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有機會。”雷淵笑得更盪漾，酒窩浮現出來。

他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雖然一路到現在弄得皺巴巴的，依然人模人樣。難得一次兩個人都穿著自己的衣服，精心修飾出最好的模樣，全都弄得一塌糊塗。原本應該在旋轉餐廳夜景下相對而坐，場景卻轉換到了這裡，散發著腥臭黴爛氣味的滿地死人的箱屋，兩個人對面相望，生死一線。

“我的手指稍稍動一下，就可以轟爛她整顆頭，”範先生說：“我知道你槍法好，你快，不過你不管打我哪裡，打頭，打心臟，打手，都沒關係，只要我臨死前抽搐那麼一下下，她就可以陪我上路。”

“我長眼睛會看，你搞這麼麻煩當然不是為了殺她，說你的條件。”雷淵說。

“你死，我走，她活。”範先生說。

“我死的下一秒你就會弄死她，說點現實的好嗎？現實就是，你儘管開槍，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雷淵說。

“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局……”範先生提起了柺杖，說：“不如來點餘興節目？”

覃小白掙扎著想挪開，柺杖已經戳到她肋骨，電流透過，她發出了撕扯到疼痛的喉音，沉沉跌落。範先生在膠帶下扯著雙筒槍跟隨她放低一點，說：“唷，小心，走火了就沒得玩了。”

他甩著柺杖，抵到覃小白的腿上，抬頭看向雷淵。

“停手。”雷淵說。

“可以，你死，我只要你死。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知道嗎？查出你的時候你已經從美國消失了，我也躺進了醫院，差一點點就沒有搞到可以用的腎。還是不行，我只有幾個月好活了，我要帶你下去見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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