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進進出出的人，也看到了不少氣質脫俗的姑娘，有些眼紅，羨慕她們的忙碌，期間還接了龔雨怡的電話，說她今天有事不回來了。噢，謝天謝地，不用扯幌子找藉口了。

六點剛過了幾秒，從辦公樓裡湧出一大幫人，擠在一起，絡繹不絕，匆匆忙忙的提著包往斜對面的地鐵站趕，我推了推陳燕，讓她幫我留意著吳依，生怕錯過，沒一會兒，陳燕發現了目標，指著旁邊簇擁著幾個身材挺拔高挑的年輕男女，顯得嬌小玲瓏的吳依道，“那裡”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被她身前站著的人吸引了注意力，瞳孔放大，揉了揉眼睛，仔細凝視那張臉，有些不可置信。

那張嫵媚動人的臉，相較之第一次見面又多了幾分成熟韻味，看起來更加迷人，玲瓏的曲線，讓人移不開眼，許多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就那麼隨意站著，笑的勾人奪目。

她幾乎沒什麼變化，而我卻從大學畢業了。

她的出現有微妙的突兀，我喝了口咖啡，壓下最初的震驚，有些驚喜，看著裴清清同身後的吳依說話，然後見到吳依點頭，配合著手勢做交流，再後來就是李向軍的車開到了兩人面前，探出一個腦袋，打了個招呼，吳依動了下嘴唇，彎了彎腰，上了車。等兩個人都走了之後，裴清清笑容一擴，有些意味深長，她轉身往另一邊走。

看著這一幕，我心裡生出許多疑問，暗自思付：以裴清清的能力，是不是應該知道些什麼？怎麼她出現了也不和我聯絡，還到上海工作？居然還認識吳依？看樣子兩人關係還不錯？

感嘆：這世界真是小。

等我聽到一個陳燕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們已經坐上了計程車。見到裴清清，我多少有些意外，心裡卻突的鬆了口氣，她和我這種半吊子愣頭青一比，能力高的不是一星半點，有她幫著打點吳依的事，吳依的安全保障應該高的多。

手指一劃，裴清清的聯絡方式還儲存著，剛打了幾個字，猶豫了一會兒，想，會不會尷尬，又想，我們也算是熟人，打個招呼沒問題吧？我這兒心思正百轉千回糾結中，車子一個加速，手一抖，簡訊發了出去。

尼瑪！意料之外，她很快就給了回覆。

我：嘿，還記得我嗎？你在上海？

裴：我看到你了，呵呵，鬼鬼祟祟的，捉姦？

我的槽點先是在那兩個異常熟悉的字眼上，我看上去就那麼像被出軌的人嗎？默默槽了一下。接下來就注意到了她說她看到了我，有些迷糊，我也沒見她往我這兒看過來啊，怎麼看到我的。

我：不是……有沒有空啊，見一面？

過了一會兒。

裴：為了吳依的事？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裴：調查過。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對吳依的事上心？

我：約不約？

你就說你約不約吧！

裴：好。

見面先打探下情況。回覆完地址，長嘆了一口氣，靠著車背。

☆、條件？

吳依和李向軍來到了衡山路一家主題影院，那家影院在一家大型商場底樓，人流量大，一個轉身就容易被捲走。兩人在門外排隊檢票，我和陳燕緊隨而至，偷偷摸摸的藏在人家吃飯的人潮裡，我把手機塞進包裡，剛流露出一點開溜的跡象，陳燕攔住我，問“你幹什麼去？”

“你先跟上去，我有點事，等會兒再和你會合”

“站住，你都這樣了，還想去哪裡”

這樣？我看了眼自己。

想了想，照實說，“我去見一個人，很快就回來”

“不許去”

陳燕眉頭緊鎖，面色僵硬，像有千言萬語要說，僵著不鬆手。

“乖哈”陳燕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要哄的孩子，緊張不安，“就在旁邊，不會走遠的”

陳燕嘴唇一抿，道“我和你一起”

“你走了誰跟著他們？”我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發誓”

“放心？你發誓的東西說的了準嗎”

“...”

我愣住了。我覺得她的話有點重，老實說有點傷到我了，看她眼底漾起擔心，心裡卻是一蕩，有些觸動，“對不起”。陳燕的肩頭落上花白的棉球，她沒有察覺。手指輕輕碾起，一吹，看著它飄遠。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沒有分寸”她晃了下肩，淡淡道。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去見一個人，她很厲害”我有些沒明白她說的分寸。她的表情淡漠，像在生悶氣。我一急，把簡訊展現在她面前。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急什麼。大概是沒料到我的好意竟起了反效果。

“燕子”我弱弱的喊了一句。

她沉默。

我餘光一瞥，留意到吳依和李向軍已經站在大波人群前面，挽著手走進影院裡，急了，喊，“燕子”

她妥協了。

慢慢的鬆手，移開視線，低沉道，“你去吧，保持聯絡，再讓我找不到你的話，你自己掂量著辦” 見兩人已經走遠，不等我回話，跨步追了上去，高挑的背影融進昏暗的佈景。

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洩憤似的一口氣點了許多甜品，沒有胃口，攤在桌上，幽幽的嘆了口氣，撐著手臂看著天色一點點暗沉下來，期間陳燕沒有聯絡我，要不是看到簡訊回覆的寥寥幾個字，我差點懷疑她出事。裴清清姍姍來遲，從臺柱後面找到了我，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恭維不是道歉，而是...

“三年了，你還是沒長高嗎”背一彎，又默默坐了回去。

我差點想把她丟出去，又想到我還有事問，握緊叉子，忍！裴清清和陳燕某一方面同樣惡劣，兩人見面肯定一拍即合。

我乾咳了一聲，決定省去寒暄，單刀直入，“那個，吳依的事，你也知道吧”

“調查過，具體的不知道”她頷首，道，“陰氣纏身，不過是最近的事”

最近？我吃了一驚，第一反應，“那怎麼辦？”

“嗯？”眼睛一挑，“該怎麼辦怎麼辦”

怒。

“我不會捉鬼，只有靠你了”言辭誠懇。

她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我沒打算管這件事”

“哈？為什麼！”聽她這麼說，我一腦門子汗，有些激動。她抬手和路過一個女人打招呼。

“大姐，關乎人命啊”我壓低聲音，苦口婆心拉著她入伍。

她含笑不語，一副置身世外的樣子，讓人恨的牙癢癢，偏偏無可奈何。

氣。

靈光一閃，激將法！輕蔑的眼神，“你不會是不行吧？”

她拋了個媚眼“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我從她下落的叉子下面挽救了一塊芝士蛋糕。幾次下來，她索性放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