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手戳著張刀刀的酒窩,就想把人給弄醒,誰想,這貨是出了名的好睡眠,愣是半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海色不開心了,戳臉不管用是吧,咬總成吧。
一小口咬在張刀刀恢復白嫩的臉上,這種終極必殺技,睡神張刀刀也頂不住,她終於被折騰醒了。
“別鬧,明天早上我給你買松花糕。”張刀刀眯著眼隨便抹了把臉,哄孩子似的說道。
“我不要吃松花糕。”海色小聲地抗議,那聲音,誰聽了誰心疼。
“你想吃什麼?”張刀刀忙睜開眼,見海色一副小委屈的樣子,便親了親她,非常溫柔地詢問。
“唔。。。小籠包,還有要熱熱的豆漿。”受到關愛的海色可著勁地折騰。
“好,阿德小籠包吧,那邊的好吃。”
“阿德啊,挺遠的,還要排隊。”阿德早餐店是她們城裡的老字號,做早點已經二十多年了,她們都是吃著阿德小籠包長大的。
“沒事,我起早點就是了,你快睡,孩子也要睡呢。”
“哦。”
海色被張刀刀哄得心滿意足,終於消停了。
深秋的早上,天還是挺冷的,張刀刀沒等天亮,就起床去買早點了,她現在已經練出了真功夫,沒有鬧鈴也能早早起床。
“媽,我去買早點,您想吃什麼?”張刀刀見海媽媽也起了,便小聲問道。
“你看著買吧,我不挑。”
“哦,那我出門了,您再睡一會兒吧,她估計還要睡挺久的。”張刀刀指了指房間,便出門了。
海媽媽見著一臉睏意縮著身體往外走的張刀刀,心情可真複雜,一邊為女兒的好命歡喜,一邊也心疼女婿,她女兒實在是太作了!
買早點的經歷比較艱辛,起一大早不說,還得排長隊,早上特別冷,急著出門的張刀刀穿得不多,冷得只能左右、腳、交換跳著,一邊不停地看手錶,她還得開長途上班呢!
排了半小時的隊,才買到早點,張刀刀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大刀,你怎麼才回來,要遲到了!”霖霖早就整理好了書包在家焦急地等著,她可是好孩子,遲到這種事對她來說就是恥辱。
“不急不急,背上書包,拿上牛奶早飯,我們這就走。媽,您把這些捂著,別讓它們冷了,海色差不多該醒了。”張刀刀有條不紊地指揮,反正每天早上都這樣,早習慣了。
“這個你拿著,路上吃,開車慢點,寧可遲到也別出事。”海媽媽細心地將張刀刀的早飯打包好,塞到她手裡。
“媽,我們走了,霖霖,和外婆說再見。”
“外婆,再見。”
張刀刀匆忙領著霖霖上學去了,一路上狂飆車,霖霖極為淡定吃著早飯喝著牛奶。
到了學校門口,霖霖抹過嘴,把自己上上下下整理一遍,就乖乖地坐著等著張刀刀說教。
“老師說的話對你就聽,不對你也別反駁,回來跟我說,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如果孫芳欺負你,你要欺負回去,多大的事有我給你撐著,別讓自己受委屈。”張刀刀非常嚴肅地說著歪理邪說。
“嗯,我知道了,大刀,我走了。”霖霖小臉擺出一副凝重的樣子,重重點頭,很好地接受了領導指示,然後在張刀刀臉上親了親,便走了。
霖霖在去教室的路上,想著:我來的是學校吧,是吧!
自從張刀刀知道霖霖被孫芳欺負了,就把孫家恨上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孫芳居然又成了霖霖的同班同學,班主任還是孫芳爸爸的同學,這下,張刀刀炸毛了。
她在海色的勸說下,剋制了自己的怒氣,專門上學校找了班主任。張刀刀是誰,省教研室的領導啊,班主任見了她自然唯唯諾諾,連校長都驚動了,在校長的一力保證之下,張刀刀才息了轉校的心思,畢竟,霖霖讀的小學,是她們城裡最好的小學。
可就算這樣,張刀刀還不放心,每天不給霖霖洗腦一遍,她就覺得女兒在學校那是被欺負的猶如舊社會老地主家的童養媳。
張刀刀腦補了自家女兒的悲慘場景,終於到了辦公地。一晚上養回的丁點精力已經被這個忙碌的早晨消耗殆盡。秘書小樺很機靈倒了杯熱茶給張刀刀,然後彙報今天的工作安排。
今天早上去某校聽課調研,下午沒啥事。
張刀刀看了看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把早已冷透的早飯三兩口塞進肚裡,喝了一大杯熱茶,便領著幾人下學校去了。
聽課,指導,這些工作張刀刀做得極為順手,曾幾何時,她就是那個被指導的人,張刀刀現在每次指導別人,都會想起自己以前的慘狀。
交流完畢,校長出面請客吃飯,張刀刀拒絕了,她是真沒精力再去應酬,她不答應,手底下的幾人也不能答應,於是,校長以為,領導對學校有意見,定是老師表現不好,回頭就把開課老師批評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你今天感覺還好吧?”一回辦公室,張刀刀馬上給海色打電話,那語氣,輕柔的,外人聽了骨頭都麻了。
“挺好,小籠包好吃。”海色推開手裡的檔案,立馬從精明強幹的CEO化身為嬌嬌滴滴的小女人。
“那我明天再去買。”張刀刀這時連中飯都沒吃上呢,就張羅起媳婦明天的早飯了。
“嗯,明天我想吃豆腐腦。”海色眯著眼,可了勁的折騰張刀刀。
“遵命!”
“晚上早點回來。”
“沒問題。”
海媽媽見海色掛了電話,把碗放到書桌上,開始數落海色:“你差不多點就成了,刀刀忙裡忙外的,容易嘛。”
“我怎麼她了?”海色真沒覺得自己有問題啊。
“你。。。你。。。我懶得理你,她是你自己喜歡的,要是被你折騰病了,看你不心疼!”海媽媽甩手而去,她是真沒辦法和孕婦溝通。
張刀刀雖說下午沒啥工作,可她碩士文憑拿到了,又讀上了博士課程,頂著睏倦的大腦,她翻開厚厚的書本開始認真學習。
海色在家也沒閒著,每天批示一些檔案,開個影片會議,佈署階段工作,吃吃睡睡,偶爾也那麼小吐一兩回。
晚上張刀刀仔細檢查過霖霖的作業,挑了幾本課外書讓她讀,便回房陪海色,誰想,心肝寶貝居然在發小脾氣呢!
“怎麼了?”
“我媽說我欺負你!”海色丟開手中雜誌,朝著張刀刀使小性子。
“呵呵,別聽你媽的。”張刀刀躺在床上,渾身骨頭都喊著痠疼,總算又熬過了一天。
“那你說我有沒有欺負你?”海色讓自己仰躺著,方便張刀刀聽孩子。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你是我媳婦,欺負我是應該的。”張刀刀傻笑著,小心地趴在海色微凸的肚子上聽了半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