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張弛就進來了。

我躺在床上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閉上眼睛。

“你一向不喜歡交易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語氣聽起來，似乎還透著些憤怒。

我翻坐起來，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後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拖到床上。

“劉洋！”

張弛忽然大力掙扎起來，我一把他的褲子扯了下來，嘶啦一聲，他終於歸於安靜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道：“你幫我呢，證明我們是有交情的，交情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一向是在床上建立起來的，就像，我和葛夏那樣。”

他忽地笑了起來，半晌才囁喏道：“在你心裡，我和他們的地位已經一樣了嗎？”

“哈？”我嗤笑道，“我和葛夏是記不清上過多少次的交情，和你還沒交情。”

說罷，把浴袍解開，平穩而高貴地自如進退。

張弛把手臂搭在眼睛上，有什麼東西順著手臂滑落而下。

還有緊緊閉著的嘴唇。

我嗤笑一聲，低頭在唇間輾轉反側，強行到近乎暴虐般撬起那緊閉的微啟，然後長驅直入。

做什麼擺出這幅姿態，這些對於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用。

床上的人，就該擺出床上的姿態。

而床上的交情，永遠是最完美的交情。

作罷交易，各取所需，不存在背叛，也沒有痛與疼的契機。

菊與刀的傳說，終究不過如此。

能滿足的，從來就不是身體。

可我們之間所剩下的，也不過如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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