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做衣服,你去了,省得我再兩頭跑。”端木瑾點了點頭。
船在前面停到了渡口,端木瑾這決定做得突然,讓大家都手足無措。沈畫扇慶幸自己還沒有把包袱開啟,這靠岸之後拎著就走多幹脆利索。
柳絮因為還有傷在身,所以跟秦鏡一道回京的時候走慢一些。
端木瑾是有急事,也沒有帶丫鬟,領了沈畫扇僱了馬車就上路。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這樣著急?”沈畫扇跟著她步履匆匆,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前面車伕駕馬車是個快手,馬蹄子踏得啪啪作響,在車上說什麼話,兩人彼此都要靠近才能聽清。
端木瑾沒有言語,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收力,手上青筋暴起,掌心一片冰涼,眼眸中帶著深沉的死氣。
這去京城總共要走一個月的路,她們奇蹟般的十天就走完了。除了第一天僱了馬車外,剩餘的九天她們都是在騎馬。沈畫扇簡直不忍回憶她那嬌弱的屁股,因為跟父親學過騎馬,但並沒有長時間騎馬的經驗,這馬又是買來的好馬,一路千里煙塵起,不知路過幾人家。不過她都咬牙堅持下來了。
為了方便,二人都做男裝打扮,沈畫扇第一次發現自己男裝打扮也是十分有英氣的。端木瑾還準備了那種消腫化淤的藥膏,塗在屁股上效果很好,前一天晚上塗完第二天就能繼續騎馬,就這樣,十天風塵路她都撐住了。
“今晚休息一下,明日我們便入京。”端木瑾帶她到了晉口的驛站,臨睡前跟她說道。
“啊,總算可以入京了,以後我要高床軟臥,日上三竿再起。”沈畫扇感覺一路下來自己都累受了,趴在床鋪上是沾床就睡。
“等到了府裡,你想怎樣都行。”端木瑾看她一路跟著自己奔波,實在是辛苦,聽了那話也是抿唇一笑。
“嗯,我要吃好多。”沈畫扇應了她半聲就睡過去了。
晨起,端木瑾跟沈畫扇一起來樓下的餐館裡吃早點,這裡的包子餡少皮厚,咬完一個都卡嗓子,沈畫扇就著沒什麼味的稀粥才能勉強幹掉一個。她是粗糧都吃習慣的,幹掉一個包子都費力,再看端木瑾,人家吃包子也是十分斯文,不過面容沉靜,彷彿口中吃得是與往常一樣的珍稀美食。沈畫扇暗自佩服,這才是高境界啊。
“哎,你們聽說了嗎?辰王殿下向陛下請旨要加封自己的愛女玉善郡主呢。”坐在一起吃早飯的也有經常往京城裡跑的,對這些訊息都有自己打聽的渠道,現在閒話拿出來說。
“哎呦,這都是郡主了還要怎麼加封?難道要抬為公主?這親王的千金能抬為公主?”有人唏噓了一聲。
“能抬是能抬,只要咱們的小皇帝一點頭,這要抬什麼不能抬,別說公主了,長公主都可以,畢竟辰王還是皇叔呢。”
“可是京中最近平靜,上一次的內亂還是咱們的長公主親自帶兵鎮壓的,其他的王侯都沒什麼大功勞,西北最近也沒戰事,又才查出來貪汙,這辰王一沒有功勞服眾,二並非皇宮有大喜事,貿然提出來加封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的,等等看吧,這訊息都好一陣子了都,一直沒批呢。”
沈畫扇聽了那些人的議論,再看看端木瑾的冷臉,發現她的冷臉子好像更冷了。沈畫扇連忙扒拉著把飯吃完,跟著端木瑾騎馬往京城趕。
“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沈畫扇路上問道。
端木瑾冷哼了一聲,“有些人不知輕重,總要給他踩一腳才知道。”
“踩吧踩吧,多踩幾腳。”沈畫扇聽了她的話覺得挺可樂的,連忙笑著鼓舞道,端木瑾是沒看出來這有什麼好笑的。
京城的守衛一看就很森嚴,又高又大的城門上守城兵有條不紊地巡邏,清晨入城的人還不算太多,沈畫扇和端木瑾牽著馬大搖大擺就進去了,沈畫扇還有些意外,本以為守城兵第一眼見到端木瑾該大呼長公主駕到,要一路行禮護送呢,大概是守城兵早起值班也是睡眼惺忪不怎麼醒,所以就疏漏了吧。
沈畫扇跟著端木瑾一路長驅直入在還算空蕩的街道上賓士,不過她也擔心馬會傷到人,所以並不敢跑太快,端木瑾也沒有加快速度,兩人還能比較悠閒地四處看看。
“這裡真的好繁華啊,大清早賣東西的都這麼多。”沈畫扇忍不住感慨道,“這個時候,我們那裡大清早估計都沒開門的,我看見有賣花的了,還有賣糕點的,好多哦,我還看到了一家酒樓,很豪華的樣子,真想去吃吃看。”
“先回府。”端木瑾道。
沈畫扇點頭,笑道:“我當然知道,你還有正事在身。”
“讓開讓開,讓開讓開。”前面街道拐角衝出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粉衣女子,她手裡拿著馬鞭正在大力抽打馬背加速,而她身邊的人凶神惡煞喊著前面的人讓開,十足的囂張跋扈樣子,明明是大街上,還這麼快地騎馬,沈畫扇都看見前面有的人躲閃不及,攤子都被掀翻了的。
“讓開,撞死了不負責。”那些人也看見了她們兩個,連忙大聲喊著讓她們讓開。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麼囂張。”沈畫扇怒從心起。
“生氣的話,只管上去教訓她便是。”端木瑾淡淡道。
“可以嗎?”沈畫扇睜大眼睛,突然發現跟自己走在一起的可是攝政長公主哎,狐假虎威出去唬個人還不是什麼事,這麼一想,沈畫扇的一顆小心肝瞬間就像被充滿了能量一樣,她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此人便是玉善郡主,跋扈慣了,要教訓她就不必手下留情,放心,這麼點人,都只是學了三拳兩腳的功夫,你應付的來。”端木瑾道。
“好,那就讓我沈女俠來匡扶正義吧。”沈畫扇興奮地駕馬上前。
那女子見這人不閃開,反而衝了上來,立刻氣得大罵道:“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不知道給本郡主讓路嗎?惹惱了本郡主,扒了你的皮去點天燈。”
“什麼金豬銀豬的我聽不懂,你不知道在大街上騎馬很危險的嗎?你沒看看人家的攤子都被你們毀了多少了。”沈畫扇繼續擋在跟前,理直氣壯地指責她。
“你,你竟敢侮辱本郡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抓了她,本郡主要親自殺了她。”粉衣少女被她說惱了,停了馬,吩咐跟她騎馬過來的護院們下馬動手。
“就憑你還有這些軟腳蝦,誰抓誰還說不定呢。”沈畫扇嘲諷一笑,一個大漢撲到了她的馬邊,沈畫扇一抬腳朝他的腦袋踢了過去,習武之人雖然體型嬌小,但力道可不小,直接把這大漢提到了一邊,踢完她收腳飛快,另一隻腳迅速出來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下巴上。
這幾個大漢果然是沒練過武功,平日裡打架也就是仗著人高馬大數量多,拿著棍棒什麼的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