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昨日今日連著兩天都能碰到。”程子遠率先打了個招呼,在柳清清面前特意晃了晃。
柳清清別過頭沒理會,只給宋臨風行了個福禮。
“侯爺和程公子今日怎麼在大街上閒逛?”雖是問兩人,但秦寶的雙眼分明只盯著宋臨風一人。
宋臨風摸了摸鼻子,知道小女人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欣賞著小人兒因氣憤而發亮的貓眼,覺得生氣的女人竟也如此可愛,當下和顏悅色道:“閒來無事便隨便出來走走,既然相逢就是有緣,不如一起吃個午飯吧?”
秦寶聞言在內心翻了個白眼,明知道她今日約了柳清清逛街,這偶遇倒是也太“有緣”了一點,看來男人不要臉起來也是十分厚顏無恥的。
那端程子遠卻跟著附和:“好啊好啊,正好也午時了,不如去前頭的福晟記吃一餐,那裡的燒鴨可是一絕呢!”
“不巧了,我已經在海豐樓定了位置,正要和清清一起去。”秦寶無奈笑道,海豐樓就是孃親留給她的那個酒樓,其實她也沒定好要去那裡吃飯,只是柳清清既然已經表示了對程子遠沒興趣,那麼就不方便同桌吃飯了,雖說男女大防沒有很嚴重,但是被人看到未婚男女在一同吃飯總是有點想法的,對柳清清之後說親難免會有影響。
“海豐樓,那裡的江南菜倒還地道,那正好多添兩雙碗筷,嫂子不介意吧?”程子遠嬉皮笑臉地道。
秦寶梗了一下,“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吧。”
到了海豐樓,掌櫃的見侯爺和小姐來了,忙恭敬地招呼著幾人進了二樓的天字包廂,秦寶點了幾個招牌菜,掌櫃的便拿了菜牌子退出了包廂。
“原來這裡是嫂子的酒樓,下次我可要多替您多招攬點生意來。”程子遠打量著寬敞的包廂。
“我同侯爺已經和離了,程公子還是喚我秦小姐就好。”方才在路邊不好意思說,現下到了包廂,秦寶還是將話攤開了說。
宋臨風瞥了一眼好友,程子遠立馬會意道:“一日為嫂,終生是嫂,嫂子你說是不是?”
秦寶又被梗了一下,她低估了程子遠的厚臉皮程度,果然人以類聚,宋臨風身邊的好友又怎麼會懂得含蓄的婉拒是個什麼東西,作為一個家教良好的大小姐,秦寶自是不好再追著辨明,只得去瞪眼裡閃著得意之色的男人,宋臨風注意到小人兒不滿的眼神,回了一個無辜的笑。
秦寶撇過頭不理,徑自倒了茶品起茶來,倒是柳清清不爽地開了口:“程公子這話卻不妥,既然兩人已經和離,便沒有了關係,你一口一個嫂子,於姐姐的名聲不利。”
這話一出,宋臨風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程子遠沒想到柳家小姐這麼直率,一時訕笑著道:“是我唐突了。”
包廂內一時安靜下來,上菜的小二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奇怪的一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地默默地上完了菜趕緊溜了出去。
“吃菜吧,清清,嚐嚐這道松子桂魚,是陳師傅改進的新菜式呢。”秦寶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柳清清的碗裡,又為宋臨風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先喝碗湯再喝酒吧,程公子也是。”
宋臨風的臉色因為一碗湯終於緩了下來,端起湯碗優雅地喝了起來。
柳清清拽了拽秦寶的袖子,秦寶在桌下拍了拍柳清清的手,繼續吃飯,柳清清撅了撅嘴,瞥了一眼對面的兩個男人,憤憤吃起菜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皆不歡,程子遠看著仍舊坐在位子上沒有打算起身的宋臨風,識相地推說有事先告辭了。宋臨風呷了口茶時不時看一眼電燈泡柳清清,柳清清被看得發毛,跟著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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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林行(秦寶要去找爹孃,侯爺只能當個跟屁蟲了)
包廂裡只剩下宋臨風和秦寶兩人,“侯爺可是有事要說?”
“跟我回府吧。”宋臨風放下茶杯認真地說道。
“我不是很懂侯爺的意思。”秦寶垂下眼瞼。
“和離的事當作沒有發生過,回了府,你還是侯爺夫人。”宋臨風定定地望著秦寶。
秦寶收緊了手指,堅定地望了回去,“既然決定與你和離,我就沒有想過會再回去。”
“為什麼?”宋臨風不解地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那天你與柳清清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既然你都聽到了,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回去。”秦寶雙手交握,靜靜地看著虛空處。
宋臨風回想到那天女子傾訴的情感,有些沉默,“只要你在主母之位一天,其她女人都越不過你去,你又何必將她們放在心上。”
“不,我介意的從來不是她們,而是你。”秦寶轉過眼睛,對上宋臨風有些不自然的目光,“我介意你對她們的喜歡,即使你對別的女人的一句讚美也讓我掛心,更不用說看著你走進別的女人的房間,我想我沒有辦法回去再同這麼多女人分享一個你。”
宋臨風看著秦寶眼中滿溢的情感,被出人意料的回答震驚到了,他從沒有想到她想要的竟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未等他說點什麼,秦寶又接著說道:“而且,我已經打算去鬱林了。”秦寶靜靜地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宋臨風急問道,“你一個弱女子如何萬里迢迢去鬱林?”
“聚寶齋的老闆近日要親自去江南進貨,我和綠蘿跟著先去舅舅那裡,舅舅自會送我去鬱林。”秦寶淡淡地道。
“老師知道你要去找他的事嗎?”宋臨風冷靜下來問道。
“之前我已經修書告知了我們和離的事,想必他們已經收到了書信。”
秦寶語畢,宋臨風無話可說,腦中關於秦寶的片段交叉浮現,一下是她溫柔的講述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的模樣,一下是她收起和離書轉身離開的背影,一下子又是她在床上咬著唇發出的媚人的嬌吟,最後停留在眼前淡然地笑著的秦寶身上。
“我先走了,接下來幾天要忙著整理,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說著起身,鄭重地福下了身子,掩下心中的失望,轉身離開了包廂。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宋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