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約定打賭，草原部落

胡飛暗笑，表面上稍稍露些疑惑的神：“老丈的姑姑竟然健在，豈不要百歲的婆婆？”

綠竹翁也不解釋，只留句話：“姑姑琴藝勝百倍，小友稍待片刻。”

胡飛頭。

須臾之後，從內舍中傳來陣琴音。初時所奏和綠竹翁相同，到後來越轉越，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

奏了良久，琴韻漸緩，在將止未止之際，又有二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

簫聲清麗，忽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不像綠竹翁嗚咽之的般難聽。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落，但聞雨聲蕭蕭，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饒胡飛聽過了曲洋、劉正風所奏，聽了這番琴、簫獨奏，依舊心馳神搖，沉浸其中。

許久之後，他才如夢初醒，衷心讚道：“佩服！佩服！婆婆琴、簫雙絕！如此技藝，已經超凡脫俗了！尤其曲調雖無曲洋二人所奏的熱血如沸的激奮，但曲調平和中正，令晚輩聽著只覺音樂之美，聞之喜不自禁。當真繞樑尺，繞樑尺！只……”

他這番話語，也了番巧思。先揚後抑，先贊後貶。任盈盈在內舍聽了前句，心中也泛著被讚賞的淡淡歡欣，聽了後句，自熱而然產生奇心，故意低沉了嗓音問道：“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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