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還是跟田少德面對面談一次,一是想探下這人是否還有一點點人的良知,二是看還有沒有和平解決問題的可能,如果尚存一絲機會,我想用平和的方式處理最好,同時也給他一個臺階。愛睍蓴璩
當晚我去了銀行,沒有告訴任何人,敲開田少德門時他略顯吃驚,旋即目光裡流露一股憤怒,仇視著我,氣氛凝固,他站在門內,我在門外,雙方僵持著。
“我想跟你談談。”我首先打破了僵持。
“操他媽,人都被你搶走了,有什麼好談的,你給我滾!”田少德氣勢洶洶地開罵。
一股怒氣騰的一下直衝我腦門,但我還是努力剋制,我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你是男人嗎,你以為我來求你呀,我是瞧得起你才來找你,你真他媽給臉不要臉。轢”
對待這種人來橫的最管用,我推門而入,徑自坐在凳子上。
田少德臉色極其難看,站在地上怒視我,似乎要蹦過來把我一口咬死。
我想先試探下這廝為什麼這麼恨我,“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粼”
“誰他媽跟沈冰好,我就整死誰,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田少德悶聲悶氣地說。
“那你他媽得不到她,難道讓她一輩子單身呀?”我說。
“你說對了,我喜歡的東西我得不到,她就是死了,地球上消失,只要別人得不到,我也高興。”田少德咬牙切齒,眼裡噴射著一束兇光。
聽到這話,我恨不得跳起來把田少德掐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如此心胸狹窄。
“沈冰不是已經跟你結婚了嗎,你他媽怎麼還那麼惡毒地虐待她?”我強摁著憤怒又問。
“去他媽的,她跟我結婚完全是為了你,我上當受騙,她欺騙了我的感情,雖然她跟我結婚了,但那***貨心裡還裝著你這臭流氓,我不能容忍我的老婆心在別人身上,那是對我的侮辱。如果她想著別人,我就跟別的女人上床,我要報復她,讓她難受,讓她也嚐嚐老公跟別女人上床的滋味。”
見過無恥的,真他媽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我真想不通他媽怎麼會生下這樣一個畜生。我心裡暗暗罵著,努力剋制著。
“是你用最卑鄙的手段逼迫她答應跟你結婚的,你無恥在先,如果你不無恥,她能答應跟你結婚嗎?她壓根就瞧不上你,怎麼能談到欺騙你感情呢,明白嗎?你追求她,她立馬就回絕了你,給你一點機會都沒給,如果你不用卑劣的手段整我,她能答應你嗎?跟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結婚,她心能在你身上嗎?你狗日的就是太自私,你以為你愛別人,別人一定會愛你嗎?”我氣憤地罵道。
“我不管這些,既然跟我結婚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心也是我的。你他媽別來教訓人,我不吃這一套,沈冰現在是我老婆,她死掉也是我老婆,我想咋的就咋的,用不著你來教訓,你沒資格。”田少德跟我對罵著。
“你知道不,你這是家庭暴力,是觸犯法律的。”我說。
“你少來嚇唬人,什麼狗屁法律,還能管到我家裡?我老婆我想咋打就咋打,誰還來把我球咬了?”
田少德真是個法盲,本來他初中畢業頂替了父親在銀行內部招的工,然後被送到市財經學校培訓了兩年,對這樣的人講.法律簡直是對牛彈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整我時,他卻對有關金融的法律研究得那麼透徹,看來這小子為了置我於死地,的確狠下了一番功夫。
“你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你為什麼還像癩皮狗一樣賴著不離婚?”我強壓著噁心,繼續問。
“你等著吃我的剩菜是不是?老子今天告訴你,我就是把她拖老拖死也不離給她,便宜你們狗男女了。”見我剋制著,田少德越發猖狂。
我實在忍不可忍,忽地站起來,舉起拳頭砸過去,恨不得幾拳搗死他,但手還是停在了空中。田少德大概被我昨晚掐怕了,知道不是對手,忙縮了縮脖子,退了兩步。
我忍住了。
“你真他媽一點人性都沒有,上天真瞎了眼,怎麼會造出你這一個畜生。”我憤怒地罵道。
“你他媽有人性,搶別人的老婆,你不是錢多嗎,拿來五十萬,那個破鞋賣給你。”田少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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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田少德辱罵沈冰,我心一陣絞痛,我寧可自己被罵,也絕不容忍別人有一絲的語言侮辱她,我再也剋制不住自己,飛起一腳踹在田少德肚子上,田少德豬一樣嚎叫著,滾倒在地。
我指著田少德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別想得到一分錢。如果我以後再聽到你罵一句沈冰,我打斷你的狗腿,罵一句,打一次,不信你試試?”
