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校長夫人慎怪著。
“這不是大過年的,來給校長拜年麼,空著手怎麼行,都是些土特產,嚐個鮮罷了。”張刀刀傻愣愣地說道,經過海色調、教,張刀刀對於送禮這回事已經不再那麼臉皮薄了。
校長夫人隨便一瞄,中華,五糧液,野山參,其他的也不用看了,禮夠重,心夠細,土特產送得特麼的體面。
張刀刀是特意趕著晚飯來的,有些事,酒桌上談會更容易。
校長的兒子在國外,夫妻倆在家一向吃得簡單,因著張刀刀來了,校長夫人特地去加了幾個菜,都是張刀刀愛吃的。他們共桌多載,只要細心,自然清楚,端看願不願意做罷了。
張刀刀看到那幾個菜上桌了,就知道有點意思,假客氣一番:“校長夫人,您別做了,夠多的了,快來坐,今天一定要和您這位巾幗英雄好好喝喝。”
“喲,刀刀啊,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校長很自然的揶揄著,沒辦法呢,對於剛拿了大獎開心到喝酒喝到臉上去的八卦,實在是太令人振奮了。
張刀刀小臉紅了,只得乖乖坐著兩手端正地放在膝上,還是校長夫人好,給張刀刀開脫,三人就高興地喝上了。
喝酒中途教務處主任打電話給校長報喜,高三的成績好得沒話說,特別是張刀刀帶的二班,只有五個人沒上重點,其他學生全上了重點,按往年的高考線比例劃分,二班居然有八人上了清華北大線。
校長樂了,張刀刀更樂,大姑娘小夥子們太給力了。開心已經不知已形容校長和張刀刀兩人的心情,除了如灌水一般的喝酒慶祝,其他沒法說。
喝高了,張刀刀開始給校長真正灌水:“校長,我這裡有個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一下?”
校長畢竟是校長,多少大場面過來了,對於張刀刀的小算盤早從她進門就清楚了,只是這小丫頭最近長進不少,居然忍到現在才說,出息呀!
“說說看,我只是個中學校長,可沒那麼大權力。”官架子擺起來,戲唱起來。
“校長,我哪能求讓您為難的事呢,那個,我有個親戚,想給學校捐些贊助,把我們校園裡的花花草草打扮一下,讓我們一中看上去更有學術風,也能讓學生在學校裡學習得更舒適。”張刀刀這時已經拉下臉了,面子啥的也不要了。
“哦?這是好事啊!”校長一聽高興了。一中是百年老校,舊校區陳舊,雖然經常新,但學校建設和新建學校到底有些差距,張刀刀這藉口找得好啊。
“我一聽他說,高興得不得了,這可是給學校作貢獻啊。只是。。。”張刀刀吹歸吹,暈歸暈,正事還是記牢的,“我們學校那小賣部不是今年到期了嘛,我那親戚,他想頂下來,給學生們改善一下伙食,也算是給學校另一貢獻。”
校長眯著醉眼,認真地端詳張刀刀,不禁感慨:年輕人到底成長快啊,半年前為了能得個進校名額,臉還羞紅了,到今天,居然敢開口求上小賣部了,多少人盯著這塊肥肉呢!
“刀刀,你那親戚真是沒話說,社會上要多一點這樣為教育作貢獻的人,那也是你們這些教育人的福氣!”校長夫人在一邊幫腔,反正小賣部總歸要給出去的,給順眼順心的人,最好不過了。
校長到是官架子擺足,也不說話,其實他心裡想的是張刀刀他老爹,張鵬山的分量,學校裡沒幾個人知道張鵬山和張刀刀的關係,但他是知道的,這個面子他可以給,但不能白給。
張刀刀知道這些領導總要擺架子,也就端起酒杯順著校長夫人的話說下去:“可不是呢!做教育難,在中國做教育就更難,只有社會各方面齊心協力,才能把教書育人的事做好。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們一中自從有了校長,成績一直不斷上升,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能一畢業就進一中,當年也是校長招的我,這份知遇之恩我心裡一直都記著。”
校長聞言眼睛一亮,呵呵,記著就好。
“校長,我敬您一杯,這一杯您可要喝,這是晚輩對前輩的敬仰!”張刀刀再也找不到她的臉皮,為了能有個完整的家,她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
“好好好,年輕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能記著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刀刀你若不是千里馬,我這伯樂也只能乾著急不是!你那親戚如此熱愛教育,是我們一中之福,社會之福啊。”
老狐狸和小狐狸都仰頭乾杯,話也不用說透,明白就成。
正事辦妥了,自然也就收攤了,明日還有的是工作等著,張刀刀找了機會就告辭了。
張刀刀一進家門,就衝進最近的廚房趴著吐了起來,最近身體一直很疲憊,酒都喝不下去了。
海色聽到聲音,忙出來看,給張刀刀順著背:“你今晚不是去校長家裡麼,怎麼也能喝成這樣!”
張刀刀朝海色擺了擺手,又接著吐起來,直到黃膽水都出來了,才強忍著乾嘔。海色適時倒了杯溫水給她,幫她壓下吐意。
張刀刀喘著氣,歪在廚臺上,吃力地說道:“小賣部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海色也是有些驚喜。
“嗯,過幾天就招標,校長給我露了個底,標價還是十五萬。”張刀刀仰著頭得意地說道。
“哦,比你估計的二十萬少了五萬?!”
“那是,這頓酒可不是白喝的,土特產也不是白送的,你讓海景這兩天跑跑市場,找幾家批發商,價錢到無所謂,不過吃進嘴裡的東西一定要安全。一旦上標我就讓徐夢潔過來幫忙裝修,開學前準能弄好。”
海色聽了自然高興,不過還是很心疼張刀刀,為了這事,她不僅出錢出力,還要拉下臉來,她這個枕邊人是最瞭解張刀刀的,這娃把臉面看得極重,張刀刀辦事一向不走後門,只靠實力,沒想到為了她,肯如此做。關鍵是這一段時間,她在家裡一直看著自己家人的臉色,一句怨言也沒有,只是默默地支援她,幫她把裡裡外外的事都安排好,而自己卻不能為她爭取些什麼,也沒有安撫她受傷的心,這份心,難能可貴。
海色小心地扶著張刀刀加房,在廚房門口看到海媽媽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們倆。
張刀刀忙推開海色,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她一直儘量少出現在海媽媽面前,更不敢當著海媽媽的面與海色有親密舉動。
“伯母。”張刀刀弱弱地叫人,與剛才的豪氣沖天判若兩人。
“回來了,累了就早點休息。”海媽媽像是沒見到兩人攙扶的動作,淡淡地囑咐了一聲就回了自己房間。
海色看著面露困惑地張刀刀,不禁笑了,扶著她回房洗澡。伺候完張刀刀,海色關了燈,去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