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記得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問:“自樂,那我肚子裡有小寶寶了嗎?”
傅自樂嘴角一抽。“沒有。”她沒想到傅自喜的第一句話是問這個……
“為什麼呀?”傅自喜很好奇,他跟她噓噓的地方有碰來碰去的。
“……”傅自樂很想回一句“也許他的小蝌蚪沒什麼活力”,不過想想,這樣說太不厚道,便說:“你上週不是還來例假了麼?”
傅自喜恍然大悟,然後又有點失望。“夏傾都不來看我,那我要怎麼有小寶寶呀?”
傅自樂沉默了一陣子,才有點恢復力氣道:“姐,你喜歡小寶寶?”
“嗯呢。”傅自喜笑得很開心。“我要做像媽媽一樣的媽媽。”
“那我問你啊,你想誰做你小寶寶的爸爸呢?”
“夏傾呀。”傅自喜不假思索地道:“一個他,一個我。就跟爸爸媽媽一樣,然後有一個小小他,一個小小我。就跟我們一樣。”
末了,還呵呵了一下。
傅自樂繼續問:“那如果夏傾不做爸爸呢?”
“……為什麼?”
“可以換別人呀。”
傅自喜愣愣的。“可我不想跟別人脫光光呢……”
“那如果夏傾做別的小寶寶爸爸了呢?”
傅自喜完全怔住。這是她根本沒想過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傅自樂也不勉強傅自喜回答,只是輕輕抱著傅自喜。“姐,你要好好想清楚,你對他的喜歡,和對我的喜歡,有什麼不同,明白嗎?我的姐姐要長大了呢。”
傅自喜很茫然。
她確實不知道,這些喜歡還有什麼區別。她想跟自樂和夏傾一起。可真要讓她對這兩人分出個不同來,她就糊塗了。
她也抱著傅自樂。“自樂,我會認真想的……”
過了兩天,左放回這個小區的時候看到了傅家兩姐妹,才知道她們搬回了這裡。
自從酒吧那次後,他就一直沒有見過傅自喜。梁珊後來有給他電話,斥責他把傅自喜往不三不四的地方帶,還讓她遇險。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還是決定去傅家看看她。
傅自喜一聽到門鈴聲,很激動,小跑著過來開門,可是開啟木門後發現不是夏傾,就失望了。
她的心理活動都表現在臉上,左放試探性地問道:“傅自喜,你……還記得我麼?”
她點頭,“左放,好久不見呢。”
他溫溫地笑。“你一個人在家?”
“嗯呢。”
“我鑰匙又忘記了,能不能去你家坐會兒。”他自己也覺得這個藉口有夠蹩腳的。
傅自喜猶豫了一會,還是開了防盜門。
她不知道怎麼招呼他,只是輕輕道。“左放你先坐吧,你要不要喝水呢?”
“好的,謝謝。”左放環顧了一圈,傅家的擺設沒什麼大改變。他不禁望向餐桌那邊,彷彿看到當年坐在那的傅自喜。
傅自喜去倒了杯水遞給他,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跟著坐在他對面。
左放率先說道:“傅自喜,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就低下頭不說話,其實她很不想提起那件事。
兩人又靜默了很久,左放喝完水,放下杯子,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道:“傅自喜,我的確很喜歡你。”
“呃……”傅自喜抬頭,她不知道如何迴應。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照顧好你,我怕我哪天不小心又傷害了你。”左放的話越說越輕,他年少時的夢,原來不是他能抓握的。
傅自喜對於他的話很疑惑。
傅自樂喜歡她,把她照顧得很好。夏傾喜歡她,也把她照顧得很好。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該會把她照顧好麼?
於是她還是沉默。
左放嘆了一口氣。他想,傅自喜跟他是真的不合適的。
也或許,是他出現得太晚了。
如果他能早點把她抓住,那麼是不是就不會出局了?……
平安夜那天,左放跟著左安去玩的時候,碰巧夏傾也在,坐著輪椅。
夏傾見到左放倒是不意外,冷淡地掃了一眼,然後很隨意地說道。“談談?”
左放知道,他跟夏傾能談的事情也就是關於傅自喜的。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卻無能為力。
兩個男人去了隔壁的包房。
左放關上房門後,夏傾從兜裡掏出了煙盒,搖出一根,點上後呼了一口。“這煙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
左放很是費解。
他以為夏傾的腿惡化到需要坐輪椅的地步了。如今看來,也還是那樣子,稍微有些跛。
夏傾的出手可以用歹毒來形容。
左放從來不知道夏傾居然是個野蠻人。
他自己也是運動健將,對於打架什麼的,不算太差。但是夏傾完全是專業的水平,而且是在專業領域的高手。
戰果可想而知。
左放吐出一口血,扶住門把喘著氣。他知道夏傾動怒的緣由,他自己對那件事也很愧疚,所以這場捱打怎樣他都認。
夏傾捻掉煙,神情陰冷,語帶嘲諷。“你喜歡傅自喜?喜歡她什麼呢?”
“……”
“你是她的舊鄰居?她以前在你們小區被欺負的時候,你在哪?”
“……”
夏傾重新坐回輪椅,臨走前的一句話,無形中又給了左放一下重擊。
“你明明有比我早幾年的時間,那麼好的機會卻不珍惜。”
第43章
“傅自喜……”左放的“再見”兩個字就那麼哽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我走了。”
左放站起來,卻又坐了下去。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是心裡的痛。
夏傾那天沒打左放的臉,他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了看不到的地方。
左放在醫院躺了兩天,醫生建議他繼續住院,不過他實在受不了醫院的味道,才想著回這個房子靜靜休養。
傅自喜見他嘴唇都泛白,有點擔心。“左放,你怎麼了?”
她的眼裡是真切的關心。
“我沒事。”左放閉了閉眼,一種類似於難以割捨的情緒揪住了他。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早早地就把她緊緊握住。
一定會。
誠如夏傾所說,左放曾經有過太多的機會,但都是由於他自己內心的不確定而失去。
左放目光望著餐桌的方向,當年那個傅自喜的身影在他的心裡定格成了永遠。
永遠地被他珍藏在某個角落。
他站了起來,轉向面前的傅自喜,勉強扯了絲笑容。“傅自喜,你一定要幸福……”
“謝謝呢。”傅自喜靦腆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