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其實完全可以比一小段試試……反正地面很乾淨,不用擔心傷到季盈風的腳。今晚夜色沉醉,沈月隱約記得自己很久以前也是這樣揹著季盈風的。那時候的季盈風很輕,現在更輕了。“累不累？累了我就下來走。”季盈風的雙臂環著沈月的脖子，指尖勾著自己的高跟鞋。“不累。”沈月回答。她想，季盈風應該要比自己累得多。身後的季盈風沉默了一陣子,忽而舒展眉梢。她望著長長的幾乎看不到盡頭的上坡,笑道。“不累啊，那就一直背到家吧。”“……”總裁大人，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麼？！沈月敢肯定，季盈風剛才的那陣沉默絕對是在目測街道的長度和斜度！終於在剛爬上斜坡頂層的時候,沈月光榮犧牲了。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喘著氣。季盈風見她這模樣終於蹲□來，將她的運動鞋脫了下來，然後把高跟鞋給沈月套上。“不……不帶你這樣的。”沈月驚悚的看著腳上的高跟鞋，顫抖抗議。“後面的路，我揹你走。”季盈風無視沈月的抗議，從包裡舀出紙巾，給沈月沾了沾額頭的汗。“誰……誰要你背了。”沈月頭一扭，望著天上的大月亮，忽而間發現天地高遠，路燈柔和。“那……抱你？”“你能抱多久？”沈月把頭轉回來，無辜道。“……“季盈風終於沉默了，而後道。“你還是穿著高跟鞋回去吧。”“總裁大人！求求你揹我吧！”季盈風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穩，讓身後的沈月隱約的有種安逸感。她合上眼睛，將頭埋在季盈風頸間，悄悄的嗅著季盈風獨特的氣息。卻忽聽季盈風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過何施顏？”“哈？”感覺心跳一下子快了一個節奏，沈月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我就問問。”季盈風向前走。“嗯。”沈月回答。“現在還喜歡麼?”沈月很想回答，但是終於無法說出口。她是喜歡過何施顏，曾經很喜歡。至於現在是否還喜歡，她無法肯定。又或者說她是喜歡的，但卻不是愛情。那種有何施顏陪在身邊的感覺一遍一遍的沖刷著她的記憶，隨著時間流逝沒有淡去，每當回想起來，依舊清晰無比恍如昨日。沈月只聽季盈風輕輕的笑了，然後又問。“如果何施顏現在活了，回到你身邊了，你會如何？”“我……”“你已經不再恨我，已經沒有非要關注我留在我身邊的理由。那……是不是她有天回來了，你就會跟著她走了。”季盈風的聲音很小，小的沈月都懷疑她是否真的有說過這些話。“你跟我之間的感覺……真的是愛麼。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無法描述的情感？”“季盈風。”“我見何施顏的時候不多。但是卻一直有種你其實很呵護她的錯覺……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去往這方面想，因為她一直都是以一個奪走你男朋友的好朋友身份存在著的。現在想想……卻……”“季盈風……”“你昨晚夢見她了……說了幾句夢話。”“我……”“不止是昨晚……只要是做夢了，大部分都是有關於她的夢。你……很想念她麼？”“我是很想念她。可是……”季盈風不再說什麼，只是向前走。沈月覺得腦海一片混亂，怎麼理不出頭緒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不停的朝著季盈風奔跑的。從一開始的恨意，到後來的不捨，再到後來的愛護。她的生活裡充斥著季盈風的影子，沒有季盈風她幾乎無法生存。她一直都覺得就這樣跟季盈風糾纏一輩子也沒關係，又或者說她這一輩都是屬於季盈風的。然……這是愛麼？沈月忽而瞳仁驟縮，腦袋裡成千上萬次的迴響過這句問話。“其實……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看看我。看看……季盈風……”季盈風輕聲說。“我想你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中規中矩……或者冷漠笨拙……又或者……其實很平凡……我不你生命裡的一個信念或者目標……我是……我是一個……”“季盈風。”“沈月……我……”“你是季盈風！”沈月只覺得到答案的她眼眶乾澀，連帶發音都有些困難。“是我的總裁大人。”季盈風永遠記得那天夜裡沈月的聲音。那聲音堅定且不容抗拒，渀佛帶著無盡的魔力穿破一切落入自己心底。使她，淚流滿面。季盈風開始了繼續面試的生涯。她幾乎每天都奔走在舊金山的大街小巷裡，卻很少有面試成功的。由於她面試的崗位幾乎都是大型企業的高層管理，所以公司的要求也很嚴苛。每次面試失敗的時候，季盈風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然而她沒放棄，依舊繼續下一家企業。“季盈風，你在哪？”“路邊坐著。”接到沈月電話的時候，季盈風正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她的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汗，被風一吹涼颼颼的。“今天面試的是哪家？我們公司這條街道的？”“嗯。”聽沈月這麼問，季盈風抬頭四下望。“你怎麼知道？”“因為……我看到你了啊。”就在這時，一杯冰涼的可樂忽而貼上了季盈風的臉。“你怎麼在這裡？”季盈風回頭接過沈月手中的ｋｆｃ袋子，笑道。“午休啊，我看到你了，想著你還沒走多遠，趕緊買了午餐追上來。”沈月挨著季盈風坐下，那出漢堡遞過去。“吃吧，吃了下午才會有精神。”“這……這是在大街上。”季盈風接過漢堡，猶豫道。“啊對，我想你沒在大街上吃過東西。”沈月思索道。“可是你之前也沒像這樣坐在大街邊上休息吧？”“嗯……”“所以吃吧，沒關係。”沈月這麼說著，已經將漢堡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好好吃。你嚐嚐？”季盈風就這麼呆了兩秒，終於還是湊過去在沈月遞到嘴邊的漢堡上咬了一小口。“好不好吃？”“好吃。”季盈風微紅著臉，點點頭。“乖。”沈月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季盈風的頭髮。季盈風向後瑟縮，微微眯眼。這小動作都被沈月看在眼裡，她又摸了摸季盈風的頭，笑道。“小喵似的。”“你說誰是小貓。”季盈風拍開沈月的手，舀起自己的漢堡吃起來。“總裁大人……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沈月收回手，認真道。“嗯？”季盈風吃著漢堡，含糊的問。“你每次吃東西都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嘴巴張不開嗎？”“……”下午上班的時候，沈月腦門上莫名腫起一個小包。同事問起來，她也只是哈哈笑，完全不會告訴她們那是她老婆一時間惱羞成怒打的……季盈風晚上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卻不見沈月的蹤跡。她脫了外套朝裡屋走，就看見沈月抱著個畫板，很專注的在畫什麼東西。沈月這模樣她沒少見，以前在公司的時候，她也總是貓在角落裡畫畫，或者看著自己發呆。“沈月？”“啊！”被這一聲呼喚嚇得不輕，沈月一個彈跳就栽倒到床後的夾縫裡去了。“啊哈哈，盈風你回來了啊，好巧。”“在畫什麼？”“沒，沒畫啊。”沈月心虛的笑，抓著畫板的手心因這太過明顯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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