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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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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和唐椿兩人這一路走來是順風順水,雖然每天都會吵吵鬧鬧,但從確認心意以來還沒真正有過多大的分歧。

這一點自然是歸功於陸風,他早看穿了唐椿就是孩子心性,該鬧的時候就陪著他鬧,該寵的時候還是得寵,但最近,陸風表示他越來越看不懂唐椿了。不知道是不是讓他給慣的,反正這小子開始肆無忌憚,動不動就勾人,每次都能給陸風一個猝不及防,讓他叫苦不迭卻又無能為力。

唐椿喜歡出其不意,尋求刺激,常常不分場合地逗弄陸風。比如說:公交車上……

陸風和唐椿兩人在校外租了套房子,每天上下學就是坐公交。唐椿喜歡搶最後一排坐,這樣就可以方便他做點什麼小動作。

看,兩人剛坐下唐椿這廝就開始不安分了,先是用身體死命地把陸風往邊上擠,直到兩人之間再沒空隙。如果這時候陸風沒反應的話,唐椿就會把手伸過去,先試探性地搭在陸風膝蓋上,再緩緩移到腿根處快速摸一下就收回手。這些陸風都忍了,誰讓自己就是喜歡上這麼一個小妖精呢,只好回去再收拾了。但唐椿還是不滿足,撤了手,轉而把腿給搭上去了,不給陸風躲閃的機會就把腿插入陸風並緊的兩腿間,然後屁股一抬,往邊上一滑,再一坐。滿意地聽到身下人一聲輕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腿,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陸風氣急,扣住唐椿的肩,正要有所動作卻在同時瞄到車上人對他們投來的異樣視線,趕緊鬆了手坐好,看見一旁唐椿得意的笑容陸風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再比如:電影院裡……

唐椿喜歡拉陸風去電影院看電影,他當然不是為了追求什麼羅曼蒂克了,而是在一片黑漆漆且周圍還都有人的環境下,有些事做起來會更有情調。電影開幕,唐椿緩緩把頭靠在陸風的肩膀上,從後面看來只是單純的情侶之間的相互依偎,殊不知暗地裡又是怎樣一副爭鬥場面。

唐椿一隻手直接就撩開衣襟下襬鑽了進去,在陸風胸膛流連一會想繼續往上,卻在半路被攔截。陸風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強硬地把它固定在自己膝蓋,不讓它亂動。唐椿想用另一隻手又被陸風看穿,於是兩隻手都不得動彈。唐椿開始動腿,奈何腿剛伸進去就被夾緊,手腳都被束縛住。別以為力量懸殊壓制著就會讓唐椿退縮,這不,唐椿試過反抗無效後,就換了策略。把頭埋到陸風胸口,故意扭動身軀,發出疑似呻吟的嗚咽,陸風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推他,嗚咽聲反而越來越大。後面人受不了了“媽蛋,要發情回家去!”陸風手一抖,唐椿趁機掙脫坐回自己位子上笑得花枝亂顫。

不敢發出聲音只能一直憋著,等人走光了才開始爆笑“哈哈哈”,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前俯後仰,還不知死活的指著臭著一張臉的陸風“好搞笑,太好玩了,哈哈”

陸風咬牙切齒“今晚不想下床了是吧”說完,一把把唐椿扛在肩頭往門口走去。

被扛在肩頭的唐椿還是止不住笑意,一個勁地拍陸風的後背,就在這時,唐椿的手機響了。

“誰呀?”陸風把唐椿放下來

“我媽,不想接,肯定又是叫我回家”說著就要掛

“別”陸風趕緊阻止“不接更麻煩,再說你也確實很久沒回家了”

“怎麼,你希望我回去!”唐椿的眼神一下子犀利

“當然不是”陸風趕緊澄清,解釋道“與其把她惹惱了,親自跑這來抓你還不如先回去給她老人家順順氣,大家都好過嘛”

“這還差不多”白了陸風一眼,按下接聽鍵,懶洋洋地應道“媽~~”

對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唐椿的表情一下子凝重,冷冷道“我不想去”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小時候他可是最疼你的,現在人家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你還不去接機說得過去嗎?”唐母顯然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正好讓一旁的陸風聽了個清楚

“誰呀?”小聲的詢問

“我知道了”不耐煩地掛下電話,又匆匆對著陸風“是我小叔,今晚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恩,好”雖然覺得這樣的唐椿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只好先應著。

當晚,唐椿就坐車回了家。在車上,唐椿一直絞著手,長長的指甲嵌進肉裡卻是絲毫不覺得痛,回來了,你又為什麼回來,當初不是拼命想逃離的嗎?

咬著指甲,對著天花板發呆,一晚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唐椿就開始收拾自己,可粉蓋得住黑眼圈卻掩蓋不了佈滿血絲的眼球,不管了,扯了頂帽子,帶上就出門了。

來到機場,時間早了點,唐椿就盯著入口發起了呆,那些許久未碰的記憶似乎又一波波地湧了上來。

唐臨,雖說是他的小叔,卻只比他大5歲,那時候自己老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轉,不願叫叔,總是一口一個哥的叫。每次自己鬧脾氣時,唐臨總會摸著他的頭髮,寵溺地笑“乖,別鬧了”,那般溫柔。

幼兒園時,自己就會拉著他的手“哥,長大我要嫁給你”,他撫著自己的髮絲“好啊”。小學時,抱住他的手臂“哥,你會娶我吧?”,他把我擁在懷裡“你還小,不懂”。初一那年,堅定地看著他“哥,我喜歡你”,他把手插在自己蓬鬆的亂髮中“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是你哥啊”

不久後,家裡人就說要把他送去國外唸書,臨走前那夜,唐椿光溜溜地鑽進唐臨的被窩,從背後抱住他“哥,我們試試吧”唐臨只是用被子包裹住唐椿赤裸的身子,隔著被子抱住他,在他額上輕輕一吻“乖,別再想這些了,睡吧”

那一夜,唐椿把頭埋進被窩,任眼淚流淌。唐臨終究是走了,這一走,就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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