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中凌突然皺起眉，瞳孔緊縮起來：“一定是在瑞士的時候。”

秦琣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什麼瑞士？她去過瑞士？”

賀中凌搖搖頭：“與你無關。”

秦琣臉色一變，問：“你不必和我這樣劍拔弩張，羅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害她的。”

“說了與你無關了。”賀中凌很沒好氣地說，然後看著秦琣手裡的拍立得照片，“你把照片還給我，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我自己能力不夠，確實也是需要人合作的。”

秦琣判斷了一下形式，最後把照片還給他了。賀中凌剛剛接過照片的時候她隨意問道：“那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沒聽羅芊提過你。”

賀中凌把照片放回錢包：“她應該不記得我了，沒聽過很正常。”

“不記得？什麼意思。”

“秦琣你真的很八卦，我不想再說了，你要合作，我們就試試，其他的事情都是私事，沒什麼必要討論。”

秦琣垂著眼沒說話，賀中凌會把羅芊十歲時候的照片一直隨身攜帶，沒點奇怪的關係鬼才信。

但她確實從沒聽羅芊提過這麼一個人，況且那照片已經很是陳舊了，那時候她應該還不認識羅芊，看得出來賀中凌貼身放置了很多年，必定對羅芊有著不同的情愫。

秦琣想著這裡大腦有些發熱，為什麼她會不知道羅芊曾經認識這麼一個人，這人還把她放在心上這麼多年。那個瑞士又是怎麼回事，羅芊以前曾經去過瑞士嗎？她為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羅芊的這麼多東西，她都不知道？

羅芊到底，有多少過往沒有告訴她？

她急切想要知道羅芊的一切，以保證羅芊還在她的掌握之中，而不會有一天突然脫離了她。

很快秦琣就和賀中凌達成了合作關係。在酒吧出事那天，他們已經成了不錯的朋友了。

賀中凌一直以為她和羅芊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更是不好和她作對，反而幫了她不少，連著何浩宇也和她關係不錯了。

她每次都說回去把羅芊重新介紹給賀中凌，賀中凌自然非常激動，但秦琣心裡從沒想過讓這兩人進一步相處，她不會讓一個潛在的情敵接近羅芊。

羅芊必須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和賀中凌合作，除了想要更大的利益，也是想要看jin緊他，她不相信賀中凌和羅芊之間不認識，她要守在兩人身邊，謹防有她不清楚的事情發生。

她就如同困獸一般，想要了解羅芊的其他過往，但又總是碰壁，每次她旁敲側擊問羅芊是否認識賀中凌時，羅芊卻老是回問：“那是誰？”

她又各種引導問瑞士的事情，羅芊卻一口咬定她從沒去過去過瑞士。

按理來說秦琣應該要相信她的，甚至後來都不再追問，相信了羅芊的說辭。但有一次她回國的時候羅芊在家裡吃東西，她走過去隨口吃了幾口，覺得還不錯，問道這兒哪兒來的點心。

“不知道啊，我前幾天突然想吃這種曲奇，記得日內瓦有一家甜品店裡的這種曲奇最好吃了，我那時候幾乎每天吃，就讓人去給我買回來了。”

秦琣正吃著曲奇的動作停住了，她抬起頭，不可置信地問：“你不是沒去過瑞士嗎？”

羅芊把手上站著的曲奇粉舔掉，然後疑惑地會問：“你說什麼？我當然沒去過啊。”

“那。。。。。。那你剛才說記得日內瓦有家甜品店裡的這種曲奇最好吃，你還幾乎天天吃。”秦琣把曲奇放回桌上，眼神嚴肅，帶著隱忍。

羅芊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會吧，我剛才說的應該是聽人說吧？我沒去過怎麼有辦法記得啊，還天天吃，難道我天天讓人去買嗎？多麻煩啊。”

秦琣看羅芊一副要賴賬的樣子，也不知應該如何下手了，只好就此揭過。

羅芊確實從不瞞著秦琣任何事，更不會撒謊和打哈哈，但正因為如此，秦琣發現羅芊騙她，心情就更加糟糕。

秦琣這人心思陰沉，又善於亂想，總把一些簡單的事情想得非常複雜。

就像之前羅芊只是單純想要和號召力搭線去報復白佳，這是明明很簡單。但是因為羅芊沒告訴她，秦琣就想偏了方向，何況賀中凌從來沒有否認過喜歡著羅芊，卻從不肯講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更不肯講關於瑞士的事情，所以她總認為羅芊和賀中凌之間有什麼秘密瞞著她，便老是想多，甚至會想到死路上去，以至於這次回國後犯下大錯。

第23章 深海的谷堆

秦琣拍了拍自己頭，強迫自己從回憶裡繞出來，然後繼續冷著臉不說話，整個車上的氣氛都特別僵硬。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著雖然白佳逃跑了，但畢竟自己人脈廣，憑著林先生的能力，想要重新把白佳抓回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他們一路無言，直到到了終點的時候，何浩宇終於開了口：“中凌被他的感情衝昏了頭腦，但是我沒有，你可以尋求合作，但是不要妄想利用。”

秦琣施施然下了車：“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呢，沒辦法不互相利用了。”

何浩宇垂了一下方向盤：“那個乞丐是你的人，你放跑了那什麼白佳，現在卻妄想我和中凌幫你分擔責任？”

秦琣很久沒說話，就在何浩宇以為她不會說話而準備下車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她開口：“那確實是我的錯，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上次直接殺了她，而不是留著導致她跑了。這是我的責任，所以這次我來親手終結我的責任。”

秦琣狠狠閉上了眼睛，那臉色竟顯得有些蒼白，她挺直了腰背，緩步走向面前的廢舊工廠。

她走到門口，敲了三聲，門很快就被從裡面打開了。

賀中凌的臉從門裡露出來，帶著複雜的表情：“秦琣。”

秦琣點了下頭，走了進去。賀中凌沒跟著，他在等何浩宇進來，何浩宇一進來賀中凌就用眼神問他：“秦琣這是怎麼了？”

何浩宇無所謂地聳聳肩，看了秦琣的背影一眼，小聲說道：“那個羅芊的身體最近不太好，所以她這幾天心情也很不好。”

賀中凌聽說羅芊的身體依舊不好，似乎有些愁苦的樣子，他關上了工廠的門，小跑了進去。

秦琣進去以後，就是開闊的空地，整個廢棄的工廠都是灰塵，離她沒多遠有一把椅子，然後地上伏著一個人，長髮散亂。

秦琣走過去，拿高跟鞋的腳尖把那個人的臉給勾起來，然後她諷刺地笑了一聲：“好久不見啊，白佳。”

白佳撲在地上，沒什麼生氣，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可秦琣的諷刺遠遠沒結束：“羅芊老是跟我說你很好看，可我覺得你很醜啊，不過大學以後好像是要好看一點了，不過也就這樣，你看看你現在，狼狽又醜陋。我聽說長得好看面板白的女孩子即使狼狽也依舊好看啊，你這樣，可真是打臉啊，醜的不堪入目。”

她說到這裡，突然想起拍立得照片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