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的疲憊。但她依然覺得這會是沈漣漪最美的時刻之一，因為這份真實，甚至勝過她第一眼見她的驚豔。

這種真實，讓她歡喜，也讓她心疼。

“Elaine，我可以追你嗎？”她很自然而然的，問出了這句話。

沈漣漪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還真是……簡單粗暴。”

“我不喜歡猜來猜去，”隋瑭不在乎的撇了撇嘴，然後話鋒一轉，帶了些嘆息，“雖然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這類的，你喜歡Susan那類會撒嬌會發嗲，還聰明的……”

沈漣漪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她真是服了隋瑭的思維方式了，哪有人開口表白就是這樣的？她現在該說“嗯，我確實喜歡Susan這樣的”還是說“其實你撒嬌時候也蠻可愛的”？而且，怕是這幾天這傢伙就在查她個人情況吧！真是……一塌糊塗……

“不過我總覺得我比Susan好上很多，從臉到身材到腦子到經歷，說不定時間長了你真會覺得我也不錯……”

沈漣漪這下，是真的笑出來了。這，這，這是她活了二十七年聽到的最逗的表白吧，又或者這不是表白是自我推銷吧！

“但是，Susan比你脾氣好，好很多。她從來不會砸我辦公室裡的東西，紙巾電話都不會砸。”她轉頭，盯著隋瑭的眼睛。

晨光漸漸升了起來，照在隋瑭的黑色瞳孔裡，光芒四射。

大小姐先是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隨後微微揚起了下巴，對上了沈漣漪的眼睛。她看得出沈漣漪此刻眼裡的微微戲謔，可是她依然對了上去，帶了她一直明豔的笑容。隨後她便看到沈漣漪的眼神越來越柔軟，像春水那樣化了開來。她傾身，像沈漣漪在病房裡朝她傾身那樣湊到沈漣漪的鼻尖之前，笑著說，“你信不信，脾氣再差，你照樣也會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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