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沒有徵兆。
陳寒記得那天上午考理綜,下午考文綜。
陳寒上午考完,感覺考的不錯。直接去了許小泉家,許小泉和許天一在聊天,陳寒推開門有些無奈的說
“你倒是看會書啊。”
“你回來了,考的怎麼樣?”許小泉高興地說
“恩,許小泉,我不在你就放鬆了。”
“才沒有,我剛看完書。有些累才出來的,不信,你問問許天一。”
“恩,哥哥剛出來。”許天一認真的說
“看吧,我沒說假話吧。”
“恩。好了,吃完飯去睡覺,到時間我去送你。”
“不用送了,你歇歇吧,就一門。我考完就回來。”
陳寒坐在許小泉旁邊說
“我在家有沒有什麼事。”
“反正你別送,你送我一緊張就考不好。”
“好吧,不送了。”陳寒無奈的答應了。
陳寒趁許天一看不見,在許小泉臉上親了下,許小泉馬上就臉紅了,瞪著陳寒,陳寒厚臉皮的笑著。
許小泉剛想發作,許媽媽從廚房裡走出來說
“小泉,陳寒,你們快來吃飯吧。下午小泉還要考試呢。”
“恩。”
許小泉吃過飯,去休息了,陳寒到了時間叫醒許小泉。等許小泉洗漱完,陳寒陪許小泉下了樓。
許小泉推了車子,騎上。陳寒說
“許小泉,加油啊。等你考完了,我去接你。”
“好啊。”
許小泉笑的很燦爛,陳寒一時沒能忍住抱著許小泉,許下偶一愣說
“怎麼了?”
“沒有,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啊?”
“我們終於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什麼嗎,我走了,拜拜。”
“恩。走吧。”
陳寒看著許小泉的背影,沒有想到,這是和他最後一次的擁抱。
劉強把林子晴送到學校,就回了店裡,高考結束,也該把店面退了。劉強來到店裡,門縫裡有一張紙條。劉強撿起來看
‘我在小巷子裡等你。有事要談。肖棋。’
劉強沒有什麼懷疑,去了小巷。
肖棋在巷子裡蹲著,想著劉強找他有什麼事。
“肖棋。”
“你找我幹什麼?”肖棋問
“不是你給我留的紙條嗎?”
“沒有啊。”
劉強撓撓頭,恍然大悟的說
“不好,快跑。”
還沒來得及跑,巷子兩邊出現一撥人,個個人都拿著長棍。還有拿刀的。吳天吸著煙,說
“我們的賬,該算算了。”
“不用這麼誇張吧,這都多少日子了,咱們之間也沒多大的事,對吧。”劉強說
“劉強,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嗎?那天,你打斷我肋骨的那天,本來我要去參軍體檢,都是因為你,我沒能去成。當我回到家,我爸,一直攤在床上的我爸,看見我這樣,他哭的那樣真他媽沒用。可我是他全部的希望,我爸還是沒能撐過來,他臨死前說對不起我,沒能給我一個好未來,他是睜著眼死的,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爸都沒能死的舒服一點。”吳天眼淚流了下來。
“都是我的錯,和肖棋沒關係,你放他走。”
“今天,你們誰都跑不了。”
許小泉騎車路過劉強的店,開著門,卻沒有人。許小泉停下車往裡面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不對勁,就騎車走了。
路過小巷,許小泉看見巷口站著的人手裡都拿著長棍,有些愕然,不知道是怎麼了。透過人群,許小泉好像看見劉強和肖棋,卻又不確定。
直到巷口裡的人都像發了瘋一樣往裡面跑,許小泉才看清楚那個人是吳天。
吳天正拿著棍子往劉強身上打,劉強被逼到牆角,幾個人衝過來,衝著劉強一陣猛打。
肖棋撿起一個人扔下的長棍,想去幫劉強,但是人太多了。還沒過去,肖棋就被人攔住了。就在這時,肖棋看見許小泉,許小泉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傻了。肖棋大喊
“快走。”
許小泉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動不了腳。
“你他媽快走啊。”肖棋撕心裂肺的喊。
怎麼能讓你受到傷害,許小泉,快點離開,快,走的越遠越好。
許小泉抬起腳,全力的瞪著車子,走了幾十米,許小泉緊急剎車,拿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打了110。
