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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落葉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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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眼和閉著眼兩者感受不同,有時候,我們睜著雙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而閉著眼你就會感受到自己睜著雙眼時所沒感受到的一切。有時候,很多事情是要用心去發現,而並非眼睛。

當你擁有光明的時候,你不一定會感覺到和平常有什麼不同。而當你眼睛變得一片黑暗後,你才會去珍惜,才會發現正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一個人進去就沒出來,人卻消失了這能說明什麼呢?一個人會憑空消失麼?不,這不是魔術,但她的確是消失了。

冷依是被雪冰青帶走了,這是很明顯的一點,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們的聖尊才會用瞬移將人帶走不留任何訊息。

話說,冷依現在是屬於回到那棟別墅就特別嗜睡的那一隻。

可是,冷依回去並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即使她回去很嗜睡。但每天早上,鬧鐘是準時響的。但,鬧鐘麼,影響不了她,按掉就是了。只不過固定時間有人會來敲門,讓她不得不起床。如果某天醒來,一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她絕對會被嚇到,不嚇到才怪嘞!

“宮主,從昨天回來開始你就很嗜睡——”她好無奈……

“哪有。”一大早的,冷依是終於從床上爬起來,很不客氣地打斷了旁邊人的話。她是雪冰青身邊的助理,在她看來有點像是跟班的,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還是學醫出身的!

“那,昨天到底是誰在青姐的車上睡得那麼香的?”星笑笑著反問,讓準備進浴室的人的身形一怔。

喔,這人太能說了,這個問題她哪裡知道?她們兩人並沒有因為身份差距而疏遠,當然也排除了年齡的差距,而且兩人關係可以說非常好,再說冷依也並不討厭她,是朋友的那種吧。至於嗜睡這個問題麼,她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在那邊太久沒休息的緣故吧?再或者,其他——

“宮主,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誒。”有木有搞錯,這人進去都快半小時了,還沒出來,不會躺在浴缸裡就睡著了吧?

“姐姐,沐浴乃人生大事,而且你不是知道不到時間我不會出來麼?”冷依嘆了口氣,但很快——“再說,我不介意你進來啊。”她的話意味深長。

很快,外面沒了聲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和她走得較近的人)他們的至尊性取向很不正常。而且,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似乎都喜歡這個人?不過,有部分人是知道她只對成熟的女人有興趣,相當地厭惡雄性動物。

浴室內,冷依抱著胸站在花灑下,伸出一隻手停在半空中,任由水一滴滴地在手中流失。笑意漸漸在嘴邊消失,雙眼也開始變得朦朧。

每當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十幾年前的畫面:一條又長又粗的繩子,被染紅的白布,還在滴血的手術刀——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那被踩成骨裂的左手,以及,左臂上的烙印——

冷依如果還有記憶的話,還有七歲以前的記憶,便會知道自己是個左撇子。不過,在七歲的時候被人殘酷地扼殺。現在貌似沒有人知道她是左撇子,狐疑,雪冰青可能猜到了什麼。但是,目前冷依是雙手都在使用,完全看不出來,相信也只有小時候和她經常呆在一起的人外吧?

很久以前,她就發過誓要把毀了她左手的人碎屍萬段。不,好好地折磨。她現在活著,也只是為了報仇。

好半天,冷依從浴室裡出來了。在她的手腕戴著白色的絲巾,她的脖頸不再是那天雪冰青送她的吊墜,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白色的絲巾。她的頭髮披著,因為剛洗過的緣故還在那滴著水珠。

此時門外的人幾乎是被攝走了魂,一直看著她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冷依她是去練習了,在別墅的後院。不知何時又到了春季,院子中的樹葉又變成了新綠色,夾雜著春天的氣息。而此時此刻,有人在大樹下練習。

微風吹過,空中有花瓣在飛舞,而操縱它的人正在修煉吧。

樹下的白衣女子蒙著眼睛,一片片花瓣在一股氣流的運轉下忽然衝上了湛藍的天空,將原本還在枝頭隨風搖曳的鮮嫩的樹葉劈成了兩瓣,從空中飄落下來。

忽然間,白衣女子停下了,飛快地夾住了一片落葉。

‘啪啪啪’有掌聲從身後傳來,不用轉身,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依兒進步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呢!不過,我還是不提倡你用。”雪冰青滿臉疼惜地看著散落一地的楓葉,這可是她自己種的耶!

