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跟枝頭紅石榴一樣豔麗誘人,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來,淡淡的彷彿不在意,黑色的大波浪捲髮披在身後,兩耳間綴著閃亮的流蘇式耳環,垂在肩頭。
“小男孩都要結婚了……”她的聲音裡難掩惆悵,彷彿是在概嘆年華的易逝,如玉的雙手,指甲被精心地修飾過,貝殼的顏色,中指甲面貼著呈S型的水鑽,嗓音低低的,有種低調的奢華,“你呢,幾時結婚?”
“姐想什麼時候,我就什麼時候結。”男人抓起她的手,手背間狠狠地烙印下他的唇,似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永不磨滅的痕跡,“是不是瞅見人家的未婚妻,心裡不舒坦了?”
話是這麼一問,帶著笑意,似可有可無地問一句,可那手臂在女人的腰間縮得緊得很,可不容許她回答出肯定的答案。
“說什麼破話!”
女人衝他啐道,一掃滿臉的惆悵,眉眼間靈動起來,似綻放的紅牡丹,讓人無法忽視。
那邊裡,陳大膽遁出洗手間,走星辰飯店,才敢放下心來大笑,簡直是逗死她了。
她笑得快直不起腰,惹得經過的人不時地瞅她幾眼,以為她腦袋不拎清,她到是不在意,覺得痛快至極,做壞事的感覺原來這麼好,真是的!
幸好那女的解圍,要不憑她這幾分破落的演技,還真是一下子讓人看出來。
她喃喃地回瞅一眼星辰飯店,正要往前再走,呼的,一輛軍用吉普帶著他囂張的顏色“嘎吱”一聲地停在她的腳前兩步遠,嚇得她立即出一身冷汗,抬眼瞅著車裡的人,更讓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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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二更求月票)
這人自然就是廉謙,聽著那電話裡喊“救命”,直接地衝出自個兒的辦公室,開著輛軍用吉普就出來,她到是好,笑得跟瘋婆子一樣,讓他眼裡的急切一下就黯淡下來。
人家都要結婚的,他這是作騰什麼的,這麼一想,人坐在車裡,車門都不開,直接地坐在車裡,面上到是帶著笑意,可那笑意怎麼的都落不到眼裡去。
“得,大膽兒,也知道耍弄哥哥我了?”
他嘲諷地說著,被貓頭鷹抓瞎眼睛,人家好好的,不過一聲“救命”,那害怕的聲音,到讓他不管不顧地上趕著過來,可瞅她那樣子,哪裡有害怕過的痕跡,這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
陳大膽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一手捂住肚子,到底是明白怎麼一回事的,剛才那電話就是這位老兄打的,她一喊“救命”,人到是來得挺快,瞅瞅自個兒的樣子,還真是沒缺胳膊少腿的。
她不好意思的,臉皮比較薄的人,總是臉上先紅,她也一樣,那臉一下子跟火燒似的,把清秀的小臉燒成紅色,手裡緊拽著手機,*動了動,就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此時的她卻是突然地精明起來,那個女人,那個洗手間的女人,好象在哪裡見過,這一用到腦袋,就跟生鏽一般,怎麼都想不起來。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理他,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這讓廉謙的心裡跟火燒得似的,燒得他極疼,人家擺明只要連澄那一棵樹,他這個人在人家面前都不算什麼的!
他一火,就找個地方去舔自個兒的傷口,車子往後倒,反正著,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今兒個,他不想貼,他廉大副司令員不想貼,行了吧!
“哎,你哪裡去?”
這車子一往後退,大膽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人大老遠地開著車來,就為她一句“救命”的呼喊,要怎麼說呢,還是有點兒感動的,可感動歸感動,她這個人還拎得門兒清的。
見他要走,這嘴到是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一聲喊,一喊出聲,她到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這些男人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的吧。
廉謙聽到那麼一聲喊,那心裡樂得,足讓他一蹦三尺高,可他自認是矜持的人,沒有在斯文的臉龐裡表露出一分來,把車停住。
星辰大飯店是本省都算得是有範兒的飯店,出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來往的人瞅見著那車還是稍微淡定的,可瞅見車上的人,那一身正氣的軍裝兒,還有那肩章的四顆星,可是大校級別的。
路人可不是大膽那雙眼,啥都不知道,他們眼尖,一下子就瞧出來啥星啥級別的,不由得多幾分好奇,到底是對國家機器有點說不明道不清的敬畏兒,還是稍微地瞅過一眼,裝作淡定的樣子走出走入。
“怎麼呢?還想耍哥哥一回呢?”
廉謙那人怎麼會注意到別人的目光,眼裡至始至終只有那個退縮的人兒一個,瞅著那人兒十指絞得死緊,一副恨不得沒喊過的樣兒,那個心裡氣得,要是他躺在棺材裡,此時恐怕得蹦起來不可!
眼巴巴地趕來,人家還不待見,瞧他這人混的,還真是個傻的,傻啦巴唧的,平白地讓人耍兩回,火竄得高高的,直接地掉轉車頭,這會子,不理人,就走了。
留下陳大膽站在那裡,搞不清狀況,心裡到是懊惱得很,把自個兒給狠狠地數落一次,剛才魔怔了?怎麼就那麼喊出聲?
她糾結了。
糾結到還是行的,可這一糾結,再加在洗手間裡浪費的時間,在隔壁兒餐廳裡等著她回來的連澄覺得不太放心了,這哪有人上洗手間去一個小時的?
沒有的吧!
他果斷地站起來,自然就瞅見那“正在修理”的四個字兒,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找人,怕她身子不舒服,那美麗精緻的眼睛餘光無意間一掃,那車子,那顏色,扎眼得很,車子一離開,擋住的人兒就露出來——
站在那裡的人,不就是小名是陳大膽,大名叫陳鴛鴛的人兒?
確信無疑!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瞅著那身影僵在那裡,久久沒有動一下的跡象。
兩個人都不動,一個在西餐廳裡,一個在隔壁星辰飯店門口,跟兩雕像似的,那當然的,雕像也有分好看不好看的,連澄雕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她到是算得上清秀,比起連澄的氣場來,還是少了不止一百倍的。
等陳大膽糾結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個兒跟連澄在西餐廳的燭光晚餐,外邊的霓虹燈光照得跟白晝一樣,照得她使勁地揉揉自個兒的臉,到是想不起來自個兒在糾結些什麼,沒蛋都覺得疼。
兩腳那麼一走,腿兒都站直,讓她走得兩腿發直,更想把自個兒給狠狠地敲一頓,居然把連澄扔在那邊裡,難得的機會相處,浪費徹底,她還真想哭。
待她回到西餐廳的時候,連澄早已經回到座位裡,瞅著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累了?上班太累了?”
上班一點都不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天到晚的,啥事兒都沒有,就坐在辦公室裡,還給配了點聯想的品牌機,配置嘛還行,她下了個常玩的遊戲,到是玩得挺開,與遊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