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雙抿抿嘴，“你真的不用去醫務室？”

“你覺得肥婆會讓我去嗎？”

丁筱宣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肥婆這把保護傘，虎妞絕對如何都不敢在食堂公然動手，回想起剛才的場面，向亦雙的小心肝依舊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都是一群瘋子，她配得上這身警服嗎？！”

“哈哈。”

“你傻笑什麼？”

丁筱宣深深的嘆氣，深幽的望著那整整齊齊散發著英氣的制服，“沒什麼。”

“你有做過嗎？”

“啊？”

向亦雙謹慎的開口，“我是說，你呢，對於這身制服，你愧疚過嗎？”

“愧疚......？”丁筱宣的語氣帶著疑惑和不確定，她的思緒似乎也飄向遙遠的往昔，“我......我好像，也做了不少混賬事。”嘿嘿一笑，帶著一絲尷尬說道，“那警服套在我身上我就渾身不自在，一穿上就覺得彆扭，看來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呀。”

“所以，你是個好人。”

“好人？”丁筱宣的嘴角向上彎起，慢慢的往上延伸，似笑非笑，“我當了六年的混混，打架、搶劫、勒索、毀屍滅跡，除了殺人什麼壞事沒幹過，那些不是演出來的，是用我的手，真真實實做出來的。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在我眼前倒下，我不能有一點同情和不安，麻木冷漠不屑，我必須合群的露出猙獰的笑臉。太多了......我腳下的人，太多了，踩著他們的屍體......我爬到了他們羨慕的位置，我得到了他們需要的情報......也因為這樣，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相信，我已經回不去了。現在呢，我不知道，在我妹妹眼裡，我還是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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