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腰腹那一顆顆的小紅點,讓她看了頭皮發麻。
她不敢再洗了,匆匆地擦好身子,套上睡衣就出來了。
傅自喜撲到床上,然後平躺著用床來磨背,可是那種瘙癢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很無助,抱住旁邊的大熊絆著身子打滾。
癢。
哪兒都癢。
她不曉得究竟怎麼回事,在滾了幾輪後,她慌張地坐起來,去找手機。
在這個時刻,傅自喜的腦子還是轉得過彎的。她通訊錄聯絡人只有兩個,她沒有傻到去給遠在鄰市的傅自樂打電話。
夏傾的那條簡訊,她都沒看清到底說了什麼,就直接撥了出去。
當他聲音在那頭響起後,她無助地哭了。“夏傾……”
傅自喜自己也不知怎的,她就是肯定,夏傾不會不理她的。
無論他剛才多麼生氣,要是她真的不好了,他一定就會對她好。
夏傾發完簡訊後就把手機扔到一邊,也去洗了個澡。才剛出來,手機就響了。
他一看是傅自喜,就樂了。誰知剛剛接起,他都還沒來得及逗她,那邊就傳來她的哭聲。
他心一凜。“怎麼了?”
她吸吸鼻子,強迫自己止住哭泣。“好多蚊子咬的包包……好癢的……”
他一聽到癢,就擔心她是不是海鮮過敏了,於是急忙說道:“開門,等我過去再說。”
“嗯呢。”
傅自喜放下手機,又這抓抓那撓撓地去開門。見到他,她稍微心安了,又有點要哭的模樣。“夏傾,小包包,紅紅的,好多好多……”
夏傾制住她抓撓的動作,“不要抓,讓我看看。”
他關了門,直接掀起她的衣服。
她的腰腹、背部全是紅疹子,連成了一片,看上去有點嚇人。
傅自喜見到這般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剛才沒這麼多的……為什麼變得這麼多……”
夏傾輕輕地幫她擦眼淚,哄著她。“乖,不哭,你這是吃大海里的魚過敏了,我去給你拿藥。”
“夏傾,我好害怕……”她覺得很恐怖,身上全是小包包。
他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怕。沒事的,吃了藥就好了。有我在呢,等我回來。”
她點頭,她相信他。“夏傾,你快點回來。”
夏傾臨走前叮囑道:“不許抓,越抓越癢。”
她又點頭。“我等你呢,不抓的。”
夏傾出去找到藥箱,拿起過敏藥跟薄荷膏,看了下藥的生產日期,就又去接了杯開水,然後回到房間。
傅自喜坐在床上,因為太癢了,不停地扭著身子,借用衣服的摩擦去緩解。
夏傾走過來,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先幫她拍了幾下背。“這樣是不是不那麼癢了?”
“嗯呢。夏傾,你再打我。我癢……”
他又拍了幾下,然後把藥遞給她,“來,先把藥吃了,我再幫你擦藥膏。”
她聽話地咕嚕嚕把藥送了進去,問道:“夏傾,我為什麼會生病呀?”
“因為你貪吃。”話是這麼說,可是夏傾的語氣卻很溫和。“大海里的魚很兇,你吃那麼多,它們不高興。”
她呆住。“大海真的很兇呢。”
夏傾嗯了一聲,便讓她躺下。
傅自喜順從地躺下,主動地掀起衣服,她自己不敢再看那些小疹子。
她覺得有夏傾在真好,他不怕那些可怕的小紅包包。
夏傾看她居然把衣服全掀起來了,頓了一下動作,她的胸部只有他咬的傷口痕印。“你的胖團團也癢?”
“不癢的。”
他口氣變差了。“那就遮住!拉那麼高衣服幹什麼。”
她又把衣服放下來些,然後身子扭了幾下。“夏傾,快點呀。我好癢的……”
夏傾沉默了一下。
她這話如果換在別的場景那倒相當不錯。
然後他狀似不悅地道。“自己貪吃,還要我來伺候你。”
傅自喜扁著嘴,又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
“好了,不許哭。我給你擦藥膏。”
傅自喜覺得藥膏涼涼的,剛擦上去的時候就沒那麼癢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又癢了,她又扭。
夏傾擦好她的腰腹,便在她的疹子地方極有耐心地一個一個用力捏住按。
痛感一部分抵消了癢意,慢慢的,傅自喜感覺被他按過的地方好些了。
“夏傾,你這樣按,舒服的。”
“突然開始癢的?”
“嗯呢。我去洗香香,熱熱的,就癢的。”
“你不要去抓,它就會慢慢消的。你看你,肯定亂撓一通,結果起了一大片。”
“嗯呢。我好癢的,我去摸,一下子就好多好多。”傅自喜看著上方的夏傾。
夏傾對她好的時候最最最好看了。
嘻。
夏傾見她突然傻笑,知道她現在症狀減輕了,便也稍稍逗她。“小傻妞,笑什麼。”
她又呵呵一下。“我不是小傻妞。夏傾,你真好看。”
他也笑了。“……你除了這個詞就不能換個別的?”
“夏傾,你真漂亮。”
“……你以後還是說好看吧。”
“好的。”
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看了我的簡訊沒?”
“呃?沒有的……”傅自喜搖頭,解釋道:“小包包我害怕,就找你。”
他決定還是給她科普一下男女朋友的知識,不然她三天兩頭的被人拐,遲早被人鑽空子。
“傅自喜,你知道什麼是男朋友麼?”
“知道的。”她點頭。“朋友不離開,左放就是呢,他是男的。”
他一聽到左放這個名字心裡就不痛快,哼道:“他算老幾,我才是你男朋友。”
“呃?”傅自喜看著他,很驚訝。“可你是我的哥哥呀。”
夏傾斂了表情,正色道:“不管我是哥哥還是朋友,我問你,傅自喜,你要不要跟夏傾在一起?”
她疑惑,搞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問。
“問你話呢,小胖團。”
“要的,一輩子。”傅自喜還記著他下午的話。
夏傾聽了,浮起笑意。“男朋友就是以後要跟你一輩子的男人,而且只能一個男人,甚至,那個男人一定是我。”
她怔怔地看著他。
在傅自喜的心裡,她很期待與夏傾一直一直一起的場景,卻無法想象和左放的。
不能說左放對她不好,可是她就是覺得比夏傾對她的好少了些什麼。
她和夏傾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快樂很安心。
即便他有時候態度很差,但是她知道,她如果闖了禍,他肯定會護著她的。
然而左放的話,一來她跟他不是很熟,二來他刻意地把自己保持在一個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