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他面不改色地對收銀員說道。

收銀員悄悄睨了他一眼，迅速幫他結了賬。

袁家寧把買的東西一併都塞進揹包裡，邁開長腿，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剛出便利店，他便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一邊走，一邊又在思考什麼。

最後，他愣是穿過兩條馬路，到了之前看到過的那個藥店。

灰暗的小藥店裡坐著一個白髮斑斑的老頭，老頭戴著一副老花鏡，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用蒼老的手指翻閱著手頭上的書。

袁家寧吸了一口氣，說：“老闆，給我一盒避孕藥。”

老頭抬起頭來打量了他一眼，額頭上的皺紋硬生生地擠在一塊兒，隨後緩緩站起身來問道：“要哪種？”

袁家寧一時語塞。

老頭睨了他兩眼，而後拿出幾盒藥來。

“差不多這幾種，具體怎麼吃，看說明書。”

袁家寧眼神飄忽不定，“每種都……都買一盒吧。”

付完錢以後，他愣愣地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這會兒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哥。」

他回道：「怎麼了？」

沒過一會兒，她發過來：「嘻嘻，沒事，叫叫你。」

他失笑：「等我回去就揍你！」

那天他到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爸媽還沒下班，袁家怡還沒放學。

他洗了個手，換了身衣服以後，徑直走進袁家怡房裡，癱倒在她床上。

頭埋進被子後，他終於聞到了他妹妹的味道，少女獨有的乾淨清甜氣息，回家路上的那種疲憊一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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