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愧疚,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太貪玩了,如果那天我不去打籃球,她一定不會溺水的。她從小就特別聰明,最喜歡穿白色的裙子,最喜歡鋼琴,鋼琴彈得那樣好,如果她活著,大概和你一般大了……”
不必他再說什麼,陸則靈已經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還用說什麼呢?不過是讓她更難堪罷了。
“我決定和葉清去美國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陸則靈終於對他的話有了一些反應,只是這反應很是消極,一聽到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心中便覺無限哀涼。
心終於被挖空了,一點都不剩,冷風瑟瑟的往裡灌,只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一路……一路小心……”她用力的吞嚥著口水,用力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則靈……”盛業琛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定要向我開口。”
“嗯。”
“那,祝你幸福。”
……
陸則靈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幸福?何謂幸福?幸福就是你離開的時候,從我這裡帶走的一切。
她心痛如絞,在心裡問了一遍又一遍。
盛業琛,你的心怎麼這樣狠?原來,我在你心裡,終究是一丁點重量也沒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怕以後有麻煩。。所以在這裡把我文案上的提示搬過來一下。。。。。【作者友情提示】本文的奇葩程度會令人歎為觀止,本文女主擱別的文裡就是一奇葩邪惡女配,到了本奇葩作者筆下才得以成為主角,本文乃作者厭倦了聰明淡定有種敢愛果敢決斷女主的爆發之作。。請慎入。。。。。發現自己上了霸王票的榜,不過貌似也快下來了。。雖然是很希望你們給我丟票票讓我多待幾天(貪心鬼!)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要留言哈~~~~~~
☆、第九章
陸則靈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愛這個詞,就如同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對盛業琛那些化不開的感情和解不開的偏執。
即便她努力堅持的一切,只如一雙不合腳的鞋,她做不到灑脫的光著腳,所以即使血流不止她也只能咬著牙死撐。
這幾年,過去的一切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噩夢頻發,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盛業琛不在家的時候,陸則靈只有不斷的做家務才能緩解內心那些恐懼和空虛。
她擦了地,刷了地毯,又把床單被罩都拆下來塞進了洗衣機,她像個孩子,無聊的蹲在洗衣機旁邊,看著滾筒一圈一圈的轉著,看著同花色的床單被罩攪成一團,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放鬆一些。
這房子太大了,大到盛業琛不在的時候,她幾乎嗅不到一絲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她慌張的從髒衣簍裡翻出盛業琛換下的襯衫,緊緊的抱著那件襯衫,彷彿那襯衫就是盛業琛。
愛是這樣嗎?不是的吧,文人墨客不是都說愛在痛的同時是會給人帶來幸福的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呢?
傍晚,陸則靈忙忙碌碌的做了一大桌的菜,明知道盛業琛不會回來,她還是固執的準備著。盛業琛是這樣的,她越是希望他回來,他就越是不回,這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六點的時候,她在桌上擺上了兩副碗筷,動筷之前,她像個寂寞的瘋子一樣,對著盛業琛空空如也的座位,溫柔的說:“業琛,吃飯了。”
好像他就真的在那裡一樣。只是,迴應她的,只有一室的空虛和她的筷子碰到碗盤叮鈴清脆的聲音。
這樣的情形這三年陸則靈自己也不記得上演過多少次。也許,瘋只是個緩慢的過程吧,只是她也不想清醒了,就這樣下去吧,到有一天,她真的瘋了,真的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裡去,真的忘記一切,真的不需要盛業琛,也許,那一天才是她真正的解脫。
她沉默的吃著白飯,專注得連盛業琛回來了都沒有發現。直到司機開口提醒她:“陸小姐,盛先生回來了。”
她一抬起頭,真的看見了站在玄關處的盛業琛,她懷疑自己又產生幻覺了,使勁眨了眨眼睛,發現盛業琛還在那裡,一時嚇得呼吸都忘了,倏地一下站了起來,一陣風一般的走了過去,把拖鞋拿了出來,遞給了盛業琛。
她不敢抬頭,她這麼遲鈍,慢吞吞的怕是盛業琛又要發火了。誰知盛業琛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接過拖鞋自己換上。他大概是心情還算不錯,陸則靈也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了一絲絲的高興。她討好的跟在盛業琛的身後:“餓了吧,我去把白斬雞在熱一熱。”
盛業琛攔住了她,“不用了,給我盛碗飯就行了。”
飯桌是橢圓形的,陸則靈和盛業琛分別坐在兩頭,直徑最長的兩個頂點,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盛業琛吃飯,生怕他有一絲的不愉悅,即使她知道,最令盛業琛不愉悅的,就是她的存在,她也還是傻傻的堅持著,伺候著。
盛業琛剛失明的時候經常跌倒,對聲音和方向都很遲鈍,這飯桌是她親自選的,她怕盛業琛撞到了會受傷,不僅飯桌,這家裡所有的傢俱不是圓的就是沙發式的,實在有稜角的東西,她也都用海綿細心的包裹起來了。她悉心的照料,怕是任何保姆都要歎服,只是她即使做得再好,盛業琛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動,他的恨已經將一切覆滅了,她做了什麼又有什麼重要?
放下筷子,盛業琛沒有立即離桌,他坐了一會兒,陸則靈低垂著頭,等待著他的發落。
“你有沒有像樣一點的衣服?”
陸則靈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抬頭看了他一眼,想了半天,才怯生生的說:“過年的時候,奶奶送了一條裙子給我。”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牌子,但是純手工做的,在現在倒也難得,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好的。
盛業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一會換著,跟我出去一趟。”
陸則靈以為自己聽錯了,半天都不敢確定,傻傻的問:“你要帶我出去?”
盛業琛一聽她這麼問,聲音立刻冷了下去:“不想去?”
“不是……”
“那就不要廢話,叫你去你就去。”
陸則靈很細心的打扮了一番,將一頭黑長的直髮挽成一個髮髻,還化了一點妝,她自小學琴,爸爸對她舉止都很嚴格的□,她又經常參加表演,對化妝什麼涉獵的也很早,只是她一貫喜歡自然素淨,又在家困了幾年,有些疏於打扮了,只憑著過去的感覺裝飾了一下。
三年了,盛業琛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場合,也沒有向任何人承認過她,正因為此,她才格外的緊張。盛業琛帶她到了一個高檔的私人會所,恢弘的大門前都是門童和代駕,出入的豪車上下來的都是穿著得體舉止矜貴的男女,什麼都不必說,就能看出家族的顯赫和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