冷依沒有說話,順手摘掉了臉上的絲帶,往後一靠,淡紫色的眸中透著的是一股冷意,她的表情也是冰冷的。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被捉弄即將爆發的表情。

“真不知該說你什麼,整天繃著個臉。”天天敲都成習慣了耶。

“疼。”冷依抱著額頭,她很無語。她喜歡繃著臉幹她什麼事?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何,眼前的人只要稍稍動一下手指頭就能打破外人看似冷酷的面龐,那一直未曾變過的冷淡的表情,還有她塑造起來冷冷的形象。

還有,她不知道為何也只有在這裡她才會這樣,不,是願意這樣。大概,是因為她們相處了很久吧,可又不久。

“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個狀態。”雪冰青笑著說,手上的動作不減,讓冷依真的很想抱頭痛哭。

不就是把你種下的愛心樹的嫩葉給打下了幾十片麼?到時候還是會長出來的莫,幫你修剪修剪還不行麼?看,現在這樣子多有特點啊!冷依悶悶地想。

雪冰青自是能猜出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也不說。這裡的樹,全都是她和他的親弟弟種下的。只是——

“最近實驗體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也有小孩在消失。不過、”說至此,雪冰青忽然停頓了一下,冷依自是知道她想說什麼,景家的目標是她,半實驗體。

“我覺得就算我不出現,景家的行動還是會有,他們還是會抓人做實驗,所以我不會自己現身的。”冷依淡淡地說道。她又不是白痴。

“但是,你還在這個世界上,目前來說,你對他來說很有用。他的最終目標還是你,這是不會變的。”雪冰青笑笑。實驗體,半實驗體,好難得啊!

一句話戳到冷依的痛處,她不答話了。她有心絞痛,這個目前暫時沒有人知道,因為她還從未發病過。可是心會隱隱作痛,所以她的臉才會那麼白皙。可是,她最怕的是發病的時候她什麼都還沒做,她的仇還沒報。

雖然她應該找那個把自己推給景家的人,她有點認同景焱的話。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可惜,她不是君子,而且,她也沒時間了。即使她的心臟沒有問題,她也活不了多久。畢竟,她是個半實驗體。

“即使你不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性質還是不會變的。”雪冰青補充,她的意思當然不是讓冷依消失。

“警察不敢輕易行動一是因為他們手頭沒有足夠的證據。景焱行事相當地謹慎幾乎不留痕跡。二是因為他們的勢力太小,景家的勢力太大,完全被壓制住了。三是,還沒有人想去送死。”

以及景家威脅那些被抓去做實驗的家屬,逼得他們只能對警察說心甘情願,為國家做貢獻。的確,景焱是國家級別的研究人員,他是以錢來換人,失敗了的就將屍體扔進海中餵魚,對那些家屬則宣稱為國犧牲。

冷依想到此不由握緊了拳頭,她的左手的疼痛仍未消失,還有那個男人殘忍地將自己的左手踩成了骨裂。因為那個男人偶然間發現自己是個左撇子,她恨,好恨。她恨這所有的一切,所以她要報仇!她一定要親自殺了他!把他折磨死!

“你去哪?”雪冰青問,不會是要去景家吧?

“散步。”和她的狗狗,冷依停頓了一下,雙手插袋,背對著她,她沒必要做什麼都向她彙報吧?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她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似乎是嘆了口氣。不過她沒有回頭,雪冰青是否說了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久沒見到她的狗狗了。

你們兩個的性格特點是一樣的,只是,你認識他麼?

冷依喜歡狗狗,這是她從小就喜歡的,只不過她現在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即使無數次地問過自己。在她的身邊有兩隻十分可愛的狗狗,不過她沒有把它們都帶在身邊。畢竟,兩隻體型都意外地龐大。雖然她不擔心會走丟,而是怕被人殺害。

兩隻狗狗都是毛色正宗的法國狗狗,一隻叫綾心,另外一隻叫玲瓏。綾心是冷依從法國開始養的狗狗。而另一隻,同樣也是法國帶來的卻不知道它的來歷。換句話說,冷依根本就沒印象,這隻狗什麼時候有的。至於名字麼,她是從狗狗脖頸上帶著的牌子上看到的。

每當和這隻特別的狗狗在一起時,冷依總會感覺到有股暖流流向心口。她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因為它的存在令自己如此地安心。但是,她卻記不得它是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而且總在自己危險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這隻狗大概也有十幾好幾了吧?

