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忽然清醒，眼前的天空分外明晰，雨水不斷打在額上，流進頭髮裡，眼睛裡，嘴裡。

腿被掰開，冰涼堅硬的皮甲蹭過下身，男人的喘息變得劇烈，又要當眾強來？算了，為師已經習慣了……

“住手——混賬——！！！”一聲聲嘶力竭的咆哮，爆出來，三黃。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為師的下巴被捏住，視野一轉，對上一雙嗜血殘忍的眼眸。

“師父，看著我。”

不想看。

“睜開眼睛！”

不。

“本教主命令你立刻睜開眼睛！”

沒門。

“很好，師父，你要堅持住哦，要不然本教主會覺得欺負一個死氣沉沉的病人很沒意思。”

你還知道為師在生病啊。

“把他帶過來。”

誰？

“殺了他。”

為師猛地回過頭，睜開眼睛，只來得及看到羅海星的血從頸側飆出來的畫面。

“不……”

臉再次被生生扳過，冰冷的嘴唇瘋狂地咬上來，血腥蔓延，牙齒碰撞。

嘴唇被用力吮吸著，冰涼的大手扣住後腦，陰寒內力強硬刺入，從同一個地方打進腦海，無法忍受的疼痛讓人想要歇斯底里尖叫，牙關失守，令人作嘔的冰涼唇舌捲了進來，佔滿口腔，彌合到一絲縫隙也無，無法呼吸，胸腔被擠壓到快要窒息。

再一次內力，再給為師一次內力，為師一定殺了二蛋。

雨水混合著一股腥味湧入鼻腔，流進肺腑，凍成冰塊，身體冷到漸漸喪失知覺，三黃的聲音越來越輕，像過往每個早晨叫為師起床時那樣溫和，最後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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