這時,在學校外候場的林子晴遠遠的看見許小泉,喊道
“許小泉,快點啊,可以進場了。”
許小泉轉了個方向,往巷子口狂奔去。
林子晴驚訝的看著許小泉的背影,他這是要去哪?馬上就要考試了啊。
林子晴和許小泉在一個考場,那場考試直到最後,林子晴都沒有看見許小泉的身影。林子晴不免在心裡替許小泉著急,三年的努力,全部都化成了泡影。
許小泉回到巷子口,扔掉車子。衝向了巷子裡,喊道
“警察馬上就來。”
眾人停止了動作,劉強臉上已經血肉模糊,許小泉看的心裡一陣的抽搐。
“許小泉,你他媽的回來幹什麼?回來幹什麼?”肖棋喊道
肖棋早就站不起來,全身痛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都他媽的停下來幹嘛,給我打,照死裡打。”吳天喊道
許小泉的小身板,受不了這種猛打。被逼到牆角的許小泉努力的反擊著,就在這時許小泉看見吳天拿出刀,正要往肖棋身上捅,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許小泉推開了圍在他旁邊的人,往肖棋那邊跑去。
就在肖棋沒有力氣反抗,閉上眼等著吳天這一刀子的時候,許小泉上前抱住了自已,等肖棋睜開來眼,許小泉就那樣趴在了自已身上。
血肉模糊的臉,分不清許小泉臉上是什麼表情,肖棋感覺自已快要瘋了,肖棋抓住了吳天的刀子,用力的抽出來,不管刀子割到手是什麼感覺,什麼痛都不如看見這樣的許小泉痛。
肖棋瘋狂的在吳天身上來回的刺,旁邊的人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接著,肖棋像發了瘋一樣見到人就亂揮刀子。肖棋不記得自已捅了多少人,真的是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吳天的手下趕緊到處亂跑。
肖棋推開吳天,倒了下去,爬著往許小泉那裡走去,肖棋用沙啞的聲音說
“許小泉,許小泉,你醒醒,醒醒啊,別睡,許小泉,許小泉……”
肖棋感覺眼前都是紅色,刺眼的紅色,血流到了眼睛裡,多想現在肖棋心裡流著的血啊。
“救護車嗎?這裡是一中拐角的巷口,這裡有人受重傷,快,要快。”
“過來幾個人,快,幫忙止血。”
“快去,那邊還有一個。”
“這邊這個不行了,沒有呼吸了。”
“奶奶的,當這麼多年警察,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許小泉覺得耳朵裡迴盪著某種聲音,是陳寒的嗎?還記得陳寒說要來接自已的,怎麼不見他呢?為什麼看見的只有黑暗。
現在不應該是在考場上嗎?許小泉好想睡覺,也許睡一覺醒來後,陳寒會在他身邊,也許醒來後,會發現那都是夢。他和陳寒正坐在沙發上還有許天一,陳思文在搶遙控器。許小泉最後睡著了,這一睡,就是半個月。
看著時間,陳寒出了門。在路上尋思著回來的時候,買豬蹄給許小泉吃。
陳寒來到門口,還沒有考完,等了一會,考生呼呼啦啦的往外出,陳寒找了半天,沒看見許小泉。正納悶的時候,林子晴走到了陳寒身邊。
“許小泉呢?許小泉這個混蛋呢?”
“怎麼了?”
“他根本沒來考試。”
“不可能吧?”陳寒當然不相信。
“就在快要入場的時候,許小泉騎著腳踏車就往回走,就沒回來。”林子晴生氣的說
陳寒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底是怎麼了?
“兒啊,可嚇死了。”旁邊接孩子的家長說
“怎麼了?”
“在那邊的巷子裡,我剛才經過的時候,看見警車什麼的,全在那,好多人都在哪裡看,巷子裡都是血,真是太恐怖了。”
陳寒和林子晴對視了一眼,陳寒拿出手機給許小泉打電話,
“喂,許小泉,你在哪?”
“我,我不是許小泉,他出了點事,在急救中心。”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親屬這種情況所以顯得有些緊張。
陳寒馬上掛了電話,林子晴隨著陳寒上了計程車。陳寒手心裡全是汗,緊緊握著。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該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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