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洗澡我還邊納悶,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是情傷而是親傷?
又覺得我剛才是有點過分了,死者為大,若衛軒真有些過往潑我紅酒還算是輕的了。
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真是太無良了。
衝完澡出來就看見西諾亞等在門口,手裡捧著一套新衣服。我將浴巾緊了緊,猶豫半天還是將疑惑問出了口“諾亞啊,衛軒挺重要的人死了?”
西諾亞糾結一會,神秘兮兮的靠近我說“我和你說了你可別往外說。”
我一看有戲立馬點頭“我嘴嚴的很,放心放心。”
“死的那個是衛軒的愛人。”
“那我也沒說錯啊!他潑我紅酒是什麼意思?”
“嘿嘿……”西諾亞衝我抱歉的笑“這個不能說。”
“這樣吧,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下次我再有額…做法的時候就帶你去怎麼樣?”
西諾亞的眼神立馬閃出金光“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好,但是,你千萬千萬不能把這事往外說。”
我頭點的如小雞啄米“嗯嗯,我保證。”
西諾亞又貼近了我一點,他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近乎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我在去何宅的一路上都處與震驚之中。
他對我說“衛軒的愛人是男人。”
衛軒愛的人是男人,自然是不會穿著碎花的裙子。可重點是他怎麼會愛著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死了的男人!?
我覺得我的世界觀一下子就被顛覆了,我並不是歧視同性戀,也不是不知道同性戀,只是身邊從來沒有誰是真正的同性戀,道聽途說與這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衛軒是我接觸的活生生的第一個同性戀者。
被秦珏拽下車的時候我還沒有緩過神來,直到進了何宅秦珏狠拍了一下我的後腦我才清醒了一點。
“把你這幅傻了吧唧的表情收收,該做正事了。”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維當中,就忽略了他給我一腦勺的事實只是順從的回答“啊。知道了。”
剛進何家大門就看見何夫人滿面愁容的坐在沙發上,見到我和秦珏時卻沒有像上次一樣激動,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忐忑不安,這一點讓我更加確定張麗的失蹤絕對和這夫妻倆脫不了干係。
“秦總您來了。哦,還有關先生,您的傷好些了嗎?”
我笑的親切回道“小傷,不礙事。”
何夫人面色尷尬,任誰看我這都不是小傷。
“因為我們家務事讓關先生受了這麼重的傷與情與理都是不應當的,這件事我也不想再讓關先生再牽扯其中,要是再發生點什麼我可就真的良心不安了,當然,不能讓關先生白跑這一趟。”何夫人邊說邊掏出一張支票“這個是何家對關先生的謝意,您就別推辭了吧。”
支票上的零都要晃瞎我的狗眼,這可不單單是勞務費吧?那麼多個零中至少有四個是封口費。
我還沒說話秦珏就開了口“何夫人,您這是做什麼?關先生不是貪圖錢財的人,這次過來是真心想救何先生一命,況且關先生已經找出了救回何先生的方法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能救了?這個秦扒皮說謊都不打草稿!再說你憑什麼為老子做決定?人家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再攙和這事,正好我也藉著何夫人的話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怎麼想都是對我有利的啊!我狠狠的瞪了秦珏一眼,剛想接受何夫人的好意,可秦珏那王八蛋又把話搶在我前頭“何夫人也不想何先生這麼一直長睡不醒吧?畢竟何氏一族家大業大,總要有人做主,更何況我聽說家裡不少叔侄輩分的對何先生的位置……”
秦珏的話只說一半卻已經足夠讓何夫人動搖,我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掙扎,沉默半響後何夫人嘆了口氣“那就勞煩關先生再試一次吧。”
我的情緒一下就變的低落,垂下頭,有點像戰敗了的鬥雞。不情願的和秦珏往何先生所在的房間走,走的越近我的冷汗就流的越多,上次能逃出生天實屬僥倖,這一次可就未必有那麼好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