然後我摔門而出。
我跟田少德的談判以打架告終,之前我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兩個相見眼紅的情敵會有什麼好結果呢?田少德他媽的像個牛皮糖把沈冰看來要粘定了,和平解決已沒什麼希望。
田少德獅子大張口要五十萬,這個卑鄙小人要拿沈冰當商品販賣,我不給一分錢,不能讓他陰謀得逞,他把沈冰差點摧殘死,而今又提出鉅額價碼,只有他這個把卑鄙不當卑鄙的小人才能做的出來,看來我只有拿起傳說中的法律武器給沈冰討個公道了,讓沈冰早日離開魔鬼的魔掌。
由於金書記這邊伐木工作即將展開,我有許多工作要做,不能天天陪沈冰,我決定把沈冰送回家修養,沈冰這種狀態顯然不能再呆在食堂打雜,也不能再踏入那個院子,她對那個院子已經有一種恐懼心理,如果繼續在那裡上班,對她的康復將十分不利。
次日早晨,我陪沈冰去銀行收拾行李,順便給主任遞了一張假條。
銀行張主任是沈冰父親的老部下,為人隨和,對沈冰的不幸深感惋惜,早已看不慣田少德的惡行,幾次批評田少德要善待沈冰,但田少德以“夫妻私事,不便干涉”為由頂了回來。
看到沈冰要回家治療,張主任爽快地準了假,叮嚀沈冰回去好好治療多,想啥時候回就啥時候回。
不料田少德聽到了沈冰要回家的訊息,便追了出來,我們剛走出大門,田少德突然跪倒在沈冰面前,用手猛抽自己臉,大罵自己是王八蛋、渾球、豬八戒,說自己錯了,讓沈冰原諒,不要離開他,否則他要自殺,隨後大哭起來。
田少德突如其來的從未有過的舉動驚得沈冰差點暈過去,忙往我懷裡撲,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望著田少德這副猥瑣的樣子,我心裡掠過一絲好笑,真佩服田少德這個王八蛋把自己的臉當屁股,什麼滑稽事都能幹出來。此刻我真希望他提著刀子跟我拼命,說明他還是個男人,心裡還裝著沈冰,但他這副裝可憐相,我好鄙視他,這種人他媽給我當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也許有我在身邊沈冰膽子大了許多,她略微定下神,用厭惡的目光望著他,冷冷地說:“如果你要我原諒的話,請你在離婚書上籤個字吧,我會永遠記住你總算為我幹了件好事。”
看到自己裝可憐沒得到沈冰的憐憫,田少德突然竄起來,指著沈冰破口大罵:“你這個biao子,跟著野男人跑,**你還是我老婆嗎。離婚?你他媽想都別想,我要告你們通姦罪,姦夫淫婦.......”
都說田少德臉上長著狗毛,說翻臉就翻臉,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剛才還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條狂吠的惡狗。昨晚我還警告過他,如果他罵沈冰一句髒話,我就揍他一次。我衝過去,右手迅速捏住他的兩腮,那張噁心的嘴便大張著說不出話來。我把他頂到一棵樹上,正想狠狠扁一頓,被銀行出來的人勸開了。
田少德是個十足的無賴,跟無賴是沒有道理可講,只有給他來硬的,也許他會收斂些。
看到周圍人多,田少德跳著蹦子罵得更帶勁了,其小人醜態盡露無遺,當我的車開出很遠時,還能聽到田少德歇斯底里的叫罵聲。
沈冰嘆息一聲:“其實田少德還是愛我的,只是他心胸太狹隘、太自私、疑心太重,容不下別人,鑽進牛角尖裡出不來。”
“哪有這樣愛的,他差點把你折磨死,愛情要有包容性,愛一個人就得包容她的一切,他連這點做不到,何談愛字。他對別人這樣要求,可他卻跟小陳同居,甚至讓小陳懷了孕,這種人簡直是個變態。”我有點不快。
“是呀,這就是田少德最變態的地方,他的愛情觀就是理想化的那種,他希望自己的愛人不食人間煙火,像一個物品隨時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對方的一切都屬於他,包括思想。而他對自己卻天馬行空,胡作非為,甚至可以跟別的女人上床。”沈冰繼續說。
“這就是典型的自私狹隘的愛情霸權主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
百姓點燈,這種男人人格分裂,喜歡用暴力尋求內心的一絲快慰,遲早會得精神分裂症,走上不歸路的。”我解釋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這種人得勢不饒人,我們以後一定要防著點。”沈冰提醒我。
“不過這種人結局是很悲慘的,最後肯定是眾叛親離,鬱鬱而終。”我嘆息說,同時心裡隱隱產生一絲同情。
我後悔的是,這一閃而過的同情竟給我以後的生活埋下了禍根,讓我吞下了一生中最不可原諒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