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求你,只和你說,不和趙律師說。”
俞益茹看著王夫人不說話。
王夫人苦笑了一下:“我也是不甘心,只想求你幫我了,”
俞益茹見王夫人果真不是要打她或者有什麼不軌之心,也冷靜下來,只說:“王夫人,我們是律師,本來就是幫助人的。”
王夫人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方面的幫助。”
俞益茹莫名:“我不知道啊?”
王夫人嘆了口氣:“我是希望,你幫我找出你們律師事務所裡,我丈夫的小三。”
俞益茹目瞪口呆:“這我不會啊。”
“這有什麼會不會的,我就希望你幫我留意一下,我會付報酬的。”
雖然對報酬動心,俞益茹還是不接受:“這事你應該去找私家偵探啊。”
王夫人一臉憤恨:“你以為我沒找過,每一個都只是說的好聽,全被發現了。”
俞益茹更抗拒了:“那我更不行了啊。”
王夫人變了態度:“那我就說你就是小三,我跟你說,我這麼說,你一定身敗名裂。”
——什麼鬼?
俞益茹瞠目結舌,氣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想要把桌子掀到這位王夫人臉上的時候,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俞益茹此時氣的夠嗆,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薄復彰的聲音——
“如意,這生意我們接了,任務代號伽倪墨得斯,行動開始。”
——啊?
☆、第19章 懷疑
俞益茹因為薄復彰這句話大腦一片空白。
她維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好一會兒,見王夫人都開始向她投向奇異的目光,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震驚呆滯的時候。
她走到牆角,雖壓低聲音卻難掩憤怒地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的?!你難道在隔壁麼!”
薄復彰說:“對,我在隔壁。”
俞益茹:“……”
薄復彰在電話那頭鍵盤打的噼裡啪啦響:“我這邊已經有頭緒了,你去跟客戶談價格。”
俞益茹簡直想摔了手機,她咬牙切齒道:“我不要幹這個兼職了!”
薄復彰敲打鍵盤的聲音停滯了一下,她說:“為什麼不幹?因為上次的錢還沒結麼……可是事情還沒好。”
俞益茹怒火中燒:“上次的錢歸你了!我不要了!”
薄復彰似乎想不通:“為什麼不要,錢是你的啊?”
俞益茹氣極反笑:“歸你了,讓你叫餐外賣,行不?”
薄復彰在電話那頭大約沉默了三秒。
俞益茹便驚覺,自己好像有點過了。
嫌棄錢少的態度表現的那麼明顯,好像有點功利。
但她又轉念一想:就25塊錢啊!我這態度完全已經算和善了好不好?
這時,她身後的王夫人開口道:“俞小姐,你不會再拖延時間等趙律師回來吧?”
俞益茹沒這方面的意思,聽王夫人一提,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結果王夫人便立刻說:“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談完的好,等趙律回來,我就只好把你當小三了。”
俞益茹:“…”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有狼後有虎,眼前事看來兇險萬分,俞益茹反而冷靜下來了。
她想了想自己該有的專業素養,在心裡默背刑法,終於將混亂的大腦整理的有條理了些。
仔細想想,既然王夫人有需求,薄復彰想接單,就乾脆讓兩人搭上線,不就行了?
她便在電話裡說:“薄復彰,你乾脆直接過來,自己和王夫人談啊。”
薄復彰聲線驚愕:“可是你才是對外洽談人員啊?”
俞益茹:“我他媽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俞益茹又氣又驚,不僅提高了聲音,都飈出了髒話。
這突然提高的聲音把王夫人都嚇到了,瞪圓了眼睛看著俞益茹,倒露出了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俞益茹深深地呼吸,突然福靈心至頭腦通達,想明白了什麼。
她說了一句“我明白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轉過頭,冷靜地面無表情地看著王夫人,也對她說:“我明白了。”
這回換王夫人一臉莫名,不明所以。
而俞益茹想的其實是:她幫薄復彰接下這單子不就行了?其他事,她才不管呢!
於是她平靜地坐下來,說:“那麼,能先討論一下您的報酬麼……”
……
俞益茹和趙巍在酒店門口告別了王夫人,俞益茹便說:“我在這附近有點事,晚點自己回去。”
趙巍倒也不意外,俞益茹向來有很多活動,她只叮囑了些注意安全之類關心的話,便自己先回去了。
俞益茹微笑著目送趙巍的車離開,整張臉便頃刻黑了下來。
她轉身回了酒店,剛到電梯口,便見薄復彰攜了筆記本下來,不等俞益茹說話就迎面就給了她一個擁抱:“你做的太好了,如意,我都沒想到能有五萬。”
俞益茹因為憤怒這回完全沒有動搖,只冷笑:“你不先解釋一下,你怎麼知道有五萬麼。”
薄復彰思索了一秒:“我在你們包間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
俞益茹表示懷疑:“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個包間?”
薄復彰一臉正氣:“我事先查了王太太的預定記錄。”
這話沒什麼破綻,俞益茹似信非信。
但她還是覺得,薄復彰是把竊聽器裝在她身上了——這似乎可以歸因於一種女性的直覺。
這麼一想的話,連昨天薄復彰和她說的601的事都很可疑。
假如她聽到了自己和房東他們的對話,完全可以臨時編一個鬼故事出來。
俞益茹覺得自己不能輕易相信薄復彰。
但是問題來了,如果薄復彰是故意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俞益茹想到這一點,便覺得又頭痛起來了。
她完全搞不懂,薄復彰真實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
是希望自己留下來幫她麼?可是她有那麼缺一個像自己這樣的助手麼?
俞益茹腦子裡擠滿了想法,待回到了薄復彰家中,先趁薄復彰洗澡的工夫,把包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她挑挑揀揀,把每一隻口紅都旋出來看了一下,也沒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俞益茹神情狐疑,見薄復彰快要洗完澡出來,便將東西全部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