?”
這句話因為此時的氛圍不過大腦的說出,在說出口後,俞益茹開始後悔。
她根本沒必要對薄復彰說這樣的話的。
她完全可以說點軟話,把剛才的事敷衍過去。
特別是,薄復彰為她這句話沉默下來,只直直地看著她,目光復雜難辨。
俞益茹開始暗暗心焦:不會因為我說錯了話,要把我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