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小腿被拂了一下,以為是幻覺,但一低頭,卻又感覺到被觸碰了,而且這一次是接連不斷的,有什麼東西,輕巧地撫弄著她的小腿和腳面,一下又一下。
林紫一抬頭,正好迎上秦細沫的眼光,她忽然明白,是秦細沫在用腳撩她。
秦細沫微微帶著笑,一如既往的美麗高貴,用極其優雅地姿勢喝著蘇打水,時不時和林逸攀談,毫無破綻,無懈可擊。
她還是那個眾人眼中如同女神般存在的秦細沫夫人。
然而這位女神,此刻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在她丈夫眼下,悄悄繃起腳尖,在桌底放肆地挑逗自己的神經。
林紫忽覺得心快要跳出胸腔,匆匆說了一句我吃好了,放下刀叉便起身離開。
眾人還來不及挽留,林紫已經登上二樓,往自己房間去了。
關上門,脫掉外套,林紫在盥洗室用水澆面,涼沁沁的水接觸到肌膚時,林紫才覺得舒服不少。
腦海中卻仍然全是秦細沫優雅又放肆的模樣。
像最厲害的沙蟲一般,得意洋洋的啃噬著她心房的每一個角落。
林紫低下頭,又掬起一捧水,再起身時卻忽然感覺被攔腰抱住了,在鏡中,林紫看到身後出現的人是正令她心神不定的秦細沫。
作者有話要說:修好了的電腦君用起來居然不太順手了,嗚嗚嗚嗚,好悲傷
☆、快一點,吻我
“怎麼是你?”林紫心一驚,率先問道。秦細沫的樣子看起來依然優雅從容,和剛才在桌底用腳尖撩撥她的完全是兩個人。
秦細沫微微一笑,顧自把頭搭在林紫肩膀上,手臂輕輕柔柔地環在林紫腰部:“除了我你還希望是誰?”
林紫不理秦細沫,想要掙脫開來,秦細沫卻說:“別動,我身上還有些小傷沒好,你一動我就疼。”
秦細沫聲音軟綿綿的,很像大病初癒,雖說秦細沫在這次事故中並沒有傷得很嚴重,但是畢竟是血肉之軀,平日裡又萬分金貴,稍微一點擦傷碰傷可能都會讓身體吃不消,林紫只這麼一想,在秦細沫說了疼之後就不再掙扎了,不知怎麼地,秦細沫不管是色厲內荏也好,綿裡藏針也罷,總是有把人指揮得團團轉的本事,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那一種。
“為什麼突然跑上來?”秦細沫輕輕地問,撥出的氣就環繞在林紫耳邊,林紫甚至能夠聞到秦細沫唇膏的清香,這個味道很好聞,林紫想起來,就算是吃,也吃過好幾次了,秦細沫唇膏的味道,始終美味又獨特。
林紫說:“我只是上洗手間而已,你需要這麼敏感嗎?”
秦細沫微微一笑:“不是為了躲我?”
“我幹嘛要躲你?”林紫輕描淡寫地掩飾內心的悸動。
秦細沫用下巴蹭著林紫的脖頸說:“那你不介意我跟著你咯?”
林紫淡淡地說:“如果你也不介意別人說閒話。”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見走廊外有喧譁聲,兩人走出去一看,發現林枉然和林清林逸,還有幾位傭人,管家都擁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林枉然顯得很激動,不住地對林逸訓誡,林逸恭敬地低頭聽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秦細沫走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林枉然不說話,林逸看看林紫,頓了頓,說:“剛才阿金在打掃房間,從大姐房裡拿出了這個……”
林逸說著就示意傭人把東西拿出來,阿金戰戰兢兢地捧著幾件紙包好的玩意兒遞到秦細沫跟前,說:“夫人,就是這個……”
阿金手裡捧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聞上去有刺鼻的味道,此外還有一瓶硫酸,幾根引線。
秦細沫皺了皺眉,再看林枉然氣憤的模樣,秦細沫立刻明白,現在眾人的意思很明顯,林清房間爆炸的事,完全就是林紫一手所為。
製造爆炸物的證據從林紫房間裡拿出來,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最可氣還有阿金,竟然囁嚅著說其實每天打掃林紫房間的時候都會發現黑色顆粒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不敢說。
秦細沫沉住氣,問林枉然:“你怎麼看?”
林枉然沉默半晌才說:“我只相信看到的事實。”
秦細沫說:“什麼事實?幾包隨處可以買到的東西就是事實?”
“沒關係,”林紫突然出聲,打斷秦細沫後走到林枉然跟前說,“既然你認識都是我做的,那就按照這樣的想法行動吧,你不是很擅長把看不順眼的人踢開,眼不見為淨嗎?”
林枉然怒道:“我是你父親,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林紫淡淡地說:“我罪名很多,不在乎再加不孝一條。”
林枉然抬手就要打林紫,秦細沫很快閃身擋在林紫跟前,林枉然盛怒一下一巴掌打下來,正好落在秦細沫臉頰上。
秦細沫的臉刷得就血紅了。
林紫在秦細沫身後聽得清清楚楚,巴掌甩過來的聲音,秦細沫很快就腫脹的臉蛋兒,林紫甚
至不用轉身就能想象秦細沫已經腫起來的臉,白嫩的肌膚上有鮮紅的手指印。
“細……細沫。”林枉然驀然呆住,他沒有想到秦細沫會為林紫擋這一巴掌。當然在場所有人也沒有料到,眾人面面相覷,但是誰也不敢說話。
林紫忽然想到秦細沫在她掙扎的時候說疼,就連那樣的幅度都會疼,被林枉然這樣的力度打到,秦細沫不是會疼得鑽心嗎?
只這麼一想,林紫一股火就上來了。
就算面前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現在也是一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傢伙。
反正已經被定義為不孝,現在還有什麼是讓她顧忌的呢?
林紫一隻腳已經邁出去,然而秦細沫很快抓住她,林紫沉了沉氣,看著林枉然,林枉然避開她的目光,凝視別處,隔了好一陣,嘆了一口氣:“孽障!孽障!”
“你太累了,應該休息。”秦細沫冷冷地說,“七婆,帶老爺去休息,注意看好房門,不準任何人打擾。”
七婆聞言上前,攙扶著林枉然,往他的房間去了。
“至於你,”秦細沫看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阿金,“你在林家做工時間也不算短了,做事還算利落,只是心沒長對地方,前輩沒教育你不要干預主人家的家事麼?”
秦細沫說著順便瞟了林清和林逸一眼,兩人閃避開秦細沫的眼神,低下頭。
阿金哆哆嗦嗦:“夫人,我是一時糊塗,我……我……”
秦細沫說:“既然糊塗了,就好好在家養著,什麼時候不糊塗了,什麼時候再出來看世界。”
秦細沫吩咐管家:“給她算清工錢,還有養老金。”
管家點頭應道:“是。”一邊說著一邊帶阿金下去了。
“林逸,你才回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