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復彰點頭:“你的戀人想要和你……”
“不要再提性/生活了!!!”關鳩連忙壓低聲音打斷。
薄復彰便跳過這句,又說:“根據你提供的資料看來,你們的交往看上去非常順利,就算有所欺騙,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薄復彰說完這句話,俞益茹不禁側目而視。
這叫有所欺騙?這還能沒什麼大不了?雖然說是網戀,關鳩這分明是從頭到腳沒一個資訊是真的好不好。
她正想著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便聽關鳩說:“我原來也覺得沒什麼,可是兩個星期之前,她突然跟我說,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騙。”
薄復彰:“唔……”
關鳩語氣沉痛:“她當時突然特別認真地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情騙她,就好像確定我有什麼瞞著她似的……”
俞益茹終於忍不住插嘴了:“那你就告訴她啊!”
關鳩望著俞益茹,就好像看著一個傻子:“我當時說了,我們不就掰了麼?”
俞益茹:“……”
俞益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換了個角度說:“好吧,那我們換個話說,你能確定她什麼資訊都沒騙你麼?”
關鳩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要是她也有事情騙我,我們就扯平了對不對?”
俞益茹:“……我才沒有那樣的意思。”
關鳩皺起眉頭,鼓起臉來,看起來像只苦大仇深的倉鼠:“可是她真的沒騙我,之前我偷偷去查了她的資料,發現只要是她說出來的資訊,居然就都是真的,真是不小心啊,她難道不知道網上騙子很多麼。”
俞益茹:“……”槽點太多,居然反而無從可吐。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薄復彰和關鳩果然是朋友,在他人隱私上的態度簡直不謀而合。
薄復彰好像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只說:“也就是說,你的問題就是,希望你的戀人能接受真實的你。”
關鳩想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沒錯。”
俞益茹聽了這一段對話,整個人幾乎是崩潰的。
這是真實不真實的問題麼,這是詐騙啊!
然而在她崩潰的時候,薄復彰卻偏頭問她:“你覺得該怎麼做呢?如意。”
——我覺得應該把她抓起來。俞益茹拼盡全力才把這句話嚥了下去,轉而說:“總而言之,還是要先說真實資訊的……”
關鳩擺了擺手:“那樣我就要失戀了。”
俞益茹抽了抽嘴角:“……如果你是真心實意要談戀愛和她在一起,總不能網戀一輩子吧。”
關鳩反問:“你沒聽說過柏拉圖麼?”
俞益茹:“……”
俞益茹眯起眼睛:“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分手吧。”
關鳩一臉震驚,望著薄復彰道:“你們就這服務態度?我可是付了錢的。”
薄復彰聽聞此言,便湊到俞益茹耳邊輕聲道:“對啊,她是客人,你忍一忍,大不了單子結束了我幫你打她。”
俞益茹感受著熱風吹在耳畔,臉已經紅了一半,不過因為室內溫度高,她穿的也多,臉本來就泛著米分紅,倒也看不太出來。
她故作鎮定,隨意地將薄復彰推開,對著關鳩說:“如果你的目標是隱瞞的話,那和我們店的宗旨可不相符。”
她望向薄復彰,說:“如果僅僅是欺瞞的話,並不算解決了感情問題吧?”
薄復彰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說:“……我覺得可以啊。”
俞益茹:“……”
薄復彰:“不過問題是你已經騙不下去了,對方一定要見你了不是麼。”
關鳩連連點頭:“對啊,問題就是這個!她根本不喜歡女生,我在她面前也一直是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男的,她肯定接受不了我居然是個女的。”
薄復彰便說:“要是能讓她相信你是個男的就好了,要不要找你的朋友假扮一下?”
關鳩:“我實在沒有可以託付這種事的男性好友,而且我也說不出口啊。”
俞益茹:“……”俞益茹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岌岌可危。
她堅強地、果決地打斷了她們的對話:“你們瘋了麼,這種事還能騙一輩子不成?!”
她聲音提的有些高,頓時一餐館的人都向她望來。
俞益茹頓時訕笑著衝四周點頭,大概見一桌子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沒人說什麼,只有人輕佻地說了一句:“怎麼了美女,你被騙了麼?騙子最靠不住了,要小心哦。”
俞益茹收起笑容,道:“路人都知道騙子靠不住,你既然不準備負責,幹嘛耽誤人家。”
關鳩哭喪著臉,不說話了。
俞益茹又望向薄復彰,恨鐵不成鋼道:“你那什麼扯淡理論,平時無傷大雅地騙騙人也就算了,這種事也騙人,能一樣麼?!”
她說完這話,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回頭想了想才驚覺自己也被她們帶跑偏了,連忙道:“不對,騙人就是不好的!”
她揮手示意兩人聚攏道餐桌中間,蓋棺定論道:“這件事我就覺得要這麼解決,要麼見面,要麼分手!”
薄復彰說:“那怎麼分?感情還那麼好。”
俞益茹思索片刻,審視了關鳩好一會兒,問:“你編造說,自己是特警對麼?”
“額……嗯!”
“那就說……死了吧。”
關鳩:“…………”
俞益茹:“你因公殉職,從此天人永隔,就讓她放下吧。”
不清楚關鳩究竟是怎麼想的,總之對方最後並沒有多做評價。
三人吃了包子喝了豆漿,到了快傍晚的時候,便各自道別回家。
俞益茹摸著肚子覺得今天下午發生的所有事都不對勁,不對勁到了她都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的地步。
一樣一樣想的話,她為什麼會在晚餐前吃那麼多包子這件事就很奇怪。
那麼說起來的話,為什麼見面的地點會在包子鋪?正常人乾的出這種事麼?!
俞益茹便忍不住說:“是不是不吃晚餐了,既然吃了那麼多包子。”
薄復彰口齒不清地說:“吃啊,你想吃什麼。”
俞益茹轉頭望向薄復彰,發現薄復彰一邊開車,一邊咬著剛才喝豆漿用的吸管,一會兒咬到左邊,一會兒咬到右邊。
俞益茹倒是注意到薄復彰把吸管帶出來了,卻沒想到她能咬那麼久。
白色的吸管上沾了點口紅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