據說狗狗的年齡最多也就十來年,超過十年的都成精了,變得通人性了。其實,狗狗本就是通人性的動物。誰對它們好,它們就對誰好。也就是所謂的報恩。可是,狗狗的壽命沒有人長,要麼病死,,要麼就被人害死。

相比而言,綾心體型雖然龐大,可它的年齡比玲瓏小很多。冷依自然沒把兩隻狗狗放在一起,因為,如果哪一天遇到什麼事,出事的只是一隻而不是兩隻。現在,冷依是把綾心寄放在了自己的私人別墅請人照顧著的。在這的,是玲瓏。因為玲瓏不願離開她,總跟著她,也不知為何。

“嗚,嗚。”似乎每次只要看到或感覺到主人的到來,玲瓏都會發出嗚咽的聲音,毛茸茸的尾巴一直在不停地搖晃著,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盯著感覺的來源,偶爾發出一兩聲叫喚。

“玲瓏,是不是想我了呀?”來到別墅外的林子中的一間小木屋前,冷依蹲下撫摸著因看到她的到來而活躍起來的狗狗。

“汪——”玲瓏極其小聲地叫了聲,開心的笑著,舔著冷依的手,用它可愛的腦袋不停地往冷依懷裡鑽,似乎是找到了舒適的位置,趴在她的肩頭打了個呵欠,然後就一直趴著享受著主人的安撫。

“呵呵,玲瓏,你真的是越來越重了那。乖,散步去。”冷依撫摸著一直在那不停舔著自己臉蛋的玲瓏的頭,時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她也只有在和它在一起時才會這麼開心。

冷依站起來,玲瓏也跟著她。冷依走的時候,它在旁邊不緊不慢地跟著。冷依停下來的時候,玲瓏也跟著停下,在冷依的腳邊盤腿坐下。冷依走得不快,而且總是走一段路就會停下來休息一下,她是想多欣賞一下林子裡的風景,呼吸一下林子裡的新鮮空氣。同時,可以讓玲瓏多休息一會兒,享受一會兒。每次停下,她都會半蹲下撫摸玲瓏的腦袋,玲瓏也很享受主人的愛撫,舒服地閉上眼,發出愉悅地嗚咽聲。

在玲瓏的脖頸上,那個標有它名字的牌子還在,只不過繫著它的繩子換了一根。畢竟,那時它還小。現在,它長大了,那根繩對它來說太小了。

“汪,汪——”忽然,玲瓏朝著某個位置叫喚了兩聲,搖著它的尾巴,不像是叫壞蛋或有危險時的叫聲,倒像是在歡迎一般,聲音很輕快。

“怎麼了?玲瓏?累了麼?那我們就回去吧。”冷依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朝林子出口的方向叫,那邊應該是公路吧?她撫摸了兩下它的腦袋,然後起身往回走,玲瓏回頭嗚咽了兩聲,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剛才視線停留的位置。

當時,有一輛私家車從那條公路上開過,玲瓏叫的時候,車主緩緩停下了車。那輛車是冷曉飄的,當時她聽到有狗狗的叫聲時,只覺得這聲音挺熟悉的,而且它還聽到類似狗狗的嗚咽聲,然後她不知為何停下了車。

冷曉飄停下車,褪下車窗,往外面看去。那邊是望不到盡頭的林子,只聽得樹葉沙沙的聲音,還有樹葉飄落。狗狗的叫聲已經消失,就像是幻覺一般。

冷曉飄凝視著林子,她今天是恰巧才經過這裡的。在這裡聽到狗狗的叫聲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可是,那聲音卻如此熟悉,觸動自己的心絃,會不會是所有狗狗的叫聲都一樣呢?但,好像曾經陪伴著她和她的狗狗的聲音——

“我們給狗狗取個名字吧?”稚嫩的聲音。

“你想給它取什麼名字?”溫柔的聲音。

“嗯。它長得很可愛,就叫玲瓏吧!嬌小玲瓏,而且它的眼睛水靈靈的,很有靈動的感覺呢。是吧?玲瓏?”那時,它的確是迴應了。

“為什麼呢?”

“因為它是玲瓏,玲瓏就是玲瓏,它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腦海中那個人的笑容漸漸在模糊,她的眸也漸漸黯淡了下去。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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