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她懷裡,看不清面部表情。不過凌瑤知道,她再哭。
女人名叫蘇惠怡,是楚惜菱的親媽媽,出身名家之後,丈夫也是成功人士。
然而她出生的第一個孩子,卻在一歲時丟失了,找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找到,可人家卻不認她。
關係好不容易緩和,她開始了喊她‘媽媽’了,可是沒多久,末世來臨,她不顧反對離開,最後居然傳來她已經死亡的噩耗。
你讓她怎麼不傷心?
凌瑤理解蘇惠怡的情感,也對她很有好感,在前世,她就是與她一起尋找楚惜菱被害的真相的。
凌瑤尾巴一甩,勾起鋼管丟迴路邊,抱著大白饅頭,跟在楚惜菱與她母親身後。
空空蕩蕩的大房子,有著只是簡單的木桌、木椅類,凌瑤等人呆在裡面,靜靜的聽楚惜菱的母親述說。
原來,家裡的一些有本事的人全部帶走了可以用的家產,只剩下一下她們這些沒有戰鬥力的人。
諾大的家族裡裡外外都是人,一些年輕力壯的紛紛出去參加士兵,加入基地的守衛人員。
然而,這些人員就沒有一個回來。
家裡只剩下一些老弱寡婦,只能做點雜貨維持生計。短短的半個月,一大批人全部餓死。只剩下她們寥寥幾人。
要是在沒有吃的,那她們將沒有力氣幹活,沒力氣幹活,也就沒有了食物。
所以楚媽鋌而走險,利用了關係,偷了清潔社的半顆喪屍晶核,換取了一許多的饅頭,可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
這也就是有了剛剛被人追逐的戲。
說完,楚母低下頭,她出身豪門,各種禮儀教導,深入骨髓,如今竟做起了她一直為恥的偷盜行為,怎能讓她不羞?
特別是在自己最為愛惜的女兒面前。
“沒事的小姐,我們也是沒有了辦法!”柔弱的萍姨呵呵笑道。
眼淚隱忍流出,要說這事應該是她做才對。
“先吃些包子吧!”楚惜菱翻開衣布,拿起一個包子,若無其事的吃著。
楚母微愣,盯著女兒。
凌瑤也抓著一個包子,笑:“不吃白不吃,有本事的人來能在末世活下去,偷盜其實也算是一種本事。”
末世,什麼沒有?小小的偷盜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你能活下去,那就是本事。像楚母,她有這本事麼?如果不是恰好楚惜菱過來,她能活得下來?
楚母捧起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饅頭,昧著良心,輕輕的啃著。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外面吵吵嚷嚷,似乎有些人來了。
“蘇惠怡,聽說你帶回來了許多食物,是真是假啊?”人未到,聲已道。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跑動的腳步聲也響起。
楚母一聽這聲音,臉色變得煞白,連聲道:“孩子,快吃,快吃!”
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不斷的吃著饅頭,就算咽不下去,也含淚吞著。
“咳咳咳……”
“媽,你別急!”楚惜菱接過凌瑤遞過得礦泉水,邊讓她媽媽喝水,邊幫助她吞嚥食物。
凌瑤也道:“阿姨別怕!”屁股後面的尾巴搖了搖。
凌瑤話音一落,一位偏瘦的婦人走進來,尖銳的嗓門嚷嚷:“蘇惠怡,聽說你換了許多的食物,在哪?在哪?”婦人馬上看到被扶住的楚母。
婦人雙眼發亮,“還好我快點過來,要不然不被其他人搶了,就是被她吃光了。”
全被食物吸引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大廳裡坐立著許多人。
“蘇惠怡,你這個賤人,居然吃了這麼多?”她面色一變,破口大罵。
“陸藝,你才是賤人,這我家小姐拼了命得來的,你休想得到一快。”萍姨比誰還快,攔在前面。
“小賤人,你也敢攔我?”婦人大怒,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兩人身形相比,如果打起來萍姨的確不是對手。
“住手!”一道壓抑的怒吼聲在空蕩的房子裡喊著。
“呃,誰?”婦人面色一變,看向周圍。
“陸藝?”楚惜菱眼睛微眯,一字一頓的道:“你在嚷嚷試試?”
看向來人,陸藝心中一驚,這不是死了的野種楚惜菱嗎?
她目光掃視大廳,看著凌瑤的耳朵跟尾巴,嚇得臉色發紫,又瞥向制度裝的李楚風,雙腿都發抖了。
她一瞬間想起蘇惠怡去參加守衛隊的孩子,“不會是她孩子回來了吧?可是出去參加打喪屍的兵,都沒有回來過啊!”婦人急忙掃看周圍,的確沒有她認識的人。
是誰把軍團長這個職位的人給弄來的?
楚母愣愣看著發抖跪地上的婦人,瞥了掃了一眼幾人,最後停留凌瑤的身上,面色一喜:“小姑娘,謝謝!謝謝!”
“沒什麼的!”凌瑤微微一笑,這的確有一部分是被她嚇得。
☆、第六十二章 奇怪的凌瑤
“喲,陸藝,你趴在地上幹嘛呢?怎麼搞的,都站不起來了呀?”門外傳來一陣陣嘲笑聲。楚惜菱的三姑六婆紛紛回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婦人‘陸藝’,也忍不住諷刺。
這些年來他們暗中爭鬥多了去了,如今末世來臨,暗中的較量也化作明面上的攻擊。
婦人沒有回答,她心中非常明瞭,這些異能者們是可以輕鬆捏死她,而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腦海不斷閃現許多求生的辦法。
那些親戚剛一進門,正準備狠狠的嘲笑陸藝一番,可眼角瞥向中廳裡的眾人,最後落在凌瑤身上。
“異能者”!!!
幾人臉色一下子白了:“這是哪來的異能者?”
楚惜菱安撫著楚母,緩緩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所謂的親戚們。
“各位,這些天來多謝照顧我媽媽了。”
楚惜菱微眯著眼,玉手一揮,大廳的的一些桌椅紛紛飄了起來,飛到眾親戚周圍,然後狠狠的落在地上,砸成了一團。
親戚團都嚇了一跳,膽小的人不由尿了褲子,兩腿一軟,紛紛嚇癱在地上。
“楚惜菱……”親戚團等人也看清了她,顫抖的身體,“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不是死了麼?”
楚惜菱冷笑:“運氣好!”
“楚惜菱,本是一家人,可你把我們困成這樣是要幹什麼?”一位長著黑鬍子的大漢開口。
他是這裡唯一一位男人。
除了凌瑤等人坐的椅子,那些沒用的,全被楚惜菱砸在他們面前。
“不明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