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們又碰上了。”她的熱情毫不誇張,但我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
巧什麼巧……我認識你麼?
我很想這麼問她,但我沒有問出口。
當然,這是因為我沒有骨氣。
要是你,被黑bang老大困在一間小房子裡,外面還有一堆大灰狼似的男人,你會有骨氣到哪裡去?
好吧,我也不要太為自己辯解了。
我的確沒有骨氣。
但我身高不過一米七三,體重不過47.5公斤,而且性別為女,我要骨氣那種不能吃不能咬的東西幹什麼?
“真巧、真巧……”我點頭哈腰,活像抗日神劇裡的二狗腿般卑微而謙恭。
她倒優雅地坐了下去,抬起下巴朝我一點,“坐!”
她說了這個字後,我很想抄起手邊85年的酒瓶朝她那妖豔的臉上砸去。
但我沒有這麼做。
“好。”
這句話說的連一絲火氣都沒有,溫順得像我家那隻小京巴。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沙發壓了一個大洞,反觀她,只坐了一點點,彷彿隨意都準備從沙發上起身一樣。
她不說話,我也沒有好跟她說的。
一時間,空空的房間裡安靜地有點詭異。
“這些天,你過得好麼?”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我有點噴血。
要不是房間裡只有我們倆,我真懷疑是不是我幻聽了……
“還好、還好啦……”敷衍她先。
“還好?”她側著臉看向我,臉孔隱在黑暗裡,一雙眸子忽明忽滅,像擇人而噬的蛇的眼睛。
我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敢隨意答話。
“看樣子你是忘記我了。”她幽怨的話傳到我耳中,我不禁一動。
難道又是以前欠的情債?
怎麼我不記得我有交過這麼彪悍的啊?……
我正訥訥地想該怎麼安慰這個曾迷戀我的人,她卻先開了口,“你不覺得你還有些話沒說,有些債沒有還清麼?”
是麼?……
“有些人,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連句話都沒有,拍拍屁股走的很利落啊!”
她的話裡滿是諷刺,而我不能反駁,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不過也好,讓她徹底看清你的涼薄,也不會再對你有些什麼不該有的幻想了。”
她自顧自地說,我卻感覺她將要揭開一個最不能揭開的醜陋傷痕……
果然,她的嘴裡吐出一個人的名字,我不想再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