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給夾的,也是不行,弄來弄去的,她吃得內牛滿面,撥開上面的菜,苦巴巴地咬著白飯。
“……”電話響了。
她連忙瞅向客廳裡那邊的方向,正巧慧姨朝她使來一個眼色,她自是站起來,那腳步歡快得跟小(鳥)兒一樣,將身後的三雙六隻眼睛給拋在腦後,清澈的聲音從那廂傳過來,化成兩個字:“大膽?”
“阿澄——”
她驚撥出聲,眼裡染滿了笑意,像是陷入愛情中的女子,閃閃發亮。
正文 050
戀愛中的女人,渾身洋溢著幸福。
哪個人看不出來?
除非是傻子!
可這屋裡有傻子嗎?
不,沒一個傻子,除李美玉女士與陳大膽。
這李美玉女士聽都沒聽過那個名字,有些不明白這桌上的氣氛怎麼變得有點僵,連帶著三個有為青年怪怪的,她到是沒太放在心裡,就是覺得奇怪。
當事人嘛,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裡,哪裡還會知道要注意一下週圍的,一顆心哪,早就飛到機場那邊去了,想著連澄已經回來,心裡那個花呀,開得正熱鬧,怒放得跟洛陽牡丹一樣。
連澄剛回國,就打電話給她,是不是說明她對他很重要?
她根本沒去想,這連澄怎麼知道她家的電話,幾年都沒有聯絡,怎麼可能清楚地找到她的人在哪裡,知道這電話往哪裡打。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這暗戀的女人更是個中翹楚,哪裡還會注意到這屋裡的幾家人,都恨不得背後長出一對翅膀來,直接地飛到機場,把人接回來。
“爸媽、伯父伯母,你們慢用,我得去接人。”
喜悅盈滿她的胸膛,哪裡還顧得上屋裡的三個男人,三雙六隻眼睛丟過來的視線,跟個沒事人一樣,拿著自己的長皮夾子就往外走,走得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歡實!
接人嘛,廉將軍沒有異議,這人走了,女孩子面皮薄得很,還是跟父母談比較好,他比較滿意!
喻厲鏡的父母?
那是從帝都剛趕來,風塵僕僕,換洗一身,瞅著隔壁的父子倆已經出門,他們一家三口自是不露人後,門口又碰到沈家的老么,這不,三家的方向都一模一樣,全是衝著陳振家的大門來的。
目的?
心照不宣!
喻厲鏡的父親喻朝安那是天朝常駐聯合國代表、特命全權大使,最近調回國內,如今已經是外交部黨委書記,常務副部長;喻厲鏡的母親程倩玉,也是外交官,年輕與喻父那是天朝外交界著名夫妻檔,生下喻厲鏡後,就退下來,成為喻父的賢內助。
喻父向來自詡是開明之輩,與喻母交換一個眼神,還是有些不喜的,三個年輕人,是不是太……
太冒失了?
他見不得這樣子招蜂引蝶的女子,喻母的意思跟他一樣,夫妻倆那是差不多算得上心靈相通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將彼此眼底的想法都瞅著通透。
這門親事得緩緩!
連澄,那個名字,他們不陌生,一點都不陌生,連家長子,俊美得跟畫中人一樣,完全地遺傳到那位於美人的容貌,撲天蓋地的新聞,鋼琴王子的種種成就,不是沒有聽說過。
誰都能從那陳家的女兒眼裡瞅出濃烈的迷戀之意,清清楚楚,沒有半點的掩飾,她似蝴蝶一樣飛出家門,頭都不回。
“伯父、伯母,既然是去接連澄,我好久沒見連澄,還是讓我送大膽去機場吧。”
“伯父、伯母,廉哥、喻哥、喻嫂,既然是去接連澄,我好久沒見連澄,還是讓我送大膽去機場吧。”
三個人異口同聲,說出的內容沒有一點兒是不一樣的,就是那個沈科,他喚得多了些,本來就是,按著輩份來數,與陳振都是同輩兒的。
這不,瞅上人家女兒,就得按著規矩來。
四個人,三男一女,消失在屋裡,只留下四個人坐在那裡,飯桌上空出好多。
“我們繼續,我們繼續,這兒女自有兒女福,我們這把老骨頭了還是別摻合得好。”打圓場的是廉利,別看他是軍人出身,可那份圓滑與從容還真是與生俱來。
陳振陳省長自然不是一個能讓這種尷尬的場面就能震住的人,官場裡打滾大半生,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點小小的意思,還真是沒讓他放在眼裡,與妻子使個眼色,沒事人般地推杯過盞。
他們幾個人在屋裡氣氛還不錯地喝著,那邊裡先跑去的陳大膽在大院外沒攔到計程車,那叫一個急,就怕在機場的連澄給等急,她哪裡捨得。
眼瞅著從裡面出來一輛車子,車門一開,開車是的沈科,副駕駛座裡是喻厲鏡,後車府那是廉謙,這會兒,三個人同坐一輛車。
她敢上嗎?
不敢!
她退到一邊去,乖乖地自己等待著計程車,眼珠子都沒朝那裡轉過一下,就跟旁邊沒停著一輛車子似的。
這是明顯的抗拒呀?
落在三個男人眼裡,這就是紅果果地對他們的權威發出挑戰呀,有種叔可以忍,嬸不可以忍的怒意。
沈科沒下來,他端坐在駕駛座裡,那目光似剮人的刀,落在她身上,剮得她沒有半點傷口的肌膚不由自主地泛起害怕的疼意,疑惑地與視線對望,那眼裡的不耐著實讓她好嚇一跳!
膽子小,還真是沒救的!
這不,她經不得嚇,一經不得嚇之後,就有些唯唯喏喏,再一抬眼,瞅著另兩雙眼睛,一雙冷得她發顫,另一又則帶著笑意,那笑意讓人看了著實是非常刺眼得緊,還是讓她打寒顫。
上車還是不上車?
她猶豫,非常猶豫,跟他們的車子是快一點兒,可會不會讓人發現她與他們之間還有那種破渾事兒,當然,她指的自然是連澄。
一想到連澄,她忍不住就心花那個呀怒放的,索性地傲嬌一回,不上車,連那個意思都沒有,還衝他們揮揮手,一副讓他們先走的樣子。
那神情,那態度,都讓車裡的三個人瞅著不是啥好滋味,合著他們的大膽,那也有喜歡的人,合著是那個長得豔裡吧唧的連澄,是他們大膽喜歡的人?
“喲,我們想捎人一段路,人家還不願意呢?這叫怎麼個一回事?”沈科還是沒動,跟昨夜裡的狂猛完全是兩樣子,*的勁兒都隱藏在西裝下,笑著陰不陰、陽不陽的,“阿鏡,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我只好請人上車。”廉謙似乎瞅出那麼點味兒,前面的兩個男人怎麼瞅著就怎麼礙眼,前兩天,他有事回軍區一趟,撥過她的手機,竟然是陌生人接的電話,還告訴他一件事兒。
他送的手機,親自挑選的禮物,被她不當一回事地送人了!
這做的真是一件好事,讓他歡喜極了,不是嗎?
有些事,或是冥冥註定的?
才要下車那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抓回車裡,不知道哪裡橫(插)出來計程車,讓她溜得飛快。
好好好!
長本事了,知道躲了!
坐在計程車裡的大膽一直打著噴嚏,沒注意到剛才有人要下車拿她,心裡就估摸著想到,有人可能在背後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