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往如常，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艾德里安有點委屈地撥弄著蘭斯的手指。

蘭斯突然起身，跪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艾德里安：“所以呢，我要用銀製的樁把你釘在地窖裡，然後再用鐵鏈捆滿你的全身？”

艾德里安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如果他能把銀樁去掉，僅僅用鐵鏈捆住自己，那場景應該也挺美妙的。

但他還是搖搖頭，如實說：“我只是想讓你再好好看看我，也許多看幾眼，你就忘不了了。”

兩個人就真的這麼對視了一夜。中途蘭斯腿麻了，艾德里安就把他的腿抱在自己腿上，輕輕地為他按摩。

第一縷朝陽擠進了窗。一隻烏鴉飛到視窗，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個人。

艾德里安最後抱了一下蘭斯，和他道別。

蘭斯依舊什麼也沒說，從身後拿出一個手指般細長的玻璃小瓶，裡面是一些紫色的液體。

“都說人類最弱的一族，和其他種族相比，他們的生命又薄又脆，像一張紙。”蘭斯看這小瓶若有所思地說，“但是為什麼人類才是這大陸上真正的主導者，恐怕我們這些外人永遠不會知道。”

艾德里安接過蘭斯手裡的瓶子。蘭斯突然間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艾德里安無法完全理解，但他不想在此時讀心，他想留著慢慢去想。

“這是我的信使，讓它留在你身邊。”艾德里安指了指視窗的一隻烏鴉。

蘭斯點頭。“再見了，艾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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