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估計是港口,他完全沒有做掩飾,看來果然很業餘。”
俞益茹:“……”感覺這波嘲諷非常傷人啊。
薄復彰:“地點也基本確定了,對方那麼業餘,我想連幫手都不需要。”
這麼說著,她又調了幾個影片出來,說:“倒是有一件事很有趣,今天早上,宋若瑾居然來等關鳩了。”
俞益茹簡直快崩潰:“這個事先把她們救出來再說吧,真的不用告訴她爸麼?怎麼樣都先把一百萬準備好比較保險啊。”
薄復彰原本還在微笑,聽了俞益茹的話,轉過頭來看著她,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
半晌,她蹙起眉頭,抬起手來按住了俞益茹的頭頂。
她放軟了聲音,說:“如意,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溫暖的手掌貼在髮際處,令俞益茹混亂的大腦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薄復彰的眼睛,對方沉著冷靜,沒有一絲慌亂,漸漸帶來一種令人安定的力量。
何況她說——我會保護你的。
俞益茹不禁問:“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做過什麼?”
薄復彰用手捧住俞益茹的臉,突然低頭靠近,兩人額頭相貼。
俞益茹瞪大雙眼,幾乎忘記自己先前問了什麼,只覺得大腦空白,下一秒好像放起了煙花,直炸的她頭暈目眩不知身處何地。
她抬起手搭在薄復彰的手臂上,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時候,聽見薄復彰說:“以前和同伴開始行動的時候,就會這樣做。”
俞益茹愣住了。
“最開始我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後來知道,這是將性命都託付的信任儀式。”薄復彰這樣說著,“我希望你相信我。”
對方抬起頭,只用黑色的點漆般的雙眸認真地看著她。
俞益茹瞠目結舌,覺得身體和心臟都在顫抖。
這顫抖不再是因為恐懼和緊張,而是一種更深的,更清晰的吸引。
她無法訴說這種吸引與眷戀,因此不能言語,不能展示,只能忍受著如潮水般不斷席捲而來的情感,咬緊牙關,沉默相對。
大約是沉默太久,薄復彰想到什麼,瞭然道:“不過你畢竟沒有經驗,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俞益茹便回過神一愣:“你準備一個人去?”
“對啊,我突然想到,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俞益茹焦慮起來:“你都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有什麼武器。”
薄復彰笑起來:“我已經知道了,三個人,我想是和關鳩有摩擦,因此本來只准備給關鳩一個教訓,順便劫持了宋若瑾,這時大約是進了宋若瑾的套,便把電話打到我們這兒來了。”
俞益茹聽的一愣一愣,到最後雖然不是很明白,也不多問,只咬牙說:“你不能把我扔下,多個人總多個用處,要不我呆在車裡,替你望風。”
薄復彰便說:“你剛才不是很害怕麼,不要勉強自己啊。”
俞益茹便咬著唇,傾身向前,將額頭貼近了薄復彰。
她想要也像薄復彰一樣做個這樣的動作,然後說一句“請像信任你的同伴那樣信任我”之類裝逼的話。
但是因為起的急保持不了平衡,俞益茹直接撞了過去。
她的頭和薄復彰撞在一起,頓時也說不出什麼裝逼的話了,只呲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薄復彰卻好像沒什麼,怔忡片刻後,大約是想到俞益茹原本要做什麼,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俞益茹一時都顧不上疼,看著薄復彰發呆。
薄復彰雖然很喜歡笑,但大多是淺笑冷笑,或者迷離微笑,她從沒見薄復彰笑的……笑的那麼沒氣質過。
她怔怔望著,直到薄復彰收了笑容,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然後對方一邊踩下油門,一邊毫無猶疑地說了一句:“我當然也相信你了,如意。”
“因為,你可是我看上的人啊。”
☆、第41章
因為薄復彰上一章最後的那句話,俞益茹大約整整呆了三分鐘。
眼看著車子駛過了三個街區,她的心裡才冒出一句——什什麼叫被看上的人啊!
但是眼下再說出這句話來,時機氣氛都已經不對,薄復彰早已沒有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而是專業嚴肅地問她:“螢幕上綠色的圖示還在麼。”
俞益茹慌慌張張去看電腦螢幕:“還,還在。”
薄復彰:“那就好。”
俞益茹覺得自己再去吐槽那句話的話,無疑是不合時宜,因此也就閉了嘴,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救關鳩和宋若錦的事情上來。
她此時再次面對這事,倒沒有先前的緊張,只是還是有些狐疑:“那個,薄復彰啊,你真的確定要單槍匹馬地去麼,現在可不是在拍電影哦,就算那些人只是街頭小混混,可也是三個大漢哦。”
見薄復彰不回答,俞益茹不像以前那樣識相地不說話,而是又繼續道:“你說以前的同伴什麼的——是你以前當過兵麼?”
薄復彰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你繼續看著螢幕,如果綠點移動了你要跟我說。”
俞益茹自然一口答應:“好啦我知道,但是這個問題也很嚴肅的,你跟我說,成年男性的話,你一個能打……欸!移動了!”
俞益茹有些慌張地喊了出來,她是不知道這個綠點是什麼,只大概的猜測大概是定位之類的,本來沒想過會移動,不成想,居然真的移動了。
薄復彰似乎也沒想到:“他有打電話來麼?”
俞益茹抓著手機點進來電顯示,來電顯示仍然是之前的那個電話:“沒有啊。”
薄復彰眨了眨眼睛,把油門踩地又更快了一些:“難道說他們比我想象中專業,居然要移動了麼。”
“這是手機上的定位?”
“不,是放在宋若瑾身上的定位。”
俞益茹:“……”
雖然她知道追究薄復彰為什麼要在宋若瑾身上放追蹤器可能不合時宜,但是她還是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薄復彰大約覺察到,便說:“這是小石頭同意的,她說擔心她父親要是發現了會把她送走。”
俞益茹想到先前薄復彰送給自己的那個追蹤器,愈發覺得自己果然沒什麼特別的——薄復彰不是特意為她那麼做的,而是因為有必要才那麼做的。
想到這,說不在意,自然是假的,但是畢竟情況與往常不同,俞益茹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快,專注於眼下的事情。
她想象了自己可能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