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易誠和易霖回頭看看身後的吳邪,有些茫然,吳邪無奈地笑笑,“他這人就這樣,你們睡哪?”
“下鋪,上鋪你睡吧。”易誠笑著說道,然後和易霖一人佔了一張下鋪,說什麼也是託人辦事,胖子特地吩咐,如果悶小哥睡上鋪,他們就要讓吳邪睡上鋪,下鋪以此類推。
吳邪點點頭,受寵若驚地上了悶油瓶對面的位置,悶油瓶淡淡地斜看了一眼吳邪,視線又回到了車廂頂。
胖子因為睡覺會打呼嚕,自個到隔壁車廂去了,這邊四人剛安排好位置,胖子就跑了過來,“我說哥幾位,都安頓好了吧,來講講這次去的是什麼樣的鬥吧!”
吳邪一聽這個,趕緊跳了下來,悶油瓶也坐了起來,幾個人圍在了易霖床邊,看著擺放的廣西地圖,在胖子一再的催促下,易霖簡潔明瞭地開始說道:“這次經過我師傅測算,那個墓是處於廣西和越南交界的一個隕石坑附近,據說是一個都老的墓穴,原本以前並未發現異常,但是近來那裡的煞氣越來越明顯,師傅怕再不處理就要出大問題了。”
“都老?那是什麼,有人的名字這麼詭異的不成?”胖子納悶地問道。
“胖子,你以後有事沒事別老在那養你的肥膘,也瞭解下我們中國的民族歷史,都老,在壯語裡,“都”是人的意思,‘老’是大的意思,‘都老’意為‘大人’,‘都老制’,即是頭人制度,‘都老制’是壯族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的傳統社會組織,解放前上思縣的三科村,“都老制”仍完整存在。”吳邪靠在床邊說道。
“喲呵,小吳同志,可以啊!”胖子呵呵一笑,狠狠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得了得了,想把我內臟拍到出血啊!”吳邪一把揮開胖子的魔爪,為防止他再進攻,還不自覺地往悶油瓶的方向靠了靠。
“繼續。”悶油瓶淡淡說了一句,易霖於是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到時會在南寧下車,休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再出發,那個墓穴就在德天方向,由此看來,這個墓穴並不一定在地下,廣西是個山多地少的地方,古人更加不會願意用太多耕地來埋葬故人,所以我們要把這個墓裡可能出現懸棺這一點考慮進去,在南寧的時候,要加什麼裝備就再整理整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恩,好,就這樣吧。”悶油瓶點點頭,爬上了自己的床,閉目養神。
既然小哥也沒有問題了,胖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他這人一向是行動派,動腦筋思前想後,不太適合,於是招呼易霖師Xiong-Di去了餐車,吳邪因為想要補眠,就留了下來。
車廂裡只有吳邪和悶油瓶,靜靜的,就在吳邪就要睡著時,悶油瓶突然開口,“吳邪,你這次為什麼要來?”
吳邪頓時睜開眼睛,為什麼要來,這個問題……可以說是胖子央求自己的,可是,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付胖子完全可以推脫開,但是,當時聽見悶油瓶的名字,就突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想到,只有在下斗的時候才能見到悶油瓶,難道這才是理由?吳邪不知道怎麼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幾個字:“鍛鍊自己……”然後誠惶誠恐地看向了悶油瓶。
悶油瓶深邃的眼睛看了他幾秒,輕輕嘆了一口氣,又轉過頭,閉起眼睛,“好吧,只是,別忘了昨晚我的話。”
昨晚的話?是那句跟在他身邊嗎,不用說吳邪也會做的,鬥裡,小哥如神般的存在,不跟他跟誰啊!吳邪趕緊用力地應了一聲。
第4章
話說,有句話很適合胖子,叫做:吃飽了沒事幹!
拿了四副撲克跑到吳邪他們的車廂,嚷嚷著說玩鬥地主,悶油瓶壓根就無視他,吳邪閒著也是閒著,答應了,易霖師Xiong-Di被胖子煩得心火直冒,也只好勉強答應了。
“好了!現在,易霖、易誠你們是搭檔,我和吳邪是一夥的,然後,為了增加遊戲的娛樂性和可玩性,我決定每輸一輪的那方要受懲罰!”胖子賊賊地笑道。
“懲罰?”易誠很詫異地看著他。
“胖子,你玩個撲克都不安生!”吳邪皺著眉頭說。
“怎麼罰?”易霖雖然也有些不爽,但是還是開口了。
“恩……嘿嘿,就是,輸了的人要出去泡一個MM的電話回來!”胖子美得嘴巴直冒泡。
“靠!你這是以權謀私!老子不玩了!”吳邪推開撲克站了起來。
“無聊。”易霖嗤之以鼻。
“呃……這個,師兄,這個玩法很特別啊,我們試試吧,況且這個也難不倒我們啊!”易誠很感興趣地說道。
“易誠……你知道去問MM要電話號碼的行為代表什麼嗎?”易霖腦袋上豎著三條黑線問道,該說他家師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不經世事呢。
“代表什麼?”
“代表色狼!”吳邪吼道,“這死胖子,玩個撲克也搞花樣!”
“對!”易霖點點頭附和道。
“啥!我這不是為了給哥們增加點趣味嘛,都是大老爺們的,難道不喜歡PLMM?!”胖子不服氣地說道。
吳邪本來很想反駁,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開不了口說喜歡女人(某璃:廢話,難道你家瓶子是女的啊!)。
“別扯東扯西的,要玩就正緊玩,不然就都不玩了!”易霖下了最後通牒。
“沒錯,不玩你就回你那廂思春去!”吳邪也不緊不慢地拿出談生意的功夫說道。
“好吧好吧!各位爺都是大爺!”胖子最後只好妥協,但是眼睛賊賊一轉,“但是懲罰這個專案保留吧,改成輸的一方要聽贏的一方吩咐去做一件事!”
易霖和易誠對看一眼,狠狠的,挑釁地看著胖子,“好!”
吳邪不禁身上起了一陣寒意。
出乎意料地,悶油瓶跳了下來,坐在吳邪旁邊,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吳邪很奇怪地看向悶油瓶,“小哥?”
胖子看見小哥坐在吳邪旁邊後,原本被易霖和易誠瞪得滿臉肥肉抽筋的表情立刻緩和,變成了狐狸般狡詐的笑容,“小哥,你來觀戰啊?”
悶油瓶瞪了胖子一眼,隨即點點頭。
“好啊!好啊!”胖子大笑道,“我們開始吧!”
之後,轟轟烈烈的鬥地主之戰在兩隊人馬中展開了,悶油瓶在吳邪旁邊充當軍師,運籌帷幄,指點地主江山,每每力挽狂瀾,使得吳邪和胖子一夥一路順風,吳邪看向悶油瓶的眼神越來越崇敬(某璃:邪邪啊,重新愛上你家瓶子了吧!),這小哥太萬能了,玩鬥地主都可以玩到穩勝。
而反觀易霖師Xiong-Di方面,敗得那叫一落花流水,一塌糊塗,慘叫連連,被胖子指使著去買飲料、打洗腳水、學動物叫、要MM電話……
最後,兩Xiong-Di再也忍受不住,不停地向悶油瓶使眼色,求他手下留情,別再讓胖子把他倆當猴耍了。
悶油瓶看看他們,又看看哈欠連連的吳邪,再看看得意忘形的胖子,最後,趁易霖他們又被胖子指使去做事情時,悶油瓶跟了上去,對著易霖和易誠說了幾句話後,易霖和易誠狠狠點了點頭,然後悶油瓶滿意地回來坐下,而易霖和易誠也在完事後帶著一臉的忍辱負重回到了車廂。
戰事重開,風水急劇大變,悶油瓶失誤連連,惹得胖子想罵又不敢罵,吳邪也緊張到手心有些許出汗,最後,隨著胖子一聲哀嚎,易霖和易誠的歡呼,胖子一拍桌子,“說吧!要胖爺和小三爺做什麼!”
易霖和易誠對視一眼,笑了笑,那笑容比狐狸還狡詐,“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兩人做的事情可不一樣。”
“啊?”吳邪納悶了,“有什麼不一樣?”
“吳Xiong-Di,你放心,你的很簡單,就是要答應這位小哥三件事就好了!”易霖笑著對吳邪說道。
“這麼簡單?”吳邪看看易霖又看看悶油瓶,悶油瓶沒有看他,盯著車廂頂發呆,吳邪直覺上覺得自己被賣了,可是又沒有不甘心的地方,畢竟悶油瓶可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於是只好訥訥地點點頭,“小哥吩咐我的事情,別說三件,三百件我也做啊!”
悶油瓶聽了這話,眼睛看向了吳邪,扯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只是一瞬間,但是吳邪還是看見了,然後徹底愣住了,悶油瓶笑了……
胖子皺著眉頭看著吳邪和悶油瓶在那眉目傳情,再看看易霖和易誠看自己的神情,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想來他們兩Xiong-Di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你們TMD要老子幹什麼,要殺要刮乾脆點!”
“胖爺,別急啊,我們要你做的事情可更簡單了。”易誠託著下巴笑著說。
“沒錯。”易霖點點頭。
“是、是什麼?”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胖子還是免不了被這兩小子嚇到了,早知道就不貪那些明器,和他們來這跑一趟了。
“從杭州到南寧,大概要27個小時這樣,現在還有整整24小時到達,這樣吧,到了南寧後,除了我們在座的四個,你要對下車後見到的第一個熟人說‘我喜歡你’,還要狠狠地抱住那個人,不論男女你都得這樣做,如何?”易誠把玩著一張撲克牌,挑釁地看著胖子。
胖子一聽,想想自己在南寧壓根就沒有認識的熟人,立馬答應了,然後狼狽地收了撲克牌跑回了自己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