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到底還是十七歲的少女,年紀比他小上個一歲,可這麼個,門兒敞著,這還不算,外面還站著個人,那人是誰,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喻厲鏡,讓她趕緊著身子一緊,把緊摟住沈科脖子的雙手給放開,就要退開身。
到嘴的鴨子怎麼能這麼就飛了,沈科慣常是個渾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這面對門口的人,兩手死死地按住校花,動作愈發地加快,還有心情朝著門口胡咧咧:“阿鏡,怎麼著,來查勤的不成?”
“得,別給我渾,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喻厲鏡跟沈科那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目光裡沒個躲避的,就那麼瞅著交纏在一起的人,面上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要不,帶外面也行,沒得汙了這個地方。”
外面的,別提太遠的,就這學校外,離個兩三百米的,要乾淨衛生的小賓館多了去,難不成還不到個滾(床)單的地兒,有必要管不住那下(半)身就在音樂教室裡?
別瞅著人家一張冷厲的臉,心裡可不是想著制止別人胡亂在學校裡勾人,胡亂勾人他這學生會主(席)不管,人家願意的送上門,他合著去把人拉開?
有必要不?
壞人好事,還真不是他喻厲鏡的風格,端著學生會主(席)的範兒,那樣子,目光裡都是冷厲的味兒,近乎苛刻地盯著那滿面羞紅的校花,還一步一步地走進音樂教室,走進那兩人。
“就是你規矩多。”沈科翻個白眼,沒好氣地應一聲,眼瞅著校花雙手捂住眼睛那個鴕鳥樣,就覺得幾分不樂意,自個送上門來的,還好意思裝清純?“遮個什麼遮,還當人家不認得你的臉?”
他嘴裡這麼說,手裡已經去把人遮住眼的雙手給拉開,不管人家樂不樂意,他自個兒高興就好,沒指得還讓他去顧著人家的情緒對吧?送上門來的,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這一弄,人家到底還是小姑娘,奔著心上來人來的,這不,又羞又窘的,麵皮還薄,被他硬是一拉開手,那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不由得嗚咽出聲。
下巴處忽然被一隻手給箍住,她眼神充滿著慌亂,竟是學生會主(席)喻厲鏡,想往沈科身上躲,那沈科可是好相與的人?
哪裡容得她往前躲,他已經抽身開來,不顧她根本站不太穩,瞅著人發抖的兩條腿兒,那蕾絲底褲掛在她的腳踝,自個兒把褲拉鍊給拉起,校服往身上一套,那個樣子,把壯壯的身體好好地藏在合身的校服下。
“怎麼著,阿鏡也喜歡,帶走就是了。”他衝著喻厲鏡一笑,往外走,也不管那校花,自己滿足就行,善後什麼的,還真不是他做的事,什麼苦果兒,都得送上門的人自個兒吃。
校花,情竇初開的少女,滿腔的愛慕,全化為最親(密)的接觸,不是沒有幾分歡喜的,被喻厲鏡那麼一打斷,心裡跟火燒似的,被放開,她覺得空落落的,忍住滿腔的哭意,就往外追去。
“長得也不是特別出色。”喻厲鏡手裡一緊,另一手還輕輕地拍向她的臉,滿是通紅的臉,拍幾下還真是沒多大幹系,花兒嘛,越紅越是好的,“家裡在哪呢,這都夜自修結束了,還不回家?”
那手一緊,疼得校花這會兒不僅僅是壓著聲音嗚咽著,索性著哭出來,那滿眼的淚水把她自己的臉一下子打溼,跟個淚人兒似的,少女的臉跟嬌(花)一樣,怕疼地連忙抓住那手,“我住、住校的……”
被封為“校花”,還能沒有天生麗質的?都是往常裡給男生捧在手心裡的,被他說得成“不是特別出色”,還能不憋屈的?
哭聲裡帶著她不清不楚的回答,讓喻厲鏡的眉頭微皺起,少年的臉色還是那個樣子,透著冷厲,彷彿沒有什麼事能讓他軟和下來,“哭的樣子真醜,收拾你這個鬼樣子。”
校花自尊心大受打擊,自是要往外跑,幸好還沒忘記那底褲掛住腳踝兒,還記得拉上去,跑出音樂教室,空氣裡留下一絲激(情)後的味道,讓他的眉頭皺得死緊。
夜自修結束,各個教室裡的燈開始一盞盞地熄滅,剎時間教學樓那邊漆黑一片,遠遠地瞅過去,樹影層層的,看不太真切。
陳大膽站在校門口外,這會,她沒爬牆,上次給那個什麼人給一嚇,加著李美玉女士管得太嚴格,她愣是沒敢晚到家一步,數著手指頭兒,到是已經一星期沒到這邊兒,想那個連澄到是眼前都他的臉,恨不得把人給拉回家去,天天給供著,天天給看著。
猛叉叉對她的固執很是無奈,然後指天發誓說:她法眼一開就知道連澄是個妖孽兒,活生生地禍害大明這種無知小女生的。
大膽那個回她一記白眼,連澄長成那般美麗,跟妖孽哪裡能搭得上邊?在她的眼裡,連澄就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貴人兒,還捨不得碰一下,怕一碰,她的爪子都得把人的美麗給硬生生地毀了。
當然,除去看連澄,她也有一個任務,總的看來還是這個任務重要些,聽說李美玉懷裡她那會差點流產,好心人送她到的醫院,才把她給保下來,才能養成這麼大個兒,所以說著,人家父母去旅遊了,放心不下獨生女,就讓獨生女到她家住上個幾天。
所以,她今天到這學校就是接這個人回家,今天剛好是星期五,那一對叔叔阿姨得星期一才回來,至少要把人接過去,住個兩天兩夜的。
放學的時間,人還真多,一個個地出來,跟個翻湧的潮水似的,她努力地瞪大眼睛,試圖從人群中把人給辨認出來,沒承想,她眼神兒一閃,瞅見個人,那人不就是她爬牆那會兒碰到的人?
那人似乎也看見她,目光遞過來,落在她身上不由地打個寒顫,連忙裝作沒看見似地踮起腳兒,把視線對著人流,硬著頭皮,想把那天的事兒給忘到腦後去。
誰讓她,那堵牆爬過不止一回了,給人一嚇,沒臉地摔下去,疼了好幾天,還不敢跟李美玉女士坦白,怕李美玉擔心。
一記歡樂的聲音喚起,她扭頭瞅過去,跟那個讓她摔下牆頭的少年一起的不就是林校?
林校比她大一歲,樣樣兒比她好,就連那先天的遺傳自父親的相貌都比大膽強,讓大膽很是為自己覺得杯具,她覺得自己就是那種遺傳因子出現錯誤的半成品。
“大膽?”那人重複著這個名字,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一點都不顧忌大膽是個女孩子,笑得那個一個樂的,“這名字絕了,我瞅著也是挺大膽的,連我們學校的牆都敢爬?”
這話——
讓大膽深深地的機伶,眼睛下意識地一瞅林校,瞅著她笑著臉,心裡就急得很,她一向子沒有林校嘴皮子利索,小時候兩個人一起玩,那個受罰的人總是她。
林校嘛,就在旁邊殷勤地替她求情,那個畫面想起來,她估計著自個兒的皮要繃緊些,免得人把她爬牆的事兒說到李美玉那裡去,爬牆?估計著李美玉女士那關不是好過的。
“大膽你爬牆了?”林校