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薄復彰現在就睡在她的身邊,還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當然,目前為止確實還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如果每天的環境都這麼香豔,自己真的還把持地住麼?!
她艱難地把薄復彰的手拉到一邊,然後進入衛生巾洗了一把冷水臉。
洗完冷水臉之後,她冷靜了一些,想起自己的打算了。
是了,俞益茹經過數天的躲避政策之後,突然福靈心至,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自己沒辦法不喜歡薄復彰的話,那乾脆就去追好了,雖然對方看起來就一副很難追的樣子,但是比難追的話,俞益茹也自認不會處於下風的(……)
結論就是,俞益茹決定以自己的畢生所學,去追追看。
追的前提,自然是長時間的相處。
那麼同居那麼好的機會放在她的面前,她怎麼可能錯過!
俞益茹這麼想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扯著嘴角做出了一個奸笑的神情。
然後她聽見薄復彰的聲音:“你笑的那麼奇怪幹什麼。”
俞益茹嚇了一跳,往門口望去,看見薄復彰靠在移拉門上,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俞益茹立馬若無其事地拉起了袖子:“沒什麼啊,鍛鍊一下面部肌肉。”
薄復彰便不多問,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了過來,她抬起手臂,背心便上滑到肋骨處,露出漂亮的肚臍和緊實的小腹肌肉,胯骨支撐著內褲,每一寸肌膚都無暇細膩,邁步的時候,肌肉線條隱隱變換,簡直性感到不可思議。
俞益茹趕緊刷牙,以防止自己露出什麼太蠢的表情。
薄復彰本來準備上廁所,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了,你不喜歡我和你同時使用衛生間的。”
這麼說著,又原路走出去了。
俞益茹看著那白到發光的背影,又是遺憾又是慶幸,但是思來想去,發現還是慶幸多一點。
刺激太大的話,難免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早上薄復彰做的早餐是饅頭和豆漿,俞益茹自認要在這兒久住之後,就覺得在案板上吃飯著實不是個事兒,於是像薄復彰建議,要不要買一張餐桌。
薄復彰有點頭疼:“放不過了啊。”
俞益茹舉目四顧。
怎麼說呢,按照眼下的情況看,確實是放不過了。
因為四處都掛了薄復彰的衣服,地上又都是亂七八糟的紙張照片,周邊層層疊疊的箱子裡也不知道放了什麼,居然佔領了四分之一的房間。
但是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只要把地上平鋪的東西疊起來,把衣服收納進衣櫃之類的地方,這個房間的空間又會非常寬敞了。
俞益茹本來以為薄復彰只是懶得整理,說出自己的想法後便說:“明天我休息的時候就幫你整理一下。”
沒成想,薄復彰斷然拒絕了:“不要,明天有明天的事,幹嘛要把人生浪費在這種事上。”
俞益茹:“……這不是浪費人生——就算是吧,浪費的是我的人生關你什麼事情。”
薄復彰說:“你的人生和我的人生目前已經連為一體了,所以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
俞益茹被這話衝擊的有差點當場撲街,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快離開上班的時候,還是又提起這件事情。
“買個簡易的衣櫃,或者箱子什麼的,你總是掛著這些衣服,算是怎麼回事。”
薄復彰一臉不情願:“衣服和我的作品都是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展示在世界之中的,我不能忍受它們被收起來,這樣會掩蓋掉它們的靈氣。”
俞益茹:“……所以你還沒吃藥啊。”
嘲諷了薄復彰的中二病之後,俞益茹打開了門。
她一開啟門,整個人便呆住,而門口與她面面相覷的那人,也同樣呆住了。
關鳩站在門口,提著一籃子白菜說:“俞、俞小姐?”
俞益茹第一時間都沒有認出門口的人是關鳩。
因為對方完全不再是前些天的亮米分禮服,實際上,樸素的有點過分了。
全身上下除灰黑白之外沒有其他的顏色,戴著一副金屬框架的眼鏡,大概除了嘴唇上有潤唇膏,就沒有其他的脂米分。
直到對方開口,俞益茹才憑藉著自己長期以來的記人習慣把對方記起來,並且行雲流水地熱情地接了一句:“哎,這不是關小姐麼?”
關鳩大概沒想到俞益茹那麼熱情,反而呆在了門口。
俞益茹看了看她的裝扮,又看了看她手裡的白菜,實在不懂這是什麼路數,但因為上班快要遲到,因此雖然好奇地百爪撓心,還是說了句“我要上班先走了”,然後擦著對方的身子離開。
直到下樓,俞益茹還是忍不住往樓上看,心中萬分好奇,為什麼關鳩會來找薄復彰。
看這個情形,似乎不是第一次了,難道說薄復彰那時對關鳩那麼冷淡,只是裝的不成?不然怎麼那麼快就都被對方知道住在哪了。
俞益茹心中縱然萬千疑問,既不能直接去問薄復彰,又不能直接翹班去偷窺,因此只好恨恨先行離開,想著晚上可以旁敲側擊一下。
反正無論如何,薄復彰今晚一定會去看廖司白到底是不是和王總在約會。
俞益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還沒見到薄復彰,甚至沒見到廖司白,就先再一次見到了關鳩。
吃中飯的時候,俞益茹在自家公司的食堂裡,看見了化了淡妝的關鳩,正和方某坐在一起。
關鳩顯然有些尷尬,她面前雖有餐盤,其實並沒有吃什麼東西。
俞益茹一眼望去,看見這個場景的時候,便覺得有點違和。
她思來想去,最後發現,最違和的地方甚至不是方某那張看了就令人生氣的臉,而是關鳩的氣質。
人總是先入為主,而關鳩和那天在餐廳第一眼看見是的轉變實在太大了。
那天的對方穿著奢侈品高定,妝容精緻神情柔美,看起來非常像——簡單來說,就是非常像和俞益茹同類的那種人,但是現在對方簡直像是從根本上發生了什麼基因的轉變,從天鵝變成了家鵝,從孔雀變成了草雞。
當然,俞益茹沒有什麼貶低草雞的意思,她本人也很喜歡吃雞肉的。
只是她確實覺得奇怪,在她看來,眼前無非只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脫下了偽裝,一種是對方穿上了偽裝。
俞益茹不著痕跡地觀察,突然之間,關鳩抬起頭來,和她對上了眼睛。
對方瞬間亮起了雙眼